第178章 她承認了
“快點跟我去對麵!”蘇妙琳傲然的對袁艾穀指使道,又不屑的看了看他身邊的謝清可,“你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每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都應該選擇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或事,歐陽蝶伊既然已經後悔離開了你,你作為她的前男友,不應該喜新厭舊,這麽快就找到了新人!”
袁艾穀不屑的答道,“我是不會跟你去對麵公司的,我早就在這裏報名相親,人不可以忘恩負義,倒打一耙!”
“好,好!”
蘇妙琳壓下心中之火,慢慢的說了這兩個字。
在來這裏以前,她就做了幾種分析。
好的話,袁艾穀直接和這個新女友謝清可一刀兩段,然後去她的婚慶公司,或和歐陽蝶伊重修舊好,或是再在一眾相親客戶們中,選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不好的話,那袁艾穀一定不會同意她的要求,堅持站在花恩的這一邊。
她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其實袁艾穀不同意她的要求,才覺得更實際一些。
“要是你同意跟你身邊的女人分手,並且跟我回對麵我們蘇氏開辦的婚慶公司,我保證,一定讓你看到你從未見過的那些氣質高雅,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白富美!”
蘇妙琳的要求的確是很吸引人,但是,人家袁艾穀也是一個意誌堅定的男人。
他緊緊的護著身後的謝清可,之前他已經感覺到她渾身一顫的變化,許是蘇妙琳剛才的一番話也影響到了她。
於是,他回答道:“不需要你假好心!雖然我從小生活在不富裕的地方,可我不會盲目跟風,那些白富美就算很優秀,很耀眼,那又怎麽樣!與其卑躬屈膝的過一生,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感覺!”
巫甘草從混亂中不禁高舉手來鼓掌,為他打氣,“袁艾穀,你說的好!那個女人是瘋子,別信她!”
袁艾穀朝蘇妙琳冷冷一笑,又對巫甘草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
孰是孰非,對於吃勁了苦頭的他來說,對於如何看待一個女人,他有了自己的一套標準。
蘇妙琳一記死魚眼瞪過去,她就說嘛,這家婚慶公司出來的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居然連她一個蘇氏集團的大小姐,他們也學著花恩一樣,不把她放在心上。
巫甘草“習慣”了蘇妙琳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惡毒嘴臉,幹脆朝她做了一個醜臉,氣得蘇妙琳怒目圓睜,整張臉都要變形了。
陡然,混亂的人群中,形成一記強大的白色氣流,威力強大,如同一彎初升的太陽光圈,正在不斷的外闊,在花恩的吆喝聲中,那股力量直接將混亂中的所有人彈開了去。
許是花恩還不太懂身體裏的這種強大力量的運用,收力緩慢了些,包括巫甘草和金白夏在內,跟隨著那些服務員們一起,呈一朵鮮花怒放的姿態,好似一瓣瓣的花瓣,如一眾華麗的拋物線一般,爭相的展露出自己的唯美身姿來。
蔣夢琪才不會受傷,在感知到這股力量的形成時,她一個跟頭翻出,早就逃之夭夭。
她本想去救巫甘草和金白夏的,可是花恩對於身體內的那股子大雜燴力量不能隨心所運,正是感知到了那股強大力量的突急,以致蔣夢琪不得不為了自保,來不及去管其他人的狀況了。
看到巫甘草和金白夏摔出了幾米之外,在地上哀嚎痛呼,蔣夢琪可愛的蹙了蹙眉,伸出手來,抱歉的朝那兩人揮了揮手。
可是,這個時候,連痛呼的力量都是那樣的困難,巫甘草和金白夏兩人隻是皺了皺眉,繼續自己艱難的調整身體狀態了。
紫星自從混合了徐沐倫的海魂意識,那股子旋風腳速他也是會運用得到了,在花恩的那股力量到來之際,單腳輕點,身輕如燕,如一陣疾風吹過,已然退出了混亂中。
而其他人可沒有他和蔣夢琪那般厲害,與巫甘草和金白夏一樣,紛紛被拋出了數米遠,有的正好對著門口的方向,華麗麗的從這家婚慶公司裏被拋飛了出去,那一陣撕心裂肺、又絞著一抹恐懼的叫聲,直接傳遍了大小街道。
而對麵的婚慶公司裏,亦是被驚動,待看清楚了被甩出門外那幾個服務員的熟悉服飾,這才確定清楚是她們過去“搗蛋”的服務員,忙不迭推開周遭越來越多的吃瓜路人,跑到對麵來相扶,並詢問著緣由……
花恩看了看自己微微發燙的手掌心,莞爾一笑。
心道:原來這植物的厲害隨便用用都那麽威力無窮,那麽,要是她真的學會其中的奧妙與精髓,豈不是可以當蒙麵女英雄了?!
“小姐姐,你沒事吧!”
紫星跑過來關切的聲音,終於喚醒了她的縹緲意識。
花恩搖了搖頭,見到紫星沒有什麽事,本能的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
隻是,她又看了看四周,地上的那一些服務員,她是及時阻止了她們對公司員工的阻打,算是解了多年以來的憤憤悶氣。
可是事情往往都有正反兩方麵,那些桌桌椅椅,紙筆盆果等,相繼的被破壞了不少,這一筆帳算下來,也是不小的數目啊!
花恩心中又悔又喜,不過換個心態去想,能夠用這些死物來換得那些囂張跋扈的服務員的丟麵子,也不失為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啊!
“你……你……果真是……”
蘇妙琳剛剛已經被袁艾穀的固執,心中升起了一絲火氣。
此時此刻,她隻是伸出一尖指,遠遠的橫指著花恩,竟忘記了如何來言語。
不想,花恩的下一步更是出人意料。
蘇妙琳心道:為什麽經過那老道士做法以後,這個假男人的本事越來越奇怪,越來越超乎想像了呢?該不會真是被……
思及此,蘇妙琳的臉色蒼白,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得不輕,她雖然橫手指著花恩,心中的底氣卻流逝了大半,腳步不由的後退著,正往門口的方向而退著。
花恩步步緊逼,冷冷一笑,“果真怎麽樣?哼,是你口中一直掛著的被‘妖氣’附身的人,是麽?”
當下,自她身上散發出自信狂傲的氣場,這是蘇妙琳從來沒有見過的矜信。
“你……你還是承認了?”
蘇妙琳怎麽也沒有想到,花恩會自己來承認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臉色不禁浮出一絲狡黠。
今天前來,她本著過來鬧亂的心思,想搓搓花恩婚慶公司裏每一個逐漸上升的士氣。
不想,拆散一個袁艾穀不成,反倒換來了花恩的自認不諱,這真是令人驚喜過望!
“承認什麽?你為什麽總是喜歡讓我承認沒有的事情?”
花恩邪唇微勾,冷笑道。
話音未落,她的步子不徐不疾的往前邁下,蘇妙琳不由自主的跟著往後退去,兩個人如同是一組正反磁場,隨著一個的靠近,另一塊則會相應的後退了去。
已經將漸漸緩步下來的蘇妙琳重新逼退到了門外。
那些服務員起來後,看到女老板都“跑”到了外頭,也相繼的退跑了出去。
隻是,她們一麵往外跑去,一麵一步一回頭的衝著裏麵的人怒目醜臉,哪裏還有之前豔麗無芳的動人模樣。
到了街上,蘇妙琳見周遭圍滿了人,心中慌亂的大石總算是放鬆了不少,在一眾服務員的襯托下,不由的自信歸來,整個人囂張狂妄的站在花恩的麵前。
“花恩,你剛剛可是已經承認過了你就是一個妖怪!我都已經錄了音,你抵賴都沒用了!”
當下,蘇妙琳拿出隱藏起來的錄音筆,驕傲的在花恩麵前晃了晃,“怎麽樣吧,沒想到我會留一手吧!”
花恩眯了眯眸,嗤笑,“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種錄音筆拿出去誰會信!就算是信了,那又怎麽樣?”
“怎麽樣?”見到花恩傲然而站,那筆挺的背脊直刺痛蘇妙琳的眼,“隻要你讓出袁艾穀,或是直接關了你的這家小小公司,我就不會放出這段錄音!”
後趕出來的巫甘草等人亦是聽到了這一番威脅的話,紛紛勸阻花恩不要上當!
蔣夢琪搖頭道,“花恩姐姐,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你別聽信她的鬼.話,什麽錄音,這種落後的手法也就她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會做的出來了。”
花恩怔愣了下,為什麽當蔣夢琪說到“沒有腦子”的時候,花恩會想到蔣夢琪自己呢?
蔣夢琪突然傾身過來,壓低了聲音,細道:“花恩姐姐,要不我把她手中的筆給毀了,你覺得怎麽樣?”
花恩眼角抽了抽,“不用了,我要是你,會直接把那個討厭的女人變成一支白羽毛,讓她永遠害不了人!”
花恩已經沒有什麽好對蘇妙琳那個女人說的了,總覺得再跟她打交道,她一定也會變成一個智障的。
於是,花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隨便你喜歡,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說著,她就已經換身向自己的婚慶公司的大門走去。
經過袁艾穀和謝清可時,又隨意的提了一下,“袁艾穀,我答應你們的事情不會食言,要是不嫌棄我們這家公司規模小,想要去對麵的公司,我沒有阻止你們。”
平靜的說完,花恩的臉上已經如秋風般清冷,又恢複了她以前的麵無表情。
蘇妙琳滿懷期待的望著袁艾穀,袁艾穀看了看好友金白夏,金白夏蹙著眉,卻不敢亂做主意。
他知道金白夏的意思,又低頭瞧了瞧身高隻到自己腰間的謝清可,對她微微一笑。
再次抬眼時,袁艾穀的目光清冷無情,“能說會道到女人討人喜歡,蠻恨傲慢的女人望而退步!”
袁艾穀話到此處,蘇妙琳就算再笨,也從他那傲然肅穆的表情中,讀出了他的篤定與堅持。
“你竟敢說我蠻恨傲慢?!”蘇妙琳沉了眸色。
不過,對比謝清可與歐陽蝶伊以後,她的脾氣又緩了下來,“那又如何!蠻恨傲慢,也是需要身份襯托的!袁艾穀是吧,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意氣用事,未來的人生漫漫長路,隨便一樣柴米油鹽,就夠貧賤夫妻受罪了,至於房子車子票子,還有以後幾個孩子的一係列費用,想想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哦!”
“那些東西,我們可以慢慢來,我要的是你,不是那些死物!”
謝清可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打斷了蘇妙琳的話,一臉堅貞的深深的望著袁艾穀。
袁艾穀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眾目睽睽之下,他緊緊的扣著謝清可的小肩膀,兩人麵對麵而站。
他“噓”了一聲,溫柔而篤定的說道:“傻瓜,要是我們愛情堅定,真正能夠走到結婚的那一天,車子、房子、彩禮錢,我都會努力去完成!”
謝清可感動的凝視著他的目光,眼裏出現了閃爍的晶瑩淚花。
蘇妙琳臉色又黑又臭。
歐陽蝶伊嗤笑,嗓門大開,“袁艾穀,你拿什麽來對這個女人來保證?你們家窮的叮當響,就你一個人有工作,你父母有手有腳,卻都像是一個個蛀蟲,隻會窩在家裏偷懶,吸你的血汗錢,假裝這裏不舒服那裏又犯什麽老毛病,就你一個跟奴隸一樣幹活的男人,能賺多少錢來供他們啃食的?”
她的話,引來周遭不小的唏噓聲,更是如一根導火線一般,引起周遭百姓心中不同程度的共鳴,大家議論紛紛,因為都不認識,更是可以很好的吐露心聲。
由袁艾穀這件事情,引伸到各自的家庭問題上,熱鬧不已。
當然不乏那些落井下石之人,僅憑歐陽蝶伊的一麵之詞,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說著袁艾穀父母的各種不是。
“歐陽蝶伊,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袁艾穀咬牙,冷冷的低吼。
他向來溫柔沉靜,但是,人都有弱點,他的父母便是他的死.記,不願任何人這樣說他父母的不是。
歐陽蝶伊也是豁出去了,之前溫柔深情的偽裝,一下子都拋之身外。
“袁艾穀,今天本小姐我不陪你玩了,你想要一輩子過著窮日子,那麽,我就祝你跟你的女人一輩子過人下人的好日子吧!再、見!”
在轉身離開的一刹那,歐陽蝶伊與蘇妙琳眼神交流了幾秒,便高傲如一隻飛蝶,坐上對麵的車子,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