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可愛的老道士
更有甚者,幹脆拿起拍攝用品(如手機之類的高科技用品),一麵嘻嘻哈哈的對裏麵的朋友說笑著,一麵“專業”的拍攝下這裏的趣聞八卦。
早聽聞這一條街最“熱鬧”了,果然今日沒有錯過!
巫甘草和金白夏兩人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拳打腳踢,痛到深處,渾身沒了力量,軟趴於地,臉色蒼白,喊不出聲來了。
緊接著,聽到了蘇妙琳高亢激昂的聲音,“大家都看到了吧!他們這一群人不好好在酒店山莊裏辦相親活動,卻跑到什麽深山老林去露什麽野營的,不招惹到那些惡.靈猛.鬼,怎麽可能輕輕鬆鬆的回得來!也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無辜的相親客戶們啊!”
她又從人群中拉出了她之前拉攏過來的幾位老客戶,“命令”他們,趕緊說出花恩婚慶公司的種種不是行徑來。
那幾名老客戶,正是有參加過石拱一事的當事人,雖然他們被白詩詩暫時封印了部分記憶,可看到那當時的怪異環境,什麽亂石橫地,空中烏鴉哇叫,腳下濕水遍地,以及他們的狼狽模樣,他們的心中還是很驚恐排斥的。
剛開始見過金白夏和巫甘草被打心裏是發的慌,不過,蘇妙琳又在他們耳邊低估了幾句,這才大聲的振振有詞的說了起來,到了最後,還添油加醋,是想著各種語詞來誣陷花恩的婚慶公司。
蘇妙琳更是自認證據充足的給花恩公司裏的人,按下了被邪.魔惡.靈附身的zui……狀!
“看吧,他們兩個已經痛的在地上,就要現形了,大家不要心疼可憐這些東西,都是要下地獄的邪惡東西,現在趁他們還沒有完全的露出狐狸尾巴,大師法力無邊,你們要拍的盡管拍!機會難得,莫失良機啊!”
在一眾拳腳的激烈襯托下,蘇妙琳雙手高舉,像是一個古代的領.導人一般,顯得無比自豪,目光灼灼!
見著地上兩人隻有挨打的份,那老道士咽了咽口水,總感覺下一個被揍的是他們師徒兩人。
花恩和蔣夢琪衝出了人群,左右夾擊,推開了那幾個“全神貫注”怒打巫甘草和金白夏的服務員。
他們不推還好,就那麽輕輕一推一挪,一撞一拍,那幾名服務員可都是穿著細跟的高跟鞋呀,一個個踉蹌的東暈西倒,三兩下的功夫,紛紛你推我拉、你踩我撞的倒地,痛呼哀嚎在地上。
花恩痛心不已,“小草,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跟白夏,害得你們被人欺負。”
巫甘草沙啞著破聲,微微一笑,“為了公司,這些犧牲不算什麽的。”
她突然蹙眉,看向前方做法的兩名道士,急喊,“花恩,快點去阻止那兩個招搖過市,欺名騙錢的醜道士!”
花恩和蔣夢琪分別扶起了巫甘草和金白夏,兩人雖然外表看不出流血的跡象,可是兩人已經站不直了,內傷定然不清。
巫甘草的黑框眼鏡早已被打裂在地上,不知被人踩了多久,已經麵目全非,鏡片碎裂,鏡柄變形,已經無法再戴了!
巫甘草的臉頰高腫發紫,金白夏的發型亂成了鳥窩,兩人渾身的狼狽,巫甘草的嘴角還流有幾滴鮮血,看起來楚楚可憐。
花恩轉頭看去,蘇妙琳的身旁果然有兩位穿著桔大褂,戴著黑色高帽的道士,一個老的,一個小的,估計是師徒關係了。
那老道士目測五十來歲的樣子,腰間圍著一串密密麻麻的綠色小鈴鐺,就跟章魚長須上的小吸盤一樣觸目驚心,看得人心裏發虛,好想將其扯掉。
那老道士長得賊眉鼠眼,鼻下兩撇子胡子,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手中一把桃木劍揮來揮去,有章有法,另一手大號的銅鈴使勁的搖晃,高高低低,響個不停,嘴裏絮絮叨叨,聽不懂的語言念個不停,看起來確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影子。
另一個小道士長眉清目秀,估計比紫星還要小上一兩歲。
他忙著在法事桌上擺放著做法的用具:有五六個稻草人,兩根燃燒正旺的大紅蠟燭,一個盆口大的銅器皿,器皿邊上放著一杯類似血一樣的紅色液體,還有一個類似化妝包的長方形布包,布包裏放著一套刀劍的小工具,從小號到中號,再到稍微大一些的,一應俱全。
一張桔色的桌布,擺放的有模有樣。
這城市裏的人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睜大了眼睛,看著那老道士在現場做法。
見到此情此景,花恩整個人呆愣了半晌,直到傳來蘇妙琳譏笑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蘇妙琳這個女人是存心想讓人來對付他們婚慶公司裏的每一個人呀!
“蘇妙琳,你又在這裏發什麽瘋,誰讓你家的幾隻瘋狗,來我這裏撒野的!”
花恩一腳飛出,其中一名服務員還沒有站穩,又被踹倒了地,火氣之大,直接踹到了蘇妙琳的麵前。
蘇妙琳怔愣了下,沒有去扶那名服務員,反而對她怒目而視,也不滿的學著花恩踢倒了她,“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滾到後麵去!”
她覺得那些服務員沒一個給她長臉的,也就隻會欺負那些軟手軟腳的小兵小蝦。
其他從地上兀自爬起來的服務員們,個個摔得好不狼狽,扶著那名服務員向一邊退了去。
“紫星,我們走,看著那個桌台,我就渾身不舒服!”
花恩招來紫星,打算去毀了那個做法的祭台。
豈料,兩人還沒趕到桌子麵前,蘇妙琳又招來了她那一群服務員,張牙舞爪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花恩冷笑幾聲,“蘇妙琳,我知道了,你故意招開你哥哥的,為的就是今天的這個法事吧,你究竟有多厭惡我們的這家小小婚慶公司,怎麽一有漏洞你就抓著不放呢?你堂堂蘇家富二代,貨真價實的大小姐,有必要這麽小心眼嗎?”
蘇妙琳嗤笑,“你可真是太看得起你這家小小的婚慶公司了,五年前,要不是你,說不定我早就跟沐倫在一起結婚,這會兒,小孩估計也有幾歲了!”
說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暗,語氣暗沉嚼怒。
花恩睨了一眼身旁的紫星,覺得非常的好笑,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怎麽辦好呢?最算你這輩子做盡了壞事,徐沐倫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哦不,應該是會多看你一眼的啦,隻不過是一種厭惡感罷了!”
“你說什麽?!”
當下,蘇妙琳被花恩言語激怒,闊步而來,抬起一掌就想著落在花恩的臉上!
豈料,紫星驀地反手而起,牢牢的扣住了蘇妙琳的手腕,目光深沉,“你這女人鬧夠了沒有?不要在這裏影響花恩的生意,沒完沒了,永遠改不了這種任性且衝動的性子!”
他的眼神裏,依舊帶著腹黑的神秘,看得蘇妙琳淚花在眼中閃爍,隻是怔怔的凝視著他的目光,除了大腦,渾身的“設備”幾近也失靈了,呆呆傻傻的一動不動了。
“沐倫,是你,對麽?”
蘇妙琳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來,眼裏心裏皆是在催眠著自己,眼前之人要是徐沐倫的轉世,該有多好啊!
紫星冷冷一撇,不再看她。
花恩搶了紫星台詞,“就算他真的是徐沐倫,你也看到了,他隻喜歡待在我的身邊,與我形影不離的,你認為你還有機會麽?”
當下,她故意對紫星使了使眼色。
紫星眉頭一皺,卻說:“沒錯,要是我真是你口中的那個徐沐倫,一定會奉勸你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生永世都與你無緣。莫要做惡多端,欺人太甚!快點帶著那兩個小醜,離開花恩的公司大門口!你多大的人了,難道就隻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麽?”
話音剛落,他與花恩越過蘇妙琳身邊,試圖去阻止那個老道士做法!
那老道士的法事已經到了中段,又是噴火,又是灑道紙,口中那聽不懂的咒文,隨著他微晃的腳步,一起向花恩等人襲來!
小道士雙手合十,目光如炬,靜靜的站於一旁,做著隨時應緩他師父“命令”的準備。
在這人群眾多的時刻,別說花恩會那麽一點小小的植物力量,不管能不能順心使用,都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出,否則他們婚慶公司靈異名聲會沒完沒了了!
也心知紫星的快步,在此時此刻,也還是不要使出來的好。
蘇妙琳美神一晃,那一排紫的女服務員如一麵會呼吸的城牆,嗖的一下,就晃到了他們兩人之前,橫臂瞪眼的,就是不想他們兩人過去破壞了法師的做法!
花恩滿臉嗤笑,“蘇妙琳,難道你就這麽一點小兒科的本事?能不能再高明一些?”
當下,她從背包裏取出自己的那串鑰匙,成一拋物線,高高的從那服務員城牆頭頂拋過,正好砸倒了桔步桌台上的一根紅蠟燭。
小道士撲過去想去扶起蠟燭已經遲了,蠟燭在半空翻了一個身,妥妥的掉落在地上,“嘭”的一聲,燭火灑了滿地,星星之火飄起,遇到桌布,“嗖”的一下,從桌角到助麵,那塊桌布好似灑了一層機油,當場燃燒起來。
那速度之快,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驚嚇的那名老道士連忙跳腳退到了兩三米之外。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感情這裏陰氣太旺盛了!且看我再施法!”
那老道士變了臉色,但還是不想承認自己法力低微,恢複了狀態,裝腔作勢的在原地又跺了跺腳,不停變化的手法再次的對準了花恩的公司大門。
那認真的模樣,讓人以為他就是遇到什麽厲害的邪祟了,正在努力的克製。
就連花恩的一個小小鑰匙圈拋來,也無法準確的獲悉,現在祭台沒有了,可他還是得保住自己的這份工資才行!
故,無論如何,也要挺住,這場法事背後的意義,沒有人比他更明白。
想到那森山裏孤兒院的一些孩子,沒好衣服穿,沒好事物吃,老道士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瞪向花恩等人。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們幾個小孩玩夠了沒有,難道讓老人家混一口飯,也這麽難麽?你們行行好,就讓我做完這場法事吧,又不會對你們怎麽樣,我隻是騙騙那個有錢的女人,這些隻不過是一種蒙蔽世人的假象罷了!我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們可還等著一口飯吃呢!
周遭眾人亦是嚇了一跳,整個圈形的圍觀場地又往外闊散了將近有一米開外,局勢突然發生變故,更是不會就這麽離去。
當然了,是除了那些個必須要馬上回公司上班的可憐上班族,一步一回頭,好似嫁人一般的,不願離開這片“娘家”之地了!
奇怪的是,那老道士沒有吐納出來的心聲,花恩竟然是聽到了,還是如同在她耳畔講話一樣的清晰無比。
花恩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估摸著,是因為身體裏的那些植物力量的影響吧!
心裏偷偷高興之餘,也就沒有想要再去阻止老道士做法的心情了!
既然已經聽到了人家老道士的心聲,他有他作假的目的,既然是一幫子可憐的孩子,她為什麽要去阻止蘇妙琳大發慈悲的做好事呢?
答案可想而知,花恩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巫甘草和金白夏的身上。
紫星看不明白,為什麽花恩撿走了鑰匙以後,反而朝著她那公司員工走去,怎麽就不再阻止老道士的什麽做法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對蘇妙琳冷哼一聲後,就跟上花恩的腳步,回到了他們的這一戰..線上。
蘇妙琳以為她是害怕了,之前還對花恩破壞法事祭台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見她知難而退,估計是知道她請來的法師的厲害了,轉而逃竄離去,與她的那些個蝦兵蟹將,去商討對策了。
蘇妙琳的婚慶公司本來就很忙了可是她這個人向來“心善”啊,於是招了招手,命令身後的幾名服務員,最回對麵的公司裏去,將什麽桌啊椅的,蠟燭桌布等等,再重新置辦一份。
反正他們蘇家有的是錢,就算她這婚慶公司幾年不開張,她也有的是時間,與花恩幹耗著。
這樣,心中惡氣可出,活著才多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