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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好心人

  “師父,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


  花恩心尖一抖,腳步不聽使喚的踉蹌,後退了好幾步,淚水無聲的自落,落在了臉頰,冰冰涼涼的淚痕,讓她更加肯定眼前的這個美人師父其實是很了解她的。


  每每夜深人靜時,花恩眼裏的淚水就好似鬧鍾一響,決堤的自然而然的落下來,且還是無聲無息的。


  除此之外,早起醒來,花恩隻要用手往臉上探去,皆是心知的可以看到滿手心的冰涼淚水。


  流淚,也會成為一種習慣。水龍頭一開一緊,不用花恩自己情緒的波動,她的雙眼,她的淚腺,早已養成了一種定性的習慣,時間一到,說放就放,說收就收。


  白詩詩轉過身來,神情依舊嚴肅,“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個下午麽?”


  花恩眉宇微蹙,單看著她不語,已經在回憶著五年前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悲傷事情大於開心的事情,越想越是惆悵。


  白詩詩微微一笑,突然搖身一變,白芒淡去,眼前一身的長裙白裝,一頭筆直的黑色長發,帶著一副金色邊框眼鏡的美人兒,可不就是花恩在五年前被施恩的那個好心人麽?!


  五年前,花恩無故被徐氏集團辭退,當年的她剛從大學畢業,心思單純善良,恍恍惚惚,出來拐進一個小胡同時,一輛飛車擦身而過,她錯不及防不幸摔倒,血淌了一地,在悲痛與自責的情況下,她一個人慢慢的走向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奈何,當年的她手頭不寬裕,那點工資還不夠年輕人正常在外生活的,因為沒有應急的手術費,花恩的手術隻得暫緩。


  她所在的那家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沒錢,也得靠邊站,讓其他人先來。不會因你的特殊情況而額外開恩,大發慈悲的。


  花恩躲在醫院廁所裏,關上一間小門,在裏麵不知所措,隻有攬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地,嚶嚶哭泣。


  當時她死的心都有,而且很強烈,一想到肚裏那個無辜的孩子……,她心痛如刀絞,可是徐沐倫那個男人早已與她斷絕聯係幾近有大半個月了。


  她爸媽那邊,更是不用去想,想了也白想,他們隻會落井下石,不是責罵嘮叨,就是無休止的哭泣,於事無補,至於讓他們拿出錢來做手術,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就在她沒法子的時候,有人在外敲響了她所在的緊閉的小門。


  “咚咚咚……”


  花恩一驚,心中不明,沒有去開門。


  “咚咚咚……”


  再是幾聲敲門聲,讓花恩徹底的止了淚水,心慌慌的去開門。


  她以為是她占用這個衛生門的時間太久了,外麵的人在催她出去了。


  哪知,一打開門,就看到一身白裙直發,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高挑女兒站在門外,還對著她微笑。


  “對不起,我……已經好了。”


  花恩顫顫驚驚的說道,低著頭,緊緊的拉住自己那帶血的職業裙,卻依舊無法遮掩它留下過的恐怖的血色的痕跡。想要越過那個高個女人,兀自躲在醫院某個樓梯角落傷心自煩去。


  豈料,那陌生女人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朝花恩微微一笑,“你需要錢麽?我可以免費的送給你!不用你還!”


  世界上會有這麽好心的“傻瓜”?

  花恩還是不敢相信,心道:莫非,眼前這個打扮漂亮的女人是收什麽利什麽貸的人?


  “你是說真的?你……是不是精神出了狀態,也是來這裏看病的病人?”


  當下,因為自己的情況特殊緊急,花恩不得不冒險一次,哪怕是她所想的那樣。


  “當然是真的,我進來這衛生間幾趟了,都聽到你的哭泣聲。因為看你實在是太可憐了,一般女人來醫院哭,不是因為身體出現了噩耗,就是與錢有關的事情,我決定了,你的事情,我出手幫你。”


  話音剛落,她就帶著一臉怔愣的花恩,瀟瀟灑灑的走出了這個陰風陣陣的衛生間中。


  然後,又一路愣愣的由著她帶著花恩,去一樓付了手術費,在三樓等候區裏,等花恩回神過來時,早已不見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至今,那個不求回報、敢於在現界挺立出手的女人,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花恩的心中,她的眼裏。


  隻是事別多年,對於那個好心人,花恩也是通過不少方式來尋找到她,想要還了人家的人情,還有那一份滾燙無比的手術費!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詩詩。


  這廂,黑白顛山的一塊大平石上,花恩情緒激動的跪了下來,淚腺一發不可收拾,淚水亂湧出了眼眶,朦朧了花恩的整張臉龐。


  “原來,在人海茫茫中,當年做了好事一去不複返的好心人,就是師父您啊!怪不得一直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師父不僅僅是法術高超的活菩薩,而且還是經常換裝扮的美麗女人。當年匆匆一麵,記憶早已模糊,這般經由師父變身成為當年的好心人,感謝師父大恩大德,也感謝老天爺讓我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了師父您……”


  花恩說的是眉飛色舞,好不激動,淚水如泉湧。


  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不過,到了此時此刻,她也無暇去管這些了。


  “知道師父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就快點起來吧!”


  當下,白詩詩彎腰扶起了花恩,眼中裏滿是顯而易見的心疼。


  這個時候的白詩詩好似正在扮演一個良師益友,曾經的神秘,曾經的邪笑,通通的收斂了起來。


  沉吟半晌,花恩擦了擦淚水,突然又問道:“其實,當年師父你就開始在關注徒兒了,是麽?”


  白詩詩右手一晃,一塊錦帕就那樣捏在了手中,在花恩的怔愣中,已經一下一下的仔細的幫著花恩擦起了眼角的淚漬來。


  “從前,為師一直不相信因果循環,緣來緣回,現在我們終於成了一對師徒,為師不得不佩服蒼天的別有安排。”


  她答非所問,聲音是那樣的正經,有幾分導師的樣子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白詩詩終於帶著花恩離開了她這個暫住之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送到了“緣來適你”——花恩的這一家婚慶公司門口,白詩詩就擺手離開了。


  目送著白詩詩那美麗的身影,那白衣飄飄,長發如水的絕美身影,花恩看了好半天,終於被巫甘草的一聲驚呼中打斷了思緒。


  “花恩,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我們以為你今天在你師父那裏過夜,不回來了呢!剛剛我們還在商量要不要繼續等你!”


  經巫甘草這麽一喊,婚慶公司裏的其他人通通跑了出來,一個個不是帶傷包裹著白紗布,就是手腳酸痛,走起來路來,仿佛老了幾歲的緩步的精神風貌。


  這樣一個顯擺的風景線,引起了對麵蘇家大型婚慶公司那門口幾個服務員的注意,更多的是掩唇嗤笑聲,仿佛笑得花枝招展。


  蔣夢琪和苗月凡雖然是特別的,恢複能力也比其他人強悍,不過,對於他們自身而言,確實是傷到了內裏,和大家一樣,也需要不少時日來修養修養才行。


  跑最快的就數蔣夢琪和巫甘草,兩人一哄而上,左右查看著花恩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白詩詩當靶子來“欺.負”,好在花恩連連笑得搖頭,“我很好,我那個新師父雖然行事古怪,不過,還是很疼我這個徒弟的呢!剛剛我們才從她的住所回來!”


  蔣夢琪一聽,心中激起千層浪,心道:主人既然是帶著花恩姐姐去過黑白顛山過了,那麽,在主人的心中,是將花恩姐姐當成了自己人看待的。


  說笑間,大家一起往公司走去,花恩瞧見金白夏與紫星,還有那個遠遠站在最後麵的苗月凡都在,不禁疑惑,“現在都天黑了,你們一個個不回家,不會都在這裏等我吧?!”


  她的聲音中,有些激動,又絞著一抹感動。


  巫甘草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笑哼一聲,道:“那還用說嘛,我們公司就這麽幾個人,你不關心我,我不關心你的,上這個班,就還有什麽意思呢?是吧!”


  幾人點了點頭。


  當下,她又噓寒問暖起來,著急的問著有關花恩與白詩詩的情況,他們是怎麽認識的,認識多久了,為什麽白詩詩偏生喜歡拉著花恩做徒弟,她們幾個的資質應該也不會很差啊……


  一大推的問題拋出,使得花恩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先回答這個好朋友哪一個問題好了。


  蔣夢琪看出了花恩臉上的尷尬與窘迫,知道巫甘草是一個砸破砂鍋也要問到底的急性子,又不想讓花恩被她左右纏著,就主動的拉開巫甘草,到公司裏頭,坐在沙發上,給她講起了她所知道的有關著花恩與白詩詩從一開始陰差陽錯的遇見,到最後的關注,再是如何糾纏著要做師徒關係等等的答案。


  哪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在白詩詩身邊待久了,這一點,蔣夢琪還是很有分寸的。


  金白夏也是一個問題大王,一早坐了下來,聽著蔣夢琪繪聲繪色的講著故事。


  見到蔣夢琪如此,苗月凡冷哼一聲,回到辦公桌,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與巫甘草打了一聲招呼,就一個人下班了。


  當他經過花恩身邊時,苗月凡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了某種深深的警惕,與一閃而過的敵意。


  對於苗月凡的眼神,花恩沒有往深處去想。


  倒是一直沉默而站立一旁等候她的紫星,令花恩驀地就頓住了腳步。


  單單是半天的功夫,紫星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他會開心的過來迎接花恩,一臉笑嘻嘻的問東問西。


  不過,經曆了今天的驚心一幕,以及見到花恩被白詩詩帶走,紫星心裏百轉千回,總覺得他們的將來會有所改變。


  花恩走近了他身邊,問道:“怎麽了,這樣看著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渾身髒透了?”


  低頭望去,花恩一身邋遢,不過,紫星等人因為堅持要等花恩回來,都沒有回家去梳洗換衣服,不過,經過在盥洗室一番簡單的梳洗,怎麽看都沒有花恩來得狼狽,她身上的衣服經過黑白顛山那冰涼刺骨的湖水的浸泡,已經不成型了,皺縮得像是一個幹蘋果。


  紫星沒有及時的回答她的問題,再次的細細打量了她一遍,才說了句:“小姐姐,你能安全回來,真是太好了!”


  花恩笑了笑,未語。與他一起走近了公司。


  直到夜裏十點左右,大家才疲憊的各自散去,各回各的家了。


  與巫甘草道了別,花恩載著蔣夢琪,向兄弟紫府小區開去。


  紫星的車緊跟其後,一前一後,如同兩輛永遠不會停止的滑車,在軌跡上無休無止的開著。


  到了小區十八樓,大家都很安靜的回去休息了,因為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更多精力來嘻嘻哈哈,這一天,已經是他們能力所能承受的極限。


  蘇白義依舊是最晚回來的一個,最後還是如粘糕一樣的,將紫星從他屋裏,拉進了自己的屋裏,追問著他們今天的“奇遇”。


  紫星現在與徐沐倫幾近成了一個人,無形之間,也已經在接受著蘇白義這個外向傲嬌的好朋友。


  聽了紫星的敘述,蘇白義感慨:“花恩就是花恩,在哪裏都是受人矚目的焦點,看似平平無奇,卻是耐看的類型,雖然沒有我好看,可是花恩給人一種無法在腦海中抹去的感覺。”


  紫星歎息一聲,“現在小姐姐拜了師,我倒是可以放心了一些,至少她不會受到那些邪祟的簡單侵擾了!”


  “可不就啊!”蘇白義傲嬌的附和,整個人慵懶無骨的側躺了下來,“看來往後,我們是要規規矩矩些了,花恩一旦學了那些恐怖厲害的本領,我們想要去接近她,怕是不容易嘍!”


  紫星反駁:“錯了,是你,不是我們!”


  下一秒,紫星的神情裏有了徐沐倫狂傲的影子,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警告,“花恩她一直都是屬於我的,白義,你甭想東想西的!”


  蘇白義撇了撇嘴,往天花板不滿的翻了翻白眼,低喃:“嘖嘖嘖,你們現在是學會移魂**了嘛?動不動來嚇唬我,我的一顆小心髒呦,不經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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