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師父別貪玩
“來點新鮮的?師父你究竟想幹什麽呢?”
花恩嘴角彎了彎,靈機一動,笑著來到白詩詩的身旁,用小拳頭小心翼翼的垂著白詩詩的美肩。
白詩詩舒服的點了點頭,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餘光中也隻是有意無意的飄向身旁的那個裝乖討好的花恩。
花恩歪著脖子,笑問,“這樣是否何您心意了?肩膀應該舒..服不少了吧?!雖然徒兒這手藝老套,不過呢,經典的才是最好的呢!”
“什麽?你居然用這麽老套的套路,放在我矜貴無比的身上?”
突然,白詩詩變了一個德行,驀地眉頭一皺,隻是單手一揮,又將花恩甩飛進了那個湖水中去。
看著花恩落水的慌亂模樣,白詩詩笑得好不邪魅,“都說來點新鮮的了,你用別人用慣了的套路於我身上,可不得我喜歡哦!”
說著,她拿起石桌上的葡萄吃了起來,一口一粒,不吐葡萄皮的。
花恩有過兩次落水的遭遇,此刻好比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雖然最後那些墨藻與海棠花的力量,都源源的輸入到她的體內,可她心裏自然而然的還是慌亂。
在水中撲騰,左右看了看,都沒再有什麽危險的植物出現,花恩這才有多餘的心情去瞧涼亭處那個悠哉悠哉吃著水果的白詩詩。
心道:這個白詩詩也真是夠可惡的,玩新鮮,居然讓她三番五次的落水來,要新鮮的話,大不了我給她唱一段戲劇好了,總好過在這冰涼的水裏受這等蝕骨之罪啊!
於是,花恩遊到了涼亭旁,對著白詩詩就是一個大大的頷首鞠躬,“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深深的一鞠,花恩的腦袋整個的沒入了水中。
她又心道:我這樣行大禮,白詩詩那個新師父一定不會再用各種刁鑽的方式來對付我了吧?
看著花恩的整個身影幾近全部沒入了水中,白詩詩唇角微微上揚,卻是用冰冷至極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道,“已經收到了我那麽多花花草草的大禮,卻隻是這樣的一鞠,我怎麽算,怎麽吃虧呐!”
白詩詩嬌魅的歎息一聲,搖頭擺手間,在水中的花恩哪裏聽得清她的細細琢磨話語,一隻腳腕已經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從水中高高的拖起。
花恩心中大喜,以為是白詩詩心疼她在水中給她行大禮,不想她受那種吃水之罪,將她提起,隻為救她出水中。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得白詩詩再施法,將她從這半空中高旋倒掛的姿勢解……放出來。
此時,這黑白顛山已盡黃昏,霞光漫天,緋紅迷人。照在花恩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有的隻是渾身的酸痛與種種的手腳不適。
她被一根無形無色的不知名的繩索困住了一隻腳腕,倒吊掛於半空中,整個人七暈八素的晃來晃去,她差點以為自己就是一隻天蛛,在半空中織網築巢哩。
可她又有些恐高,手腳發軟無力,心裏一顫一顫的,想著之前湖水中那些個源源不斷輸入她體內的植物的力量,想自救來著。可過了半天,她怎麽用勁的想要發揮其效,卻都沒有一點兒力量能使。
遂,想死卻是怎麽也死不了的心情,令她又羞又惱又怕。
其實,不是那些植物的力量不受用,而是花恩不知道該如何的使用罷了。
渾身汗透難耐,花恩想到了自己的那些朋友和親人,心中又有些後悔不該認這個神秘的美人師父為師,來回晃了晃身,不免心急的大喊,“喂,師……父,美人師父,仙女師……父,天底下最最最厲害的不老師父,你究竟是想怎麽樣啊?我……我都快要虛……脫至死了!”
吃飽了肚子,白詩詩終於從半眯的睡夢中醒來,似是驚訝著花恩怎麽自己跑到了天邊去了,嘖嘖幾聲後,似做驚訝無比的站了起來,“哎呀,花恩小徒弟,你怎麽學小白鴿一樣,就喜歡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呢?”
“哦不,你應該是晃來晃去才是。”補充完話,白詩詩忍不丁的用手掩唇輕笑,笑聲回繞這山穀間,好聽的如同天籟之音。
可聽在花恩的耳裏,簡直就是折磨人不償命的魔女霸王號的譏笑聲,又討厭又磨人。
花恩撇了撇嘴,壓住心中的種種厭惡與憤恨,討好的僵笑道,“師父,我這樣子難受極了,您大發慈悲,就放徒兒下來吧,您就算是要小徒給你表演一百個精彩的節目,也別讓小徒兒在這裏當一隻討人厭的大蜘蛛,擋光遮月了!”
“那好吧,別忘了,你剛剛保證的一百個精彩表演哦!”
白詩詩話音未落,大人有大量的再次揮手施法,終於解了花恩腳腕上的那根看不見的繩索。
“啊……”
花恩心中慘叫連連,眼前倒立的風景畫麵驚心動魄,這個所謂的師父一定是故意要摔死她的。
隨著她大聲驚叫的,還有她那慣性的下墜的身速。
這一刻,花恩心中也跟著空蕩蕩的,看來她就不應該拜這個女人為師。
所謂師父師父,真真是獅子無良來,誰都六親不認。更何況,花恩也隻一天的時間,才認得白詩詩為師父。
一日的師父,夠她受苦的了。
白詩詩也真是絕了,雖然好心的幫花恩解了所謂的繩索,卻沒有將她安全的送到涼亭中來。
花恩心中有漲不完的怨氣,也實屬應當。
“哎呀呀,好徒兒,都是為師不好,沒有及時教你幾招本領。可是你怎麽沒有站穩呢?要不要為師幫幫你?”
疾疾墜落中,聞言了白詩詩的話,花恩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突的,感覺前方越來越熱,花恩在疾墜中驀地抬眼望去,發現一團烈焰之火如五爪手掌一般,已經飛向她的眼前來。
花恩腦海中嗡嗡響,什麽想法也沒有了!隻是驚嚇的瞠目結舌,臉色慘白如千年積雪。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容不得花恩怔愣,白詩詩已經柔美的輕輕的翻轉了下纖纖手腕,目光偏移,隻看到那團如海棠花一樣的熊熊火焰,直接將下墜中的花恩緊緊的包裹住了,停燒在半空中。
見此,白詩詩微微一笑,整個人變換了無數個優美的姿勢,最後選停靠在一根涼亭白柱上,靜靜注視著那團火。
火海中,不斷的傳來花恩那淒厲無比的哭喊聲,以及斷斷續續的破碎的求饒聲。
似乎又覺得那團火焰太過普通,燒得不夠看,白詩詩不耐的看了看珠鏈腕表,抿了抿唇,道:“這天使之火也不怎麽厲害嘛!都過去幾分鍾了,那個丫頭竟還有時間‘哼唱’的,看來,我得多加一把火才行呢!”
話音剛落,她的玉指輕輕的在自己的完美下巴間一滑而過,中指圓摳於大拇指之下,挽動手腕,中指彈出,一粒的紅色的小小的光芒,就那樣彈飛進了那團緋火中。
隻一瞬,火勢大增,花恩破碎的聲音漸漸的止息,很快融化在了火海中。
白詩詩拍手稱快,“這樣才對嘛!天使之火可不能輸給地獄煉火!”
她又靜靜的等了幾分鍾,似有些不耐煩了些,從四周敞開的涼亭走下來時,她身上的那條緊身紅裙驀地變了樣,變成了一條天藍色的休閑長袖長裙,圓弧領口處,還繡有一簇潔白的怒放薔薇,一直延伸到肩頭一邊的背後去。
一頭盤好的卷發,也不知不覺間鬆散了下來,劉海一斜到了耳鬢,隨著她銀色閃亮高跟鞋的移動,好似這裏的微風就是一束美麗的閃光鏡頭,從下至上的,使其衣發飄飄,傾國傾城,別樣的清新唯美,又不失她原本的矜貴氣質。
她的腳步不停的移動著,一路上經過大大小小的花園和果園,花香與果鮮的氣息,一直迷戀的隨她一起進入了一片空曠的地下深穀之內。
哪知她的一隻腳剛剛踏進,天空中那團獵獵雄火如一道危險的拋物線,越過深穀內的幾個彩色的大圓球,“轟”的一聲炸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火坑!
“終於趕到了,果然,我的眼光是最好的!”
白詩詩抿唇間,邪魅一笑,扭動著她引以為傲的妙曼身姿,跟著不緊不慢的往裏走去,銳利的目光不曾離開過那團依舊在熊熊燃燒著的大火球身上。
大火球燃燒了一瞬,突然“嘭”的一聲響,炸裂開來,火星點點,如舞者的絲帶,四處的散開出去,美麗的出奇精彩,又驚險的措手駭人。
白詩詩似乎早已料到會有結局,早已在周身設下一個防護結界,那些火點一碰到了無形的結界,通通會折射出去,根本傷害不了她一分一毫。
緊接著,一個雙手抱膝的人兒,從那火焰中高高的蹦跳出來,幾個跟頭躍落,單膝下跪,準備無誤的跪拜在了白詩詩的跟前。
花恩低著頭,中氣十足的硬聲喊道,“今日得以師父多次受教,又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徒兒神乎其神的厲害力量,此等大恩大德,徒兒無以為報!”
說完,她的另一膝蓋也甘心的跪了下來,花恩這一次是全心全意的甘拜下來,頷首於地。
每一分每一秒的跪拜時間,皆是對白詩詩這個美人師父的無尚敬重。
其實,之前那一團子火已經讓花恩手足無措,那熊熊烈火宛如一隻凶猛野獸不停的啃食著她,她隻覺渾身焦痛難耐,以為今天必死無疑。
哪知後來的白詩詩的一點火芒,雖然令烈火更旺盛,但是卻沒有讓花恩繼續的感覺到那種錐心致命的燒疼,反而有一股子源源不斷的清涼的氣流,自周身的火焰傳輸進了她的四肢百骸中,原本的傷痛與身上的焦爛,正在以親眼可見的速度,在不停的治療著她的外傷。
直到她全身不再有一處傷痛,即便她現在被燒成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大黑炭,衣服破敗,此刻哪裏顧得著那麽多。
那些清涼的氣流與火焰的熾熱,好似一種相生相克的兩種元素,再次的輸入進了花恩的身體之中,成了她丹田內的一部分。
花恩並不是一個無知且頑固的女人,心知這一定是白詩詩對她的一種考驗,以及在考驗中,暗暗的對她注入了這些奇怪而神奇的強大力量,不得不讓花恩對白詩詩這個隻認了一日不到的美人師父大大的改觀,更對的是對她的尊重與崇拜之情。
“哈哈哈……”
白詩詩大笑幾聲,再看花恩一身的破敗衣裳,裏麵的傲骨似乎比之前多了無數倍。
她想,或許人類就是這樣吧,等你擁有別人所沒有的本領,或金錢或地位或權利等等,將會升級,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
“起來吧,花恩,我的好徒兒!”
白詩詩突然又轉了性子,語氣嚴肯,略有師表,伸手將花恩扶了起來。
經過這一次的“變故”,兩人的目光對視中,多了幾分熟悉與親切。
白詩詩往後退了一幾大步,花恩不明所以,也乖巧的跟了上去,結果,她才走了兩步,白詩詩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又後飛到了深穀入口處。
“師父,你又想玩什麽花招?”
花恩實在不解,疑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頭頂的那幾個彩球倏忽集體的炸裂開來,裏麵彩色的黏黏糊糊的液體淋透了花恩滿身,聞了聞手,似乎還帶著某種說不上來的香味,幾種顏色的液體混合在一起,更是分辨不出是什麽味道了。
花恩哭笑不得,這也算是一種惡作劇麽?
曾經,她一直認為白詩詩是一個深沉又神秘的厲害女占卜師,成熟穩重。
如今看來,大大的反轉了花恩對白詩詩的看法,估計:狡黠貪玩、古靈腹黑、表裏不一、心如蛇蠍……才更適合她。
“好徒兒,別拍掉那些彩色的液體啊,讓它們在你的身上多停留一會兒,它們用處可大著呢,那什麽……強身健體,美容養顏,哦!對了,對了,還有你們人類最貪慕的長命百歲哩!好多好多呢!”
白詩詩哈哈大笑,那彎腰拍掌的模樣,活像是蔣夢琪的親姐姐一號。
她原本的矜貴成熟,通通不見了,剩下的就隻有活潑腹黑,古靈精怪了。
花恩滿臉黑線,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今天擺明是被白詩詩耍揮著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