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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許諾

  “不是不是,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子卿看我氣的身子發抖,趕緊站起身來拉著我,急忙解釋,“我一向不爭這個,我隻想要你像從前那般待我,你看如今,你待皇兄比我還好,九兒,我寧願用太子之位換你關心。”


  他的語氣裏麵充滿落寞,讓我於心不忍,可是他的將來,怎麽可以斷送。


  我撥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有些恨鐵不成鋼,“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不想再聽到你說沒有骨氣的話。”見他臉色暗淡,接著說道“在其位謀其職,好男兒誌在四方,你若是為了我,連太子之位都不要了,如此沒有誌氣的朋友我不認也罷。”


  站起來躊躇了幾步,不再看他,有些幽怨,又心有不甘,“我雖是公主,卻不得自由,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若我是個男兒,定會謀的權位,為自己掙來一片喘息的天空。而你呢,如今大好的機會在你麵前,你卻猶豫不定,子卿,你才十歲,你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你的誌向,那麽多人窺覷的地位你怎麽就那麽容易輕言放棄。”


  我有些憤慨,轉過身子有些失望的看著他,相處半年我知道他不喜權位,可是我沒想……我知道他隻是個孩子,想要別人的關心,可是時間流逝,日漸長大,要是為了那些淺薄關心,葬送了前程不說,可隨時會失了性命,他若是太子,又有哪個敢明目張膽的陷害他呢。


  “九兒,若我做好這個太子,你是不是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不再疏離我?”我說了那麽多,他沒有疑問也沒有讚同,隻是靜靜地站在我麵前,冷靜的問道。


  “是,隻要你能保護的了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對你一直一如當初。”這麽好的人兒,我怎麽舍得讓他為我受了什麽傷害。


  他再次拉住我的手,信誓旦旦說著“我答應你,我會做南國最有能力的太子,南國未來最好的君主。九兒,待我君臨天下,就給你自由。出宮也罷,去哪都好,隻要你高興。”


  他的表情嚴肅極了,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讓我瞬間以為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成年人,而不是孩子。


  可是我忘了,皇宮裏的孩子向來懂事的早,他的心智怕是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年紀。給我自由嗎?怕是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嗯。信你就是了。”


  把心事說開了,他反而笑了起來。我疏遠他是為他好,卻不想這孩子終究還是誤解了,罷了罷了,就像以前一樣吧,也沒聽有幾個人說了什麽閑話,也沒見皇甫宸怪罪什麽。


  留用了午膳他就回去了,說是要勤學不讓我失望,見他這麽快就整理好心緒,我自然是開心的,讓桑麻給他裝了一盒點心拿著,遣了小太監送他回去。


  上次去神明殿撞見皇上,我半個月也沒敢從那裏路過。那會子楚離歌的手傷已經好了,也沒留下什麽病根,讓我也安心了許多。


  如今朝堂之事如此複雜,亓昊和子卿兩個人已經日漸敵對,我要是什麽都不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漸離,古往今來為爭奪皇位兄弟相殘的數不勝數,唐太宗,雍正就是最好的例子。


  整個皇宮裏,能說上話,能幫我想辦法的也隻有楚墨了,看來,他還真是我唯一的依靠,真是感激那個前輩留下了這麽救命符給我。


  心裏這麽想著,也就打算這麽做,讓桑麻先人派去神明殿周圍轉了轉,溜達溜達,回來稟告說皇上未在,就趕緊上了鑾車直奔那裏。


  “九兒,這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就不怕再遇見皇上?”楚墨那張宛如仙人的臉上依舊是副善笑的模樣,依舊著了一身白衣,依舊俊朗風姿,就像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一樣,不染塵埃不沾煙火。


  “快別說笑了,我就是想問問你,皇上,怎麽突然就立了子卿呢?”我坐在蓮花凳上,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托著腮繼續問道“你是大祭司,要說你不知道,我可不信。”


  “丫頭,師父隻是占星卜相,不知道有何奇怪。”楚離歌自從上次犯了錯以後,老實了很多,不再去我的漪蘭殿賴著,也不再和我吵嘴,還真有些讓人不習慣。


  楚墨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拿它點了點我的腦袋,嘴角淺淺一揚,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愛屋及烏,皇上從未變過罷了。”


  我看著他的扇子,上麵僅有一株蘭草,想必也不是什麽稀奇之物,又想到現在也不過初春,正是冷的時候,他這樣也不怕凍成了風寒。就一把奪了過來,在手中合攏展開再合攏展開的玩,嘲笑著,“你這扇子能不晃了嗎?晃得我腦袋都暈了,這種天氣撩個折扇,你還真拿自己當是個文人墨客了。”


  “丫頭,別鬧,快還給師父。”離歌見我奪了扇子,臉色一變大聲說道。


  不就一把扇子,至於那麽緊張嗎?

  楚墨開了口,語氣裏似乎並沒有不悅,“離歌,無礙,她若要玩就玩吧。”


  “一把扇子,為何這麽緊張?”我有些不解,這難道是個什麽貴重之物?

  離歌看了看楚墨,又看了看我,低聲說道,“這是師父心上那人送給師父的,平日裏別人碰都碰不得,如今你來倒是讓你把玩著。”


  原來如此,難怪楚離歌那麽緊張,這是他師父的定情信物。


  “是我不好,手快了,楚墨你別生氣,這就給你放下。”訕訕笑著有些尷尬,把手裏的折扇放在了桌子上。


  “故人之物,不用那般在意,是我固執,沒放下罷了。”楚墨的聲音有一絲孤寂,但僅是一絲,說完這話,他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祭司,聲音冷了幾分,“近幾日,施家一族動蕩不安,有人傳言說施丞相暗中勾結金國,意圖造反,如今施家長女已是皇後,皇上的兩個龍裔皆有施家血脈,若是那施梵天真的謀反,皇上的江山可是岌岌可危。”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一震,兩個皇子都有施家血脈,那就是說,亓昊和子卿的母後都是施家的女兒,這個施丞相,為了權利居然犧牲了兩個女兒,這樣的父親,真是可怕。


  “那他們身上都有施家的血,為何不立長子呢?皇上又為何冷落子卿這麽多年?”


  楚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子卿,緩緩說“當年,華妃就是被當今皇後,她的親姐姐害死的,皇上一直都知道隻是不願去查罷了。”他歎了口氣,頓了頓接道“那時候的皇上剛繼承大統,江山不穩,施梵天這個兩朝老臣將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嫁給皇上,一是幫助皇上穩固江山,二是穩固著自己丞相的地位,卻不想皇上隻傾心於妹妹而忽略了姐姐,雨露不能均沾,恩寵不能平分,所以就算姐姐先於妹妹生下了皇子,皇上也不曾冊封。”


  嗬,姐妹,親情,在這皇宮哪裏會有幾個真情,我咽了咽口水急切的問道,“那後來呢,華妃娘娘是怎麽被害死的。”


  聽到我如此急切的詢問,楚墨眨了眨眼睛,“後來?後來皇後就買通了接生嬤嬤,讓華妃生下二皇子之後死於血崩之下。”


  “啊?師父,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自己的親妹妹都下的去手。”楚離歌一聲驚呼,也讓我的心裏一顫,又隨口辯解著,“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


  楚墨喝了一口茶水,出聲道“你們別吵,聽我接著說,也虧的那個嬤嬤還有點良心,將孩子抱了出來給皇上,不幾日就自殺在房中。因為當年華妃一直不願和施家同流合汙迫害皇上,所以華妃死的時候,施梵天都不曾來見見。”楚墨的聲音有些悲涼,“後來,皇上就冊封了她姐姐做皇後,但是並沒有立太子,又怕他對二皇子太過寵愛引來皇後妒恨就漸漸疏遠,施家見二皇子不得寵自然也就不親近,如今,這樣的局麵,大皇子是萬萬不能被立為太子的,不然這整個江山說不好真的會落入施家。立了二皇子,一是圓了皇上的心願,二是穩定施家,就算他們再不喜,自己家族的孩子他們終究會顧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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