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是命運嗎
時間轉瞬即逝。
徐辰與老張很快打完十場，對決隻是手段，目的是提高劍術。
隨後徐辰又在老張的指導下，嚐試著將火焰法則的領悟突破90%的瓶頸，可惜的是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明明感到隻差臨門一腳，但卻遲遲不得突破。
不過倒也不急於一時，畢竟還有6天的時間。
最終在戰鬥之地內度過了數個小時，也到了晚上的時間。
“那麽今天就先到這裏。”
老張又隨口囑咐幾句，便率先離開了戰鬥之地內。
“神術、神權以及劍術，都不是能急於求成的……”徐辰一掃整個戰鬥之地，偌大的次級位麵卻不過三四個人。
“這個時間點了，該去解決一下神域的問題了，另外還得用上剛才院長給的先例資料，試著真正創造出生命來。”
徐辰念頭一動，迅速走出戰鬥之地，隨後通過終端再度傳送回自己的房間內。
他坐在椅子上，神識發散四周警戒，又閉上雙眼，意識迅速進入到神域之中。
神域內，空中的大日已經徹底落下，而金月則已然升空。
守護神山山巔的刻耳柏洛斯走到山峰的邊緣，皎潔的金月之光照耀在他身上。
從下邊往上看去，恰好能發現金月與刻耳柏洛斯的身影相互重疊，一些虔誠的地獄犬紛紛禱告起來。
隨著禱告，信仰也隨之而生。
地獄犬一族的慶祝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直到夜幕降臨才開始消停下來。
經過了一整天的忙碌，越來越多的冰屋被建立起來，且開悟靈智的地獄犬也愈來愈多，尚未開悟的僅剩下不到100位了。
徐辰神識迅速遍布整個冰原，他倒是沒有理會刻耳柏洛斯，而是很快便找到了獨自一人坐在冰床上打坐，並閉著雙眼似乎正在修生養息的蒙多！
並未急著去找蒙多，徐辰分出一道神識往神域的最南邊而去，開始分析起因為成為了助教而具備了查閱權限的那份先例資料。
雖然有著先例的參考，但這注定是一個漫長且龐大的大量試驗工程。
分出了神識後，徐辰才再度向著蒙多傳音：
“蒙多！”
“你準備好迎接第三試煉‘統禦與決策之關’的後半部分了嗎？”
聽著腦海中響起的神諭，蒙多猛地睜開雙眼，激動應道：
“偉大的父神啊！”
“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
“請務必讓我迎接這一挑戰！”
看著蒙多眼神中燃燒而起的戰意，徐辰心中微動。
但又暗自搖頭，隻因這後半部分的試煉，自然是以“決策”為主題。
而且他所打算出的命題，恐怕蒙多也無法給出完美的答案。
“蒙多！”
“正如我所承諾的那樣，我已經讓你成為了地獄犬一族的族長！”
“然而，我現在要考驗你究竟是否能勝任族長之位！”
“如果你在等會的試煉中無法給出令我滿意的答案，我不但會剝奪你族長的位置，還會——讓你回歸自然萬物！”
“不過你若是此刻選擇放棄，你仍然可以成為族長，並且將安然度過這一生。”
“那麽你現在，還要選擇挑戰嗎？”
徐辰平緩地將這一連串的話說完，而當蒙多聽完後，他也陷入了一瞬間的思索當中。
“我要挑戰！”僅遲疑了一瞬間，蒙多便堅定道，“生命也好，族長之位也罷，若是我在此怯弱避戰，即便安然一生這也將時時刻刻折磨著我！”
“我不允許自己是一個膽怯的弱者！”
蒙多的眼神堅定不移，讓徐辰暗自歎息。
他會選擇迎戰，徐辰倒也並不例外，畢竟在此之前他也一直都不曾退縮過。
不過這一次……或許他會後悔自己選擇了挑戰，也說不定。
“蒙多！”
“你的意誌我認可了。”
“那麽請你聽好了，第三試煉關後半部分的內容便是……”
“對於族群的決策！”
蒙多眼神一閃，卻有些不明所以。
徐辰並未理會他的神情變化，又接著道：
“在族群的發展道路上，必然會麵臨各種各樣的選擇。”
“有的時候，你需要為了這一些而放棄另一些。”
“就比如現在。”
“目前尚未開悟靈智的地獄犬共有79位，大概占據整個地獄犬一族9997位族人的0.79%，而它們都是些……”
“天資與智慧都極差的‘低劣者’，它們即便開悟了靈智，所會獲得的成就也永遠不及其他人，因為它們的智慧有所殘缺。”
“蒙多啊！你認為呢？”
徐辰停住講話，靜靜等待著蒙多的回答。
實際上，以‘決策’為主題的試煉，早就開始了！
聽完徐辰的話，蒙多一時之間也僵住了麵部表情。
他雙眼顯得有些呆滯，嘴巴微張，似乎有些難以理解或是難以相信徐辰剛才所說的話。
良久過後，他才逐漸回過神來，嘴巴微顫著開口：
“偉大的父神啊！我不敢質疑您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但是……”
“智慧有所殘缺，就必然獲得不到比不殘缺者更高的成就嗎？”
“這是……命運嗎？！”
在蒙多說出“命運”的瞬間，徐辰心中猛地一震。
隻因為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神域中有什麽在躁動，或者說是在……共鳴？
“因為‘絕境’特性的影響，所以甚至是蒙多也牽動了那麽極不可察的一瞬間的‘命運法則’嗎……”
徐辰心中思索著，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絕境”特性能夠讓神域沾染上“命運”與“奇跡”兩個法則，但也隻是讓神域中的生命體以及神域之主對於這兩個法則的親和度更高一點而已。
蒙多能夠以僅二階的境界就牽動命運法則，雖然那一瞬間實在是太短暫，但這也足夠讓徐辰驚訝不已了。
驚訝歸驚訝，徐辰還是迅速平複下心情，開口回應道：
“是的，這就是命運。”
“萬物都有其極限，一旦達到極限，便不可能再有半點寸進。”
“而萬物的極限，則都是與生俱來的，智慧殘缺者的極限必然較比智慧完全者的極限要低得多。”
“蒙多，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聽到徐辰對此的回複，蒙多又是呆住，顯然心靈感受到了非一般的震撼。
萬物都有極限？
那我試圖挑戰一切，豈不是顯得很可笑嗎？
我能夠戰勝什麽，不能夠戰勝什麽，在我誕生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已經是早已定下的了？
這就是我的……命運？
蒙多眼神逐漸渙散，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他之前有多大的挑戰欲，這一刻就有多麽的自我懷疑。
看著蒙多的模樣，徐辰也是默然。
這世界上有命運法則，但同時也有奇跡法則。
蒙多已經牽動了一瞬間的命運法則，他究竟能否再與奇跡法則引起共鳴……
徐辰心中對此，無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