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鬥破
九州大陸繁花似錦平平庸庸,卻也光怪陸離,許多普通人,因為各種原因,與機緣巧合而走上修仙之路。
在九州這塊大地上,有一戶姓蒼的富商,育有一獨子,但卻因這獨子而慘遭滅頂之災,一家幾百口人,一夜之間,被修仙道的一些修士血洗踏平。
事情,要從頭起。
風卷殘雲,上黑壓壓一片,地上卻雲霧繚繞,翠林綠竹之下,一抹黃昏的餘光透過翠綠枝葉散落在一位披頭散發,滿身血汙的白衣少年身上。
而站在白衣少年周圍的是三位黑衣中年男人,他們團團圍住白衣少年,滿臉殺氣與得意之色,但卻也是個個身負重傷,衣縷破爛,暗紅幹涸的鮮血凝固在身上各處劍傷上,其中一位黑衣男子一條胳膊則被法術擊的粉碎。
白衣少年手上泛著青芒的劍尖滴著鮮紅的血,時光流逝,色漸暗,月色悄無聲息的爬上雲霄,白衣少年臉色慘白,卻盡是淡漠,絲毫看不出他內心在想什麽。
夜色下,突然,其中一位臉部扁平的黑衣男子開口道:“陶碧,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我們兄弟三人,或許會考慮留你一條生路。”
白衣男子卻諷刺一笑,冷哼一聲,道:“想殺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另一位方臉黑衣男人惡狠狠盯著他,道:“姓陶的,莫要囂張,我們三兄弟法力再不濟,三個化神隕落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
白衣男子又是一聲冷笑,他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如同漆黑的夜不屑的瞥了眼他們,道:“過來試試。不過,如果你們今日不能殺了我,我便要叫你們魂飛魄散。”
一位胖胖的黑衣男子眉頭緊皺,道:“死到臨頭還這麽張狂,你殺父弑母,殺師弑師兄弟,你死有餘辜。”
白衣男子卻微微一點頭,道:“是啊,你們怕嗎?更何況,我若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信嗎?”
臉部扁平的黑衣男子道:“怕?我們怕過誰。我們今日,即是替親朋好友清理門戶,也是為一報當年你殺我妻子仇。”
白衣男子聽後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笑話,清理門戶,你隻不過是我爺爺的一個私生子一個笑話而已,你能有幸踏入修仙界,你應感激我。你們兩口子作惡多端,我滅你妻子,我高興,你能奈我何。”
胖胖的黑衣男子怒道:“錯了還不知悔改,大哥,莫要和他多言。”
白衣男子催動了元神,動了動手上的劍,青色鋒芒越來越大,靈力化成一道道淩厲的冰刃,如同螞蟻般密密麻麻充斥在能量衝擊波裏,他微微一動力,刹那間,雷鳴閃電,他陰鷙的看向他們,道:“現在你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三位黑衣中年男人點點頭,迅速布下劍符與法陣,一團團巨大黑色光球在麵前雲集,陣法啟動,一道巨大的漩渦猛然擊向白衣男子,與此同時,手上的黑色光球也一齊打了出去。
白衣男子勾著嘴角,輕笑道:“花裏胡哨的,沒用。”
能量相撞之下,方圓百裏的山,寸草不生,一聲‘轟隆’巨響,地麵炸出一個坑,而這四人,當時便被震飛,五髒六腑同時擊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幾個時辰後,一名紅衣女子尋來,她飛快奔向白衣男子屍體旁邊,她頓時猩紅了雙眼,淚如雨下,她冷靜冷靜後,立即用引魂大法將他靈魂引入一盞冥燈裏,她哽咽道:“師兄,對不起,我是神仙但卻不能將你複活,我隻能用引魂大法讓你投生,我等你回來。”
白衣男子的元神清透泛亮,猶如一顆仙丹在火紅冥燈裏旋轉。
紅衣女子禦劍飛上空,依依不舍的將白衣男子的元神投入下界,風輕輕吹過,紅衣女子的絕色容顏上瞬間凝住一層冰霜,她滿目淚光,淒涼絕望道:“你食言了,終是拋下我先走一步,但是,我不會離開你,因為我是神仙,我有永恒的壽命,我們還有以後。”
她瘦弱的身子,如同一片秋葉,在劍上搖搖欲墜,她滿臉淒涼,最後消失在星空下。
沒有人知曉她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曉她會在哪裏出現,但她,一定會去找他。
三名黑衣中年男人的夥伴過了半日方尋來,他們看向地上毫無生氣的三人,憤怒的直跺腳,道:“叫你們等等我們,你們三個不聽,那個姓陶的有那麽好對付嗎?現在連你們也白白送命,魂魄也散了。”
話的這位精壯中年男子旁邊的一位廝道:“主子,這裏沒有姓陶的那人的屍體,是不是他的人比我們提前一步早來這裏,把人救走了。”
精壯中年男子低頭沉思,又看了看周圍,道:“是有可能比我們早來一步,但是,在這樣的法術下,絕無生還機會,但有可能被人引魂複生了。”
他罷又猶豫了下,接著道:“傳我命令,找到姓陶的轉世,殺無赦,賞極品靈石三百顆。”
一旁廝立即回道:“是,屬下遵命,立即散布信息。”
蒼府:
“老爺,夫人生了,恭喜老爺喜得公子。”
一名麻衣丫鬟激動的退出產房,她不顧行禮立即向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報告。
這位中年男子站在院落裏,他激動的望了望蒼,道:“我知道了,剛才有一束光從而降穿過屋瓦,我兒果真是上賜給我們蒼家最好的禮物。感謝上,感謝上。”他著又在院子裏跪下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慌張的衝入房間內。
他看了看床榻上暈過去的美豔婦人,心疼的坐在床沿上接過接生婆遞過來的嬰兒抱在懷裏,他伸衣袖擦了擦她滿頭的大汗,道:“夫人,幸苦你了,感謝你為我蒼家傳宗接代,為我蒼某幸苦生子。”
一旁丫鬟與大夫以及接生婆頓時從疲憊的神情裏生出滿臉笑容。
蒼老爺立即又關心問道:“夫人還要多久醒過來?”
一旁備用的大夫連忙上前把脈,笑道:“回老爺,夫人生了三日三夜,現在身體太虛弱了,老朽給夫人開些藥方,服用個兩日,夫人便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