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誰搶秦王,她要殺人
據秦史記載,秦王後開天辟地創建凰廷女官,滿朝文武驚惶不已,紛紛以死相諫。Ww.la當日太師慘叫一聲妖女誤國,便昏厥過去。左丞捶胸痛哭,涕泗橫流。
無數大臣口誅筆伐,彈劾秦王後的奏折猶如雪花一般堆滿禦書房。
秦王連看也不看,直接送往禦膳房當作柴火。
據說,當月禦膳房還因此節省了一筆柴火開支。
秦王一意孤行,凰廷女官女學的告示,貼滿了大秦,成為了和秦王大婚一樣,風靡七國的大新聞。
漸漸地有小道消息傳出,秦王後善妒,不願秦王有任何妃嬪,故而才提出朝凰選秀。
而秦王獨寵妖女,寧當昏君,也不願選妃。
一時間,秦國議論紛紛,還有一些世族聯合士子,遊行抗議。但秦王早有準備,從天山狼軍營足足調了三支禁衛軍,鎮守秦王城。
哭鬧的、遊行的、以死抗爭的、妖言惑眾的,全部抓起來!
牢房都塞滿了。
而在魔教從那些口誅筆伐的世族之中,隨手宰了十幾個人頭掛在大門上後,這反抗聲浪總算是平息下來。
“死了十幾個人,竟然就消停了?”花景璃撓撓頭,問道。蕭洛衣哼了一聲,“所有死者,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的該死之人。罪證已經公布天下,人人都罵他們死有餘辜。其他世族很清楚我們的情報網有多可怕。現在能殺這十幾個,
還亮出他們的罪證,讓他們死的其所。那未嚐沒有掌握其他人的罪證。”“若不想成為下一個死了還身敗名裂之人,就不敢再跳出來。天下世族一般黑,有幾個完全幹淨。隻不過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就是我魔教凶殘,殺的那些世族不敢反抗。
”花景璃嘿嘿一笑,“這不就是咱們教主的目的嗎?要看起來非常壞,這樣別人才能怕你。這些世族都清楚,國有國法,秦王不能拿他們怎麽樣,但我們魔教,是會殺人的。
”“好在他們隻當教主魅惑君主,善妒,沒有想到凰廷真正的作用。不然,這些世族拚死都會阻止。”蕭洛衣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輕笑道,“現在他們如此輕易放過,不是真的怕了我們,隻是覺得……區區一個凰廷,不值得拚的你死我活。他們現在隻是為了所謂的禮儀規矩阻止,不知道凰廷會觸動他們的利益,而且對秦王和教主昏君妖女的名聲
,遍布七國樂見其成,所以隨便鬧點動靜,讓人看看秦王如何昏庸,妖女如何誤國而已。”
花景璃輕笑,“老蕭,你真覺得,咱們教主不善妒?”
“誒?”蕭洛衣微愣。他倒是沒想過,像教主那樣殺伐果斷、威武霸氣之人,會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花景璃隨手拿起一個核桃捏碎了,哢擦哢擦吃的香,“她護秦王,就像護食一樣。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化。我看誰要是敢搶她的大寶貝,她得殺人。”
蕭洛衣不由好笑,“背後編排教主,讓她聽見,你的耳疾是不用好了。”“嘿,你這人就是無趣。難怪連教主都嫁出去了,你還孤身一人。對了,下次去逛青樓帶上我啊,我熟!”花景璃伸了個懶腰,笑的那叫一個風流公子恣意浪蕩,“不成親也
好,倚紅偎翠才是真風流。”
蕭洛衣一臉黑線,“我不逛青樓。”
“還不承認?上次我可在門口等了你好久,你體力活兒不錯啊?老蕭,你害什麽羞啊,我這有兩本珍藏的春宮本……”
“來人!把花景璃拖出去!”
……
延興七年夏,秦國因這開天辟地的凰廷,一片混亂。雖靠狼軍鎮壓、魔教威脅,但世族們對這位尚未冊封便鬧出了一堆亂子的秦王後,產生了深深的敵意。
白教主我行我素,絲毫不介意和秦國世族站在對立麵,公開坐實自己善妒名聲,掩護凰廷真正的用意。
妖女本就聲名在外,此舉更是再次名揚七國,成為當世公認第一禍國妖女。
燕國,王城。三大強國實權人物,匯聚一堂。
楚王哈哈一笑,“秦王真是倒黴,被一個妖女迷惑,胡作非為。如今秦國民怨沸騰,亡國之日不遠了。”他一襲五色穿繡彩雲青色錦袍,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手中把玩著一串象牙玉的串珠。麵容俊朗,墨發束冠,陡然一看像是哪家富家公子哥,沒有上位者那不怒自威的氣勢
。唯有一雙細長眼眸透著些許傲氣,隻是深深克製。
楚王楚軒盛。楚國以青色為貴,以五色雲為圖騰。
當年中原之戰,燕為首,趙國次之,楚國雖然與兩國聯盟,但先代楚王是一個牆頭草,搖擺不定,最終,楚國在這一場瓜分諸侯的盛宴之中,獲得的好處也最少。三大強國,楚國最弱。楚軒盛能文善武,並不甘心一直屈居燕世子之下。可自從中原之戰後,天下諸侯皆看燕國的臉色行事,他在燕世子麵前,也得收斂自己的脾氣,特
意表現的平庸,以免讓其忌憚。
諸侯榜他排第三,對其點評是溫和中庸,謀略一般,但善於納諫,廣開言路,禮賢下士,乃守成之君。站在他對麵的是一位白衣男子。他生的模樣極好,眉目似月皎皎,身形修長,素白廣袖流雲衫襯得他如風中孤煙縹緲,簡雅且瀟灑。五官似乎細細刻出來一般雅致,給人
一種晶瑩玲瓏的玉質感。
若是這一位出現在青樓楚館,必定是讓人打破頭都要搶的風雅人物。
趙國首輔,程輕舟。
“楚王未免樂觀。秦王不近女色多年,哪能如此輕易被一個妖女迷的神魂顛倒。魔教勢力和秦王強強聯合,秦王的實力加強了。”楚軒盛反駁道,“但魔教妖女行事肆無忌憚,一介山野村婦,不知朝廷爭鬥險惡,還不準秦王納妃,惹得怨聲載道,魔教實力強,但和秦王聯盟,對秦國是好是壞,還未可
知。”
“楚王說的對。”程輕舟晃了晃手中的白羽扇,薄唇輕輕抿起,輕描淡寫,“秦國世族和魔教的衝突激烈,對於我等來說,作壁上觀,再好不過。”
他對秦國,並未放多少心思。但坐在主位上那一襲墨金色錦袍的男子,卻突然說道,“輕舟對凰廷一事,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