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本王已有兒子
薑雷說完,那跟著他的幾個大臣齊齊跪了下來,“請王上下旨選秀!”
大殿裏的氣氛,為之一靜。
赫連燼複國之初,便有大臣請命選秀。秦國的世族們,最初大多都想和這個新鮮出爐的秦王建立裙帶關係,以後就是一家人好辦事了。
就連第一世族王家,也曾有此意。
但是……
秦王拒絕了。
他不選秀,不納妃,不說親,有以死相逼十分過分的諫臣,他就直接讓人去死。
一時間,秦王殘暴之名,遠揚七國。
也就這一番折騰,讓眾臣們敢怒不敢言,不敢再提選秀之事。眾世族無法和秦王建立聯姻關係,轉而互相抱團聯姻,把秦王架空。
沒有哪一個王族隻靠自己,就能掌控整個國家。
赫連燼,也不行。
世族都覺得秦王不識好歹,沒有關係網,也沒有人把秦王當自己人,這才導致了如今秦國世族猖獗,王族被架空的局麵……
燕世子眼光獨到,見赫連燼不願意選秀,當機立斷以側妃之禮,迎王家長女入宮,立即就把秦國這第一世族,抓在手上了。
有燕世子撐腰,王家本就強悍,如今秦國士商一族,皆以王家為首。
當然,還有一部分世族,終究還想巴著秦王,以將門世族薑家為首,皆想把千金送入王宮,和秦王達成“姻親”同盟的關係。
世族們多年不曾提選秀之事,沒想到薑雷不僅提了,而且直接頂著死諫。
溫如卿愣住了。
隨即快速反應過來。
秦王被架空,就是世族官員們全部不配合,如果能夠選秀,拉攏這一部分,秦王就能以這些人,一步步真正控製秦國。
這是世族的一個暗示。
他們成為秦王的“自家人”,等日後秦王真正控製秦國,他們也能水漲船高,超過王家,成為更大的世族。
而他們的千金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生一個下一任秦王。
這些人都有野心。不滿足於如今的地位,想爬的更高。
秦王也正需要這些人。
正好將如今世族們自成一團的局麵打亂。
以前是因為功法限製,但如今反正不用再禁欲,選秀又有何不可。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溫如卿又想到,有了這些世族,那這一次秦北軍的軍費,也有希望了!
甚至這次軍糧被劫,他們也會積極再補一批軍糧,先穩定民心,安撫士兵……
這可真是想瞌睡就來枕頭,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溫如卿望向赫連燼,眼中多出一絲喜色,說道,“王上,微臣覺得薑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微臣附議!”
說著,他對赫連燼不斷使眼色。
赫連燼自然看明白了。
選秀?
他不喜與人接觸,也不僅僅是因為功法限製,還本性如此。
讓他和一堆女人如此親密,簡直要命……赫連燼的臉色又冰冷了幾分。
腦海中不自覺便浮現了白鳳凰的影子。
突然,心底有了一個想法。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王上,您遲遲不肯選秀納妃,又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輩交代。”薑雷見溫如卿都開口了,立即加把火。
赫連燼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眸光冰冷。
薑雷身為當年父王信任的大將軍,卻在國破家亡之時,選擇屈膝偷生。其他世族也就罷了,將門世族因此而得以苟存,絕非什麽榮耀,而是恥辱。
赫連燼複國之後,他好幾次想把手伸進秦北軍,失敗之後,還處處和秦北軍為難……
如今還妄想嫁一個女兒,控製王族血脈?
“薑將軍說的對。國無少君,諸位愛卿也心思不寧。那本王擇日,就立世子。”赫連燼淡淡說道。
眾人皆驚。
就連溫如卿都懵了。王上什麽時候生的兒子?
“王上,您……您尚未婚娶,何來世子?”薑雷不明所以。
赫連燼語氣平靜說道,“打仗之時不便公告而已。”
這下眾人都聽明白了。秦王打仗的時候,還忙裏偷閑生了一個兒子?
關鍵是……
秦王和誰生的?什麽時候的事。
“諸位退下吧。本王自有打算。”赫連燼下了逐客令。
那些本來死諫的大臣,也沒了借口繼續賴著不走。隻是眾人都渾渾噩噩的,不清楚秦王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兒子。
別說他們了,等眾人退走之後,玄清就忍不住問道:
“師兄,您說的世子是……”
赫連燼一臉高深莫測,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轉動著手中古樸的戒指,薄唇微微抿起,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
玲瓏晶玉搗碎了,熬了一碗湯,被赫連燼一飲而盡。
輕風月影都緊張盯著,看看赫連燼有什麽變化。但結果卻是,仿佛隻是喝了一碗普普通通的湯,什麽變化都沒有。
“這就完了?”月影擔心問道,“賽神醫,您看看王上的病情有什麽好轉嗎?”接過藥碗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秦國第一神醫賽扁鵲,聞言失笑,“這能怎麽看?這是固本培元調理的藥,會延緩王上血瞳症發作的時間,平息王上的血煞之氣,要徹底根
治,還是必須集齊剩下三種。”
“可惜……”月影皺眉,“剩下三種藥,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
玄清宣了一聲佛號,道,“四大奇藥不管落在誰手中,都會妥善珍藏保管,沒有消息也是正常。慢慢找,能夠先得到第一種,已經很不錯了。”
赫連燼的臉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悲喜,說道,“查。”“聽聞魔教妖女的音攻能夠壓製王上的血瞳症……”賽扁鵲說道,“想必那音攻和佛心咒有異曲同工之妙,王上若能將此女留在身邊,在未找到解藥之前,和佛心咒一起,二
力合一,也許會有也想不到的作用。”
把她留下來。
赫連燼薄唇微微抿起,難得的心情上佳,“賽神醫說的對。”
……進入仙來峰的準備工作,足足七日之後才完成。赫連燼本以為白鳳凰會催促,但沒想到她住進雲鏡行宮之後就再也沒有聲息。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沒再騷擾他。
要不是宮廷禦膳房送去的雪梅糕,空空的送出來,還讓人以為她已經離開秦王城。
七日後,兩人方才再見。
通道,溫如卿已經清理出來了。白鳳凰坐在赫連燼的馬車裏,一路平坦,隻是天山連綿不斷,路程繁雜,早日出發,足足傍晚時分,才到仙來峰腳下。她上了馬車便是一臉倦容地眯著眼睡了,一句話也未曾和秦王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