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試探
王坤吐出一口煙,眯起眼睛看著張恒,“你真的確定要這麽做?”
“確定!”
“那好!”王坤把手裏香煙掐滅,然後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馬仔,“我們走!”
“王少,怎麽……”蔡康明不死心,看了張恒一眼,帶著幾分刻毒。
“廢物!”王坤打斷蔡康明繼續說下去,直接走出去,越過劉佳跟韓月兒身旁,看了韓月兒一眼,然後離開。
蔡康明幾個青年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但他們的老大王坤都沒有繼續發飆,他們也沒有膽子跟張恒叫板,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張恒點上煙,看著王坤帶人離開,露出一抹冷笑。
王坤若是今天在這裏跟自己不依不饒的鬧下去,張恒心裏也許還不會有疙瘩,紈絝子教訓了,他們也會長記性。但是王坤明顯不是一個單純的紈絝子,而是一個有城府的人。
這種人最危險,習慣在背後捅刀子,所以此時他能夠咽下這口氣,帶人離開,反而預示著暴風雨的前奏,一定會是更加狂猛的落日。
韓夢兒走到張恨身前,鬧了一場,也醒了幾分酒氣,感謝道:“謝謝你,我叫韓月兒,你叫什麽?”
張恒抬頭饒有興致看著這個被自己救了的女孩,笑道:“張恒!”
“我叫劉佳!”劉佳屁顛屁顛湊過來,自我介紹,看著韓月兒的眸光都是亮晶晶的。
韓月兒看看劉佳的造型,渾身衣服說不上邋遢,但本來是個不錯的牌子的襯衫,被穿的皺皺巴巴,特別是那漢奸頭,十分惹眼,看了就是那種不很討女孩子喜歡的感覺。
“那個……”韓月兒神色有憂慮,說話吞吞吐吐。
“有什麽說吧!”張恒看出來這丫頭是有話要說。
“王坤不好惹。”韓月兒湊近幾分,身上的馨香張恒都能嗅的清楚,聽她道:“本來今天我是不會跟他們去包房的,就是因為王坤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才跟去的,後來發現他想要對我做那個,就嚇得跑出來了!”
“放心好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劉佳拍著胸脯,儼然自己是個人物。
“他父親也會由著他胡鬧?”張恒不去理會劉佳,問道。
“會!”韓月兒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張橋梁有些苦澀,“一看你們就是從外地來的,在秦嶺市,王坤是最大的紈絝,他父親十分寵他,也由著他胡鬧。”
張恒點點頭,心裏清楚,想來這件事若是驚動了秦嶺市的市委書記,那麽自己跟劉佳或許真的會有不小的麻煩。
緣分空間酒吧,三樓一間辦公室裏,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生態威嚴的男人,看著房門被人推開,從外麵匆忙走進來一個光頭,凶神惡煞的男人。
“禿子,有事?”男人麵前擺放了一盤圍棋,手裏正拿著一本圍棋經典,按照上麵一盤棋局放下黑白子。
“大哥,下麵出了一點事。”禿頭看了一眼棋盤,然後走進幾分。
男子放下手裏的書,抬頭看著禿頭男,道:“說說看,是什麽人在我的場子惹麻煩。”
“是王公子,吊了一個女孩,期間出了一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然後就跟一樓兩個生麵孔打起來。”禿頭簡略的把事情敘述一遍。
“既然是王公子在這裏打了人,那就算了,下去警告一下那兩個外來的,不要想著報複,不然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男人輕笑一聲,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又拿起那本書。
禿頭神色有些為難看著自己老大,苦笑道:“老大,不是王公子把人打了,而是他的人被打了,我看那兩個外地人有些手段,所以想要問一下,用不用我們賣一個人情給王公子。”
男人手裏捏著一顆黑色棋子頓了一下,抬頭看著禿頭男,“你是說王公子收了氣?”
“是的。”
男子沉吟一陣,沒有急著表態,而是道:“你找人調查一下那兩個外來人,看看是什麽來頭,在秦嶺地界,居然得罪了王坤,也是很有膽子,若是對方沒有背景,那就做了,送去給王坤,算是我們給他一份誠意。”
禿頭一張凶惡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道:“明白!”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男人突然叫住禿頭,起身整理一下自己西裝嗎,“還是我親自下去看一眼,你找人先調查一下!”
禿子點點頭,“好!”
張恒、劉佳,還有韓月兒坐在散台上,張恒跟劉佳一人要了一瓶黑啤,而韓月兒喝的是奶昔,畢竟今晚她喝多了,張恒也不想繼續讓這丫頭喝酒,雖然他們不會對她做什麽,但若是喝醉了,送她回家也很麻煩。
看著那個男人從樓梯走下來,在一個服務員的指引下,來到張恒他們桌前。
“我叫鄧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幾位不介意我坐下來聊聊吧?”鄧凱帶著和煦的笑。
鄧凱是一個圍棋迷,下圍棋也有幾年的時間,下圍棋的人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知己知彼,試探虛實,然後就是排兵布陣,絕對不會魯莽的主動出擊。
鄧凱除了是這家酒吧的老板,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秦嶺市圍棋協會的副會長,所有這些年也在這種古典藝術的熏陶下,城府愈加深沉,讓他在秦嶺這個小圈子裏,混的頗為不錯。
張恒看了鄧凱一眼,心裏明白,這個人應該是為了自己跟王坤的矛盾來的。既然王坤的老子是秦嶺市一把手,那麽這個鄧凱也很有心攀上關係,現在過來,不言而喻,就是試探虛實,若是自己是個軟腳蝦,可能這位老板不介意把自己打包給王坤送去,算作一個人情。
這就是社會,以前在部隊裏張恒尚且見多了這種唯利是圖的事情,別說混黑的,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請坐。”張恒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對方沒有先亮出刀子,張恒也不會主動挑釁。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鄧凱存心要聊聊,他又何必直接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