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大樹
盧新幾個有一種從天上掉下地上的感覺,本來就是因為看不起張恒,心裏嫉妒這小子居然能夠泡走了夏靜怡,本來盧新隻是為了在苗闖麵麵前獻殷勤,本來黃浩隻是因為嫉妒而要羞辱張恒。
可是到了最後,他們本來已經驚喜的發現能夠跟魏天一這種大少攀上一點關係,更加賣力的想要去討好苗闖跟魏天一,可是老天卻給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居然張恒這個不起眼的窮小子,是魏天一都懼怕的燕京大少。
此時他們由最初的石化變成恐懼,不敢去接觸張恒的目光,隻能低著頭,猶如等待死刑的犯人,心裏捏著大把冷汗。
張恒神色冷酷看著盧新跟黃浩幾個,看的這幾個小子渾身冷汗直冒,雙手開始顫抖,雙腿開始打擺子,最後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直接齊齊跪倒在地上,給張恒磕頭認錯。
“不要絕對自己有幾個錢就可以肆無忌憚,不要認為自己背後有人就可以欺辱他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來吧,剛才你們一個個不是還叫囂著要我好看,要收拾我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起來看著我,起來打我啊!”
張恒退後一步,好容易看清這些前一刻還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紈絝子,此時居然就跪在自己腳下。
“張……張少,我們不敢了,請你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以後絕對不敢了!”
盧新第一個出口求饒,這好似一根導火索,黃浩幾個跟著求饒。
在這個世界上最疼在自己,最寵著自己的是父母,但在孩子心中,最可怕的永遠不是這些愛著自己的人,而是外麵那些可以一腳踩死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對著他們揮拳頭的人。
這些人也許在家裏都不曾給自己父母跪下過,哪怕是做了錯事,也倔強賭氣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或者幹脆跑出去逍遙快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父母不會真的為難他們,依舊會保護他們。
而外麵那些人,卻不會如此,這就造成了他們心裏的恐懼,害怕被打,所以選擇最屈辱的低頭。
夏靜怡不願意把事情搞得太僵,也有些同情盧新這幾個人,不由伸出小手扯扯張恒衣服,“張大哥,還是算了吧?”
張恒看著善良的夏靜怡,抬頭再看看先前還尖酸刻薄,諷刺她的曲婉幾個女孩,還有那些冷眼譏笑的男女,好輕輕搖搖手,道:“算了,靜怡不希望看我繼續鬧下去,那就不鬧了,你們也起來吧。”
“我們走吧,這裏沒有什麽可待著的了,到是很抱歉破壞了你來參加舞會的興致。”張恒略帶歉意看著夏靜怡,神色真誠。
夏靜怡抬頭看著張恒笑,帶著小女人的滿足,十分乖巧的挽住張恒手臂,柔聲道:“沒有,到是我今天讓張大哥受委屈了。”
“這丫頭。”張恒輕輕刮了夏靜怡瓊鼻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帶著夏靜怡離開。
每個女人心裏都希望自己男朋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包容自己的驕縱,可以包含自己的無理取鬧,同樣可以在朋友麵前給自己帶來足夠的麵子。
曲婉如此,馬嬌如此,孟欣等所有女孩都是如此,就連夏靜怡也是如此。夏靜怡在被人嘲諷的時候心裏很難過,也很尷尬,也很期待張恒能夠給自己帶來一刻的榮光。
但她不會說出來,因為她心裏知道張恒就是那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無需別人讚同,也不許自己質疑。
“姐,張大哥好厲害。”
等著張恒帶著夏靜怡離開,木訥的人群才開始活絡起來,曲婉幾個尖酸的拜金女心裏感到一陣苦澀,小柔、趙倩這些夏靜怡的朋友卻是感覺無比羨慕,而其他宴會的女孩多是幻想著自己若是能夠有如此一個男朋友,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怎麽?不看不起你張大哥了?”趙倩帶著幾分酸楚調侃自己表弟。
塗武不好意思搔搔頭,尷尬笑道:“哪敢,張大哥太牛氣了,若他是我姐夫就跟好了。”
“死小鬼,就會胡說!”趙倩給了自己弟弟一個爆栗,然後帶著小柔也離開了。
魏天一無緣無故被張恒打了一耳光,心裏不敢想著報複,不然下場隻會比上次被張恒教訓的更慘,摸摸自己少了一小塊的耳朵,沉著臉開車離開。
苗闖也沒心思繼續給剩下的人開舞會,而這些人也沒有心思繼續玩鬧,如此這場本該苗闖用來表白的舞會不歡而散,留下冷清清的一屋子殘羹冷飯。
劉佳是最後離開的,這小子看著張恒跟夏靜怡離開之後,又開始喝酒吃東西,那叫一個沒心沒肺,隻是那一張平素裏大家看起來瘋癲邋遢的臉上帶著別有深意的詭笑。
“劉少,難道你要留在這裏過夜?”
苗闖頹然坐在樓梯台階上,有些蹩腳的叫出這個稱呼,卻不敢再去小覷劉佳。
“給我一支煙。”
劉佳憋了一晚上,張恒也沒有煙,隻能厚著臉皮跟苗闖要。
苗闖大方的把一盒都甩給劉佳,劉佳也不客氣,自顧自點上一根,把剩下的都自己揣起來。
“我就說嘛,讓你不要去得罪張恒,現在後悔了?”劉佳幸災樂禍抽著煙,也不去看苗闖難看的臉色。
苗闖沒有說話,隻是抽煙。
劉佳看著這小子是真被打擊到了,也不繼續冷嘲熱諷,而是站起身舒服的抻了一個懶腰,邁著小步子朝著門外走,“以後你也別叫我劉少,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高人,你遇見一個,那就後倒黴的了,我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學生而已。”
苗闖抬頭,看著劉佳已經出了大門,張張嘴,最後隻能大罵一句:“他媽的!”
劉佳能夠看出來張恒不一般,那是因為他家老爺子逼他學了點旁門左道,但最後的結局還是讓劉佳有些吃驚,沒想到張恒不是沒有發跡的窮小子,而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猛人。
“這一下我想要攀上這棵大樹可就不容易嘍。”劉佳梳著他的漢奸頭,笑意愈加濃鬱嘀咕一句,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看起來就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