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其實我是溫如言
“王員外,你現在可還有什麽好說的?”聽到高雲星的到來,溫如言笑著說道。
“是你將高雲星帶過來的?”王員外氣道。
這個時候王員外總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麽溫如言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裏。原來一開始他就想到了自己會對林清月下黑手,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於海這個廢物沒有發現他,一路將他帶到了這裏,而且溫如言早有準備,在來的路上提前知會了一下高雲星,所以高雲星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趕了過來。
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高雲星認了衛小小做義女不假,但是這跟眼前的年輕人有什麽關係,難道就憑衛小小這一層關係,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高雲星帶過來?
“原來這都是你做的一個局!等著我往裏麵鑽呢!”王員外緊緊的看著溫如言,沙啞的說道。
“不虧是王員外,這麽快就想明白了。”溫如言讚賞道。
一旁的林清月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總算也跟著想明白了,原來他竟然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想到這裏,林清月的心裏突然湧上了一種甜蜜的感覺。
英雄救美,多麽經典的一個橋段。
“爹,爹,我們現在該怎麽辦?”王公子這個時候已經被嚇傻了,高雲星已經包圍了王家整座府邸,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趕到這裏,到時候別說綁架林清月,單單收留於海這一條,都是殺頭的重罪。
“閉嘴!”王員外看著眼前一臉不堪的兒子,怒道。
“王員外,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吧,這樣還不至於連累整個王家。”溫如言平靜的說道。
王員外站在那裏考慮了片刻,心中暗道,眼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等高雲星到了這裏,那一切都就無力回天了,但若是此刻將這溫如言拿下,然後將林清月跟癱瘓在地的於海藏起來,到時候就算高雲星來了,自己也還有辯解的餘地,完全可以倒打一耙,給眼前的年輕人扣一個私闖民宅的帽子,隻要高雲星沒有證據,就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想到這裏,王員外心裏一發狠,對著溫如言陰冷的說道:“小雜種,你是不是覺得今日你贏定了?隻要今天將你拿下了,高雲星又能拿我怎麽樣!”
說道這裏,王員外對著手下的眾人大聲說道:“這個小雜碎私闖民宅,給我將他拿下,打斷雙腿!”
溫如言見王員外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做困獸猶鬥之姿,臉色也不由的陰沉了下去。
王家的下人聽到自己老爺這樣說,麵麵相覷。倒也不是他們不聽話,而是因為此刻高雲星就在外麵,他們怎麽敢行凶。
“都還愣著幹嘛?給我上!誰能將這個小雜碎的雙腿打斷,老夫賞黃金百兩!”王員外看著眾下人不敢輕舉妄動,氣急敗壞的說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時代,黃金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隻要有了這些錢,下人們完全能脫去王府的奴籍,到金陵城外置辦一處田園,當個老財主。
下人們聽到王員外此刻這樣說,一股貪念頓時湧上了心頭,也不管高雲星在不在外麵了,拿著手裏的武器,就朝著溫如言衝了過去。
溫如言冷冷的看著這群被那黃金百兩衝昏了頭腦的下人,心裏不由的替他們感到可悲。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溫如言腳下一轉,身體擋在林清月麵前,然後一掌拍到一個下人胸前,那下人頓時到飛出去,將他身後的幾個人都給撞倒在了地上。
“小心!”林清月在他身後高聲喊道。
原來一人繞道了他背後,手裏拿著棍子朝著溫如言的頭上敲了過去,溫如言冷哼一聲,閃電般的伸出右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然後用力一轉,哢嚓一聲,直接將那人的手腕給扭折了。
啊~
那人痛呼一聲。
溫如言並沒有手軟,抬腿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然後溫如言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人群中間,左右開弓,一時間竟如入無人之境。
林清月本來還擔心溫如言一個人打這麽多人會吃虧,不過等她看到溫如言縱橫在人群裏,那些人基本上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的時候,驚的她的嘴巴都微微張開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王府的這些下人,都沒什麽武藝,平時跟著自家主子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還行,若是真的遇上個稍微會武功的人,那也就隻有站著挨打的份了。那王員外仗著人多,本來還以為能將溫如言拿下,誰知道僅僅不到一刻鍾,一群人便紛紛被溫如言打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竟然沒有一個人還能站得起來。
看著眼前的景象,饒是王員外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不由的呆在了原地。
輸了,一敗塗地。
就在溫如言解決掉最後一個下人的時候,門外突然飛進來一個人,溫如言還以為是對方的高手,仔細一看,原來是季遠來了。
季遠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走到溫如言身邊問道:“公子,你怎麽樣?沒受傷吧?”
溫如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季遠用腳踢了一下腳下躺著的那人,失望的說道:“真是一群酒囊飯袋,這麽多人打一個,都打不傷他。”
溫如言本來還以為季遠這家夥轉了性子,沒想到他第二句話就又變成了原先的那個德行,溫如言一臉不善的看著他說道:“怎麽,聽你這個意思,我沒受傷,你很失望了?”
看到溫如言這個表情,季遠心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溫如言整人的方法,他可是非常了解的,但是有時候明知道會惹到溫如言,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此刻溫如言開口,嚇得他掐媚的說道:“怎麽會呢,公子你看我這麽快就趕過來了,還不是擔心您的安危嘛。”
季遠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一隻手抓著溫如言的胳膊,上下撫摸著。
溫如言看著他這番動作,頓時覺得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趕緊甩開季遠的手,問道:“高大人呢?”
“在後麵呢,已經快到了。”
溫如言聽到他這樣說,對著一旁好像蒼老了很多的王員外說道:“現在你可還有什麽好說的?”
王員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已經嚇傻了的兒子,一股悲涼之情頓時湧了上來。
這個時候高雲星終於趕過來了,進門一看,地上躺的滿是人,一時間嚇了一大跳,隻見他對著溫如言一抱拳,說道:“您沒事吧?”
溫如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恙。
您?
聽到高雲星竟然對溫如言用了這樣的敬詞,一時間王員外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見溫如言搖頭,高雲星又趕緊對著他身邊的季遠抱了抱拳,說道:“閣下真是好武功,咱倆分開不到盞茶功夫,竟然將這麽多人打趴下了,佩服,佩服!”
眼下房間裏就溫如言季遠跟林清月,林清月還在椅子上麵綁著,而且還是個柔弱女子,當然不可能是她,至於溫如言,已經自動被高雲星排除了,那不用想了,這肯定是季遠出手了。
聽見他這樣說,季遠頓時睜大了眼睛,原來高雲星竟然把這群人的慘狀歸功到了他的身上,他正想開口說什麽,卻被溫如言示意打斷了,高雲星這般誤會也好,省的麻煩。
溫如言指了一下王員外,示意高雲星解決,然後他走到林清月身邊,給她鬆了綁,對著她說道:“沒事吧你?”
林清月好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隻是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仿佛他臉上有花一般。
溫如言不明所以,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說道:“你沒事吧?”
林清月這才反過來,趕緊開口說道:“噢,噢,沒事,我沒事。”
說完這個話,她的耳根子都有點紅了,心中暗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真是丟死人了。
見到眾人無恙,高雲星對著王員外冷冷的說道:“王惜福,你可知罪?”
王員外點了點,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絲毫可挽回的餘地了,便開口說道:“小人知罪!”
“嗯?”
王員外的痛快承認讓高雲星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他隻是習慣了這樣開口問話,卻沒有料到王員外回答的這麽幹脆。
溫如言看著高雲星發懵,指著癱在地上的於海說道:“高大人,你看看此人是誰?”
高雲星走過去仔細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道:“這,這是於海?”
溫如言點了點頭。
於海在揚州犯了事,雖然逃了,但是卻被整個大周王朝通緝,高雲星自然是見過他的畫像的,眼下竟然在這裏發現了他,他如何不驚?
溫如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高雲星仔細的說了一下,至於誰打傷的於海,那不用說,肯定是季遠動的手,高雲星聽了之後,也不疑有他。
怪不得王惜福那麽痛快的就認罪了。
“來人,將王惜福跟王騰拿下,押入大牢,聽候審訊!”
“是!”
兩個將士上前架住王員外,就要朝著外麵走去,這個時候王員外突然開口對著溫如言問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我心中有一個疑問,還請閣下告知。”
“什麽疑問?”溫如言問道。
“閣下到底是誰?”
溫如言聽見他這樣問,走到他身邊,高雲星見狀,示意架著他的兩個人退下。
溫如言將嘴巴探到王員外耳朵旁邊,悄聲說道:“其實我是溫如言!”
咚~
王員外張大了嘴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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