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那個女人有點兒熟悉
那個母親原本是個偏僻小山村裏的家庭主婦,因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逃離了小山村,來到了鄴城。她在鄴城給一位年邁的經濟學家做保姆,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保姆成了情人,情人成了妻子。再後來,經濟學家年邁去世了,給這個母親留下了大筆的遺產。經濟學家在國外的兩子一女不同意了,約好了坐飛機回來爭財產,結果飛機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找到。得了這麽一大筆遺產,那個母親沒有坐吃山空,而是努力提升自己,除此之外,她還資助了很多貧困的大學生。
鄴城有關她的流言很多,有好有壞,不過譚舒雅對這個母親的印象不壞,有時候還很佩服她做的一些事情。
車窗外,那個母親想要抓住自己的女兒,女兒猛地將母親推開,冷笑著道:“現在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了!當初你幹什麽去了!我被那個畜.生差點兒打死的時候你做什麽去了!你隻顧著自己離開!你把當時隻有六歲的我撇在了家裏!”
“既然當初你撇下了我,那就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和我徹底斷絕關係!”
女兒推開母親就走了,留母親一個人坐在地上,絕望的伸手想要挽留,卻怎麽都挽留不住。
顧秉謙觀察著譚舒雅的臉色,問:“你想幫她們嗎?”
懷孕之後,譚舒雅心軟了許多,就連顧秉謙,也做了很多的慈善,資助了很多的學生,捐建了很多所小學,就是希望能多積一些福報,讓譚舒雅在生孩子的時候能夠順利過關。
譚舒雅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吧。”
她們都是成年人了,譚舒雅相信,她們肯定有她們自己的方式能解決問題。剛才譚舒雅之所以停下來,隻是因為她想到了櫻子跟她說過的話,想到了金卓。
來了鄴城,譚舒雅沒有打算去見金卓,隻是坐車去飛機場的時候,譚舒雅意外在馬路邊上看到了金卓,除了金卓之外,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
“秉謙,你覺不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兒熟悉?”
顧秉謙順著譚舒雅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金卓,也看到了金卓身邊的那個女人。
他的臉色變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舒雅,你忘記了嗎?那個女人就是前幾天我們在學校裏遇上的那個。不過那個時候她一直都是冷著臉的,不像現在這樣麵對金先生的時候和顏悅色。”
譚舒雅想起來了:“原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和金大哥認識。”
車很快開過去,譚舒雅沒有再談論那個女人的事情,顧秉謙忍不住又往後麵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顧秉謙心裏清楚,譚舒雅覺得那個女人熟悉,不是因為她前幾天見過她,而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側臉,很像譚舒雅。尤其是她脖頸上的一道傷疤,跟譚舒雅脖頸上的傷疤簡直一模一樣。隻是譚舒雅脖頸上的傷疤已經很淡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而那個女人脖頸上的傷疤,很醜陋,一看就是受傷之後沒有好好處理的結果。
回到鄴城之後,譚舒雅和櫻子在一起的時候,譚舒雅無意中談到了這個女人。櫻子道:“我哥最近的確交了個女朋友,我還沒有見過。我哥的這個女朋友,出身有點兒低,據說還經常光顧酒吧,是個不良少女,我爸媽不怎麽看的上,不過我哥很堅持。”
譚舒雅默了默,沒有說什麽。她相信,金卓有自己的選擇。而且,那天她見那個女人,雖然脾氣厲了些,但,她總覺得,她不像是個壞人。
時間在顧秉謙每天的小心翼翼裏過著,很快九個月過去。
到了生產的那一天,譚舒雅住進了婦產醫院的家化病房,顧秉謙和其他人被趕了出來,顧秉謙在外麵來回踱步。
譚舒雅生產,顧秉謙找的是蘇台最好的醫院、最權威的婦產科醫生,曾經三次救下過羊水栓塞孕婦的權威婦產科專家。
盡管如此,等待在病房外麵的顧秉謙仍舊不斷的問站在他身邊的院長:“舒雅肯定會沒事的是不是?你們一定能確保舒雅的安全是不是?”
院長:“……”
他很想告訴顧秉謙一句,醫學上沒有絕對的百分之百,哪怕一個小小的感冒,誰也不敢確認百分之百的沒事。可是這話他不敢跟顧秉謙說,他怕挨揍。
譚舒雅進產房半個小時,顧秉謙想要進去。顧老太太直接將他擋在外麵:“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顧氏集團到底是不是你掌管的?你不知道舒雅為什麽沒讓你進去陪產嗎?”
顧秉謙知道。
醫院裏允許產婦家屬進去陪產,顧秉謙想要進去,譚舒雅直接拒絕了,她選擇了櫻子,讓櫻子陪著她。如果顧秉謙進入了,她怕更亂。
顧秉謙:“……”
顧老太太話雖這麽說著,可是忍不住的,還會從門縫裏往裏看,她也小聲嘟囔著:“舒雅怎麽還不出來?”
其實,譚舒雅進去的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
十分鍾過去,顧秉謙又坐不住了,想要進去看看。哪怕隻開了門在門口看一眼也是好的。顧老太太想要攔的,不過手伸出去又收回來了,因為,她也很擔心。
顧秉謙剛走到門口,打算推門的時候——
“哇——哇——”兩聲響亮的哭聲傳出來。顧秉謙推門的手便頓住了:“這是……”
顧老太太也怔了一下,隨即笑著道:“生了!生了!舒雅生出來了!”
顧秉謙喜笑顏開,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因為,哭聲沒有了。這……
“怎麽不哭了?孩子怎麽不哭了?!是不是……”顧秉謙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身體也開始顫抖。他想到了他才網上看到的很多有關生孩子的風險: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出什麽問題了?那舒雅呢?舒雅她還好嗎?舒雅她……
“奶奶!舒雅她……還有孩子……”顧秉謙越來越慌張了,腦海裏已經自動腦補了很多淒慘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