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這天早上，顧秉謙早早就起來了。張嫂發現，顧秉謙的心情很好，早飯比平時都多吃了一個包子，半碗粥。
到了顧氏集團的時候，他仍舊延續著早上的好心情，隻是好心情裏多了幾分的緊張，不時的，他會向外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一個上午過去，總裁辦公室的人來了不少，卻沒有一個是顧秉謙想要見的。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半了。他的拳頭不由緊了緊，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她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顧秉謙立刻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知道譚氏集團對譚舒雅意味著什麽，隻要譚氏集團在他手中，譚舒雅就一定會來。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到了下午兩點，秘書將他的辦公室門敲響：“顧總，啟智英語學校……”
秘書話尚未說完，顧秉謙便猛的從老板椅上站起來：“快讓她進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秉謙請輕咳一聲，又坐下去了。
顧秉謙已經想好了，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和譚舒雅促進一下感情，他不奢求譚舒雅立刻原諒自己，他隻要和譚舒雅做普通朋友就可以了。
從普通朋友開始，一步一步的，他一定會走到他們曾經最親密的那一步。
今天的場景，已經在顧秉謙的腦海裏預演了三天，他確信，自己有很大的可能達成目的。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和譚舒雅維持目前的狀態而已。
這般想著，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秘書首先走進來，緊接著進來的，是一個身穿淺色西裝的女人。
“舒……”顧秉謙已經站起來了，他微笑著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想要迎譚舒雅進來，抬頭看到跟在秘書後麵的女人，嘴角的笑容便僵住了。
“你是誰？”
顧秉謙的聲音很冷，讓來人心底一顫，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停了。
“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裏做什麽？！”
秘書心驚膽戰，抬眼觀察著顧秉謙的臉色，解釋道：“顧總，這位就是啟智英語學校派來的……”
“顧總，我是啟智英語學校譚舒雅小姐的助理，我姓……”
“舒雅呢？”顧秉謙不關心那個助理是誰，他隻想知道譚舒雅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沒有來。
“顧總，譚舒雅小姐現在在忙別的事情。譚小姐讓我來問顧總一句，顧總考慮的怎麽樣了。”
說完，助理就低下頭去。
顧秉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那助理，拳頭緩緩握起。他明白譚舒雅的意思，她不會再跟他談任何感情，她隻想跟他談生意。
這樁生意，因為譚舒雅一心想要譚氏集團，顧秉謙占了上風，想要跟譚舒雅談條件。譚舒雅偏不如他的意。她隻跟他談生意。
既然他拿喬，那她就耐下心來等，等顧氏集團一天比一天差下去，等他不得不用她那六千萬。這樣，他們之間就隻剩下了生意。
他的舒雅……顧秉謙突然笑起來：他的舒雅越來越厲害了，都開始算計他了。
“顧總，請問您的意思是……”助理又問了一遍，得到答案之後，她好回去交差。
顧秉謙恢複了往常的冷麵：“你回去告訴舒雅，我還是那句話：譚氏集團，隻送，不賣！”
助理怔住了，她原本以為譚舒雅沒有和顧秉謙談攏，是因為價格不合適，沒想到居然是……隻送，不賣。
不等助理反應過來，顧秉謙便揮了揮手，讓秘書送客。
秘書走後不久，趙寅進來了，湊到顧秉謙耳邊低聲對他說了些什麽。
顧秉謙皺起眉頭：“真的？查到源頭了嗎？”
趙寅看了顧秉謙一眼，低下頭去，道：“是啟智英語學校。”
顧秉謙沒有說話。
趙寅耐心的等著，過了片刻，見顧秉謙還沒有指示，便主動道：“顧總，我已經讓公關部去刪帖了。好在這帖子流傳的不廣，處理起來比較容易。”
“不用！”顧秉謙突然道。
“啊？”趙寅怔了，不明白顧秉謙到底是什麽意思。
顧秉謙走到了窗戶前，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再次開口：“這件事情你不用去管。”
這下趙寅明白顧秉謙的意思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猶豫了片刻開口：“顧總，如今的情況，我們經不起風雨了。”
“我心裏有數，你下去吧。”
趙寅還想再說些什麽，顧秉謙冷冷看過去一眼，趙寅便閉了嘴。
辦公室的門打開再關閉，屋裏便隻剩了顧秉謙一個人。他站在窗戶前，安靜的吸著煙。
譚舒雅走這一步，顧秉謙很理解，所以他不會去阻止。有些事情，趙麗芳既然做了，就要承擔這件事情帶來的後果。
他不阻止，還有一個原因是，趙麗芳現在在園子裏修養，隻要她不出來，那些流言有或沒有對她沒有影響。至於對顧氏集團的影響……
顧氏集團的確會再經曆一番風波，不過他不怕，有些事情，他還是能做好的。在不傷害根本的情況下，讓譚舒雅出一出氣，他為什麽要去破壞呢？隻是……
顧秉謙又點燃了一根煙，他不太清楚，譚舒雅如此做，到底隻是單純的為了替彤彤報仇，還是……故意讓顧氏集團處於風雨飄搖之中，逼迫自己答應以六千萬的價格將譚氏集團賣給她。
如果是前者，顧秉謙很容易理解。如果是後者……顧秉謙有些心冷，又有些欣慰。心冷的是，三天前她還當麵向自己收購，背地裏卻已經在暗暗準備手段。她是真的，切切實實的在算計自己。
欣慰的是：他的舒雅真厲害！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這樣，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隨意的欺負到她了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顧氏集團經曆了二十幾年來最大的一場風雨，所有人都以為顧氏集團要倒閉了，經濟頻道和報紙上每天都在唱衰顧氏集團，甚至差一點的，顧秉謙就要從他的位置上跌下去，不過到目前為止，顧秉謙還在那個位置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