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她了
韓樂清將趙麗芳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趙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秉謙的,一定會讓他盡快康複。我也會盡快讓他接你回家的。”
“樂清,有你這麽好的女人在秉謙身邊,是秉謙的福氣。”
韓樂清將下巴探在趙麗芳的肩頭,看著前方的景致,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從城郊的園子裏離開,韓樂清的心情好了許多。回到家見到韓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忍不住問道:“爸,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韓父笑著向她招手:“樂清,過來。“
”樂清,爸爸這次去鄴城出差,知道嶽家的獨子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過段時間我帶你去鄴城見一麵如何?”
“嶽家?”韓樂清微微皺眉。
“是啊!就是鄴城最出名的那個嶽家。你應該也知道,嶽家的實力不輸顧秉謙。如果能嫁去嶽家……”韓父笑起來,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一個選擇。
韓樂清低垂了眼眸:“我不想見。顧秉謙這邊,我還是很有希望的。”她已經想到了一箭雙雕的辦法。既能打壓譚舒雅,又能讓提升自己在顧秉謙心中的好感。
“樂清,你想做什麽,我一向是依著你的。你想嫁顧秉謙,我也不反對。不過在婚姻大事上,多一個選擇總是好的。你也無法保證你百分之百的成功。”
韓樂清沉默了片刻,點頭應允。
臨上樓之前,韓父道:“嶽家這個獨子,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年身邊一直沒有一個女朋友!不過你放心,他也絕對不是同性戀!你提前做一下工作,到時候有備無患。”
韓樂清去電腦上搜了鄴城嶽家的盛世國際。除了盛世國際董事長和夫人的照片名字之外,他們的兒女,一點消息都沒有。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韓樂清心頭不由有些反感:嶽家的這個獨子,不會真的有什麽毛病吧?
她當即將筆記本電腦推到一邊,不再機會這件事情。
省立醫院。
譚舒雅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每次進出病房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往隔壁看一眼,似乎裏麵有什麽跟她有關的人。
這次再從病房裏拄著拐出去,譚舒雅忍不住的,再次往隔壁病房裏看了一眼。看完那一眼,她自嘲的一笑,繼續往前走。電梯門關閉的時候,她隱隱聽到從護士站處傳來的聲音:
“2床那個顧秉……”
隻隱隱的聽到這麽半句話,電梯門就關閉往下走了。不知道怎麽的,譚舒雅心中一緊:她直覺認為,護士要說的接下來的一個字是“謙“字。
顧秉謙怎麽了?
晚上,夜深人靜,譚舒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哢噠”一聲響,似乎有人推開了門。
這道聲音極其的輕微,如果不是她醒著,如果不是在這安靜的黑夜裏,她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明顯察覺到有人進入,譚舒雅的背僵硬起來,抓著被子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來的人會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
那人的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到,譚舒雅憑借著直覺,感受到那人的靠近。
那人走到床邊,在她背後站了片刻,什麽都沒有做。過了一會兒,他又動了,慢慢轉到譚舒雅身前來。
病房裏拉著窗簾,視線很暗,除非靠的極近,否則根本就看不到對方。
黑夜裏,譚舒雅睜大了眼睛,隱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麵前停下來他彎起了身子,漸漸向她的臉湊過來。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譚舒雅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拿過床邊的拐杖劈手打下去。
她最終沒有打下去,拐杖被人抓住了。
譚舒雅皺了皺眉頭,手上一個用力,想要將拐杖抽回來。奈何那人的手勁太大,她沒有抽動,反而因為身下不穩,身體向後倒去。自然而然的,那個人也倒了下來,好巧不巧的壓在譚舒雅身上。
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身上熟悉的觸感、鼻尖熟悉的味道,譚舒雅已經知道了身上的人是誰。
“顧秉謙。”
病房裏的燈亮了,看著跟自己穿了同樣病號服的顧秉謙,譚舒雅眉頭緊縮著:“顧先生,這麽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她這話極冷,但是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顧秉謙奮力救她一次的緣故,說出來的話,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決絕。
顧秉謙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開口:“沒事。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想來看看她好不好,想確認一下,她真的在他身邊,而不是……
傍晚的時候,金卓和櫻子來了,譚舒銘也在。因為醫院門口有羊水栓塞孕婦死亡的家屬在拉橫幅鬧事,他們討論起來,顧秉謙才知道,當初譚舒雅生彤彤的時候,也遇到了羊水栓塞。
他並不知道這個疾病,專門拿手機去查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譚舒雅曾經離死亡那麽近。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她了!而那個時候,她在美國,他還在蘇台。
之前聽譚舒銘和譚舒雅聊天,譚舒銘說譚舒雅生孩子幾乎要了她的一條命去。他想象到了譚舒雅生孩子時的凶險,卻沒想到會凶險到如此程度!
羊水栓塞,救回來是極大的幸運,救不回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舒雅……”顧秉謙伸手將譚舒雅抱在懷裏,緊緊的,“舒雅,對不起。”那個時候,你在用命來生我們的女兒,我卻沒有陪在你身邊。
譚舒雅並不知道顧秉謙心中所想,她伸手想要將顧秉謙推開,顧秉謙固執的抱著她不肯放手。譚舒雅沒了耐心,猛的一用力……
顧秉謙放開她了,他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肋下往後倒退了兩步。
譚舒雅立刻想起來,之前自己坐著輪椅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他緊緊將自己護在懷裏,傷的就是肋下。譚舒雅臉色微變。顧秉謙立刻安慰:“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他向她笑著,可是那笑意實在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