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她又回來了
在酒吧裏喝酒喝到半夜,好幾瓶酒下去了,顧秉謙卻越喝越清楚。
他自嘲的笑著站起來,結了賬離開。
他本來是打算回顧家別墅的,將車停下來,抬眼看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又來到了盛世嘉園小區。
來了就來了吧。
顧秉謙看了眼上麵黑漆漆的窗戶,抬腳走進去。
譚舒雅“失蹤”之後的第四天,從會議室裏開完會出來,顧秉謙回到辦公室,關上門,拿出手機來,終於鼓起勇氣將前幾天趙寅發來的信息一條條讀完。
信息的內容全都是報告譚舒雅位置的。
看完信息,顧秉謙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打算開始工作:她很好,什麽事都沒有,這樣他就安心了。
顧秉謙打開桌子上的文件,剛看了一個字,突然之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拿過手機將剛才的短信重新翻了一遍。
短信內容沒變,一個又一個的地址,可是這些地址……按照短信發送過來的時間看,譚舒雅最近的行蹤是……
顧秉謙找到趙寅的號碼撥出去,冷聲道:“舒雅現在在哪裏?”
“顧總,譚小姐坐上了回蘇台的車,再有兩個小時,譚小姐就到蘇台了。”
舒雅回來了!她又回來了!
一時之間,顧秉謙也不知道是悲是喜:“賀一鳴呢?舒雅不是和賀一鳴在一起嗎?賀一鳴怎麽沒在她身邊?賀一鳴怎麽肯放她回來了?”
“顧總,賀一鳴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譚小姐好像很討厭賀一鳴靠近她。賀一鳴也不敢靠的太近。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顧秉謙握緊了手機。
在辦公室裏站了片刻,顧秉謙立刻拿著手機下樓,開了車匆匆離開。他去的是譚舒雅回來的方向。
路上,顧秉謙將車開的很慢,他一邊開車一邊打量過往的客車,看能不能找到譚舒雅。
一輛一輛的車過去,找了將近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有譚舒雅車。
趙寅說的是譚舒雅還有兩個小時就到蘇台車站,現在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她應該已經在蘇台車站了吧。他們大概是錯過了。
顧秉謙打了方向盤,掉轉車頭將車開回去。
轉彎的時候,正好有一輛開往蘇台的客車經過,顧秉謙沒有報希望,隻是無意的一瞥,沒想到這一瞥就看到了譚舒雅。
譚舒雅睡著了,臉靠在車窗上,因為客車的開動而一顫一顫的。她黑色的長發從車窗中飄出來,帶著她熟悉的洗發水的味道。
顧秉謙心中一震,立刻開車追上去。
“舒雅!舒雅!”顧秉謙喊。
譚舒雅正困得厲害,根本就沒有聽到。
這幾天賀一鳴一直在跟著她,為了防止賀一鳴再次偷偷將她帶走,譚舒雅晚上都不敢怎麽睡覺,隨時防範著,隻有在車上的時候,才敢眯一會兒。
顧秉謙踩了油門,超過大客車,然後猛地一個急轉,將車橫著停在馬路上,堵住大客車的去路。
司機猛踩了刹車,大喊:“你想幹什麽?!”
顧秉謙從車上下來,敲開客車的車門,一步邁上去。站在客車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靠著車窗補眠的譚舒雅。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突然刹車碰到她了,她不滿的皺著眉頭。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下去!”司機推他。
顧秉謙不理會,徑直走到譚舒雅旁邊,將坐在外麵的那個女人拉開,自己坐在譚舒雅身邊。那女人不滿的皺眉,顧秉謙將車鑰匙扣在那女人手裏:“前麵那輛車送你了,你的位子讓我坐。”
那女人怔了一下,看了擋住去路的那輛車一眼,還沒有看到車標,隻看了車漆便立刻欣喜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你那輛車……給我了?”
顧秉謙看了譚舒雅一眼,怕她被吵道,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低聲道:“是,現在你就可以把車開走了。”
女人高興的拿著車鑰匙去開車了,客車重新開動。
顧秉謙坐在譚舒雅身邊,將她護在懷裏,免得她不小心碰到。
車裏的人一陣唏噓,暗自猜測顧秉謙到底是誰、這麽豪氣的同時,也在心裏暗暗後悔:為什麽自己沒有坐在譚舒雅身邊,否則那輛賓利就屬於自己了。
顧秉謙不理會旁邊的視線,隻專心的看著靠在她懷裏睡的正香的女人。幾天的奔波,譚舒雅瘦了一些,臉上也憔悴了,嘴唇上都起了皮。
顧秉謙心疼的伸手,撥開散亂在譚舒雅臉頰邊的黑發,這一撥,他就看到了譚舒雅脖子上的傷口。他瞬間變了臉色,整個公交車裏的溫度都低了幾度:這是怎麽回事?她居然受傷了!到底是誰傷的她?賀一鳴居然敢對她動手!
顧秉謙緩緩握起拳頭,不一會兒的功夫,心裏已經想了好幾個滅掉賀氏集團的方法。
保持一個姿勢睡覺有些累了,譚舒雅下意識的翻了個身,繼續睡。很快,她的眼睛又睜開了:不對!她原本是在車上坐著休息的,現在怎麽變成躺著的了?!
譚舒雅猛地坐起來。她的動作太突然,驚了坐在旁邊的顧秉謙,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舒雅你怎麽了?!”顧秉謙擔憂的握著譚舒雅的胳膊,抬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顧……顧秉謙?”譚舒雅有些不敢相信。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真的回來了,這不是在做夢。
“舒雅,你沒事吧。”顧秉謙很擔心。
譚舒雅撲進顧秉謙懷裏,緊緊將他抱住:“顧秉謙,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說話的時候,她的眼圈紅了,聲音也帶了哽咽。
顧秉謙輕輕怕打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過了一會兒,譚舒雅問:“我是怎麽回來的?我不是在車上嗎?怎麽我一醒來就到家了?”
顧秉謙將自己去找她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他皺著眉頭問:“這是怎麽回事?”
譚舒雅看著顧秉謙微抬的下巴,抬手撫上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道:“賀一鳴不肯放我離開,我隻能用這個方法威脅他,讓他放我走。”
看著顧秉謙陰沉的臉色,譚舒雅急忙安撫:“我沒事!我很有分寸的!我避開了脖子上的血管!就是傷口看起來有些恐怖,其實我基本上沒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