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你這樣在外麵受欺負,我會很不高興
陳菁菁被推開之後,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兩步,撞在身後的椅子上,隨後摔了下去。陳菁菁痛的忍不住驚呼出聲,眼淚都掉下來了。可是沒有人理會她。
賀母拚裏抓著譚舒雅的胳膊,在那裏哭罵:“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麽就被你這麽個惡毒的女人打成這樣!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舍得碰他一個手指頭!你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狠呢?幸虧我兒子當年沒有娶你!”
賀一鳴抓著自己的母親,一邊向譚舒雅道歉一邊道:“舒雅!快走!你快走!”
譚舒雅用力睜開賀母的手,很快走了。賀母想要去追,賀一鳴緊抱著她不放:“媽!夠了!”
賀一鳴的聲音很大,嚇得賀母頓時噤聲,但也隻是片刻的安靜,之後,賀母委頓下身體,坐在地上,雙手拍打著胳膊開始嚎:“我可憐的兒子啊!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怎麽還幫著那個惡女人說話啊!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了迷.魂.藥了?!”
“我命苦啊!辛辛苦苦懷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養這麽大,你居然為了一個破壞你家庭的壞女人罵我!一鳴,你不孝啊!”
賀一鳴頭疼的皺起眉頭,他將自己的母親從地上拉起來,攬著她的腰往外走:“我們回家!”
回家自然還是一番吵鬧,但總比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別人看笑話要好的多!
賀一鳴將賀母塞上車打算回家的時候,看到一輛白色的賓利飛馳在前麵的馬路上等紅綠燈。他心頭一動,立刻上車開過去。
這輛車就是那天她在譚舒雅家樓前看到的那輛!
可惜他開車著還沒到那車前的時候,綠燈亮了,賓利飛馳開走了。賀一鳴立刻踩了油門去追,追出去不遠,顧父道:“你這是要去哪裏?這不是回家的路!”
賀一鳴皺眉,冷聲道:“我們走別的路回去。”到了前麵一個路口之後,賀一鳴不得不轉彎,向賓利飛馳相反的方向開去。他開著車不斷的在後視鏡裏尋找那輛賓利飛馳的影子,直到再也看不到。
賓利飛馳開進盛世嘉園,在譚舒雅家樓前停下。
回到家之後,顧秉謙從藥箱裏找出喬彥軍給的藥膏,去除一點兒來均勻的抹在譚舒雅的臉上。抹完之後,顧秉謙將藥膏收起來,放在旁邊。
顧秉謙的臉色很不好,卻依舊緩和了語氣:“怎麽會和那些人碰在一起?”
譚舒雅找了個借口隨便敷衍過去了。
顧秉謙歎了口氣,拉著譚舒雅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看著她臉上的傷,心疼的又歎了口氣:“以後別人打你,你就直接打回去,知道了嗎?還有,有危險的時候,你就叫著你的朋友陪著你一起去,就算是打架,也好有個幫手。”
譚舒雅沒想到顧秉謙會這麽說,略感詫異的眨了眨眼睛。想到剛才的情形,譚舒雅問:”你怎麽會出現在哪裏?”
顧秉謙:“我是來找你的,你不在家,我就離開了,沒想到經過那邊,正好看到你從咖啡館裏出來。”
譚舒雅問:“我這樣,你會不會不高興?”現在他們畢竟是情侶關係,自己在外麵被人追著打,如果別人知道了,應該會很影響他的顏麵吧。
顧秉謙點頭:“會。”
譚舒雅低垂了眼眸,遮掩住眼中的情緒。
顧秉謙摟住她細腰的胳膊緊了緊,繼續道:“你這樣在外麵受欺負,我會很不高興。”
他……譚舒雅猛地抬起頭來。顧秉謙小心翼翼的撫摸上她的臉:“舒雅,你被人打,我會心疼。”
譚舒雅看著顧秉謙的眼睛,他的眼睛裏的確是滿滿的心疼,他是真的心疼她。譚舒雅頓時覺得心中一暖,剛才受的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顧秉謙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緩緩低下頭,吻住她的唇。譚舒雅閉上眼睛,雙手圈上他的腰。
長長的一個吻過後,顧秉謙抱著譚舒雅,聲音蠱.惑道:“你不是最討厭賀一鳴的嗎?怎麽還會和他見麵,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幫忙?”
顧秉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差一步就捅開窗戶紙了。譚舒雅心裏也清楚,這件事情顧秉謙肯定知道了,或許就等著自己向他開口呢,可是……她心裏還是有點兒猶疑,怕顧秉謙一插手,金卓會更受罪。
譚舒雅勉強笑著搖頭:“沒事。就是正好碰到了。”
顧秉謙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說什麽。
短短幾天的時間裏,譚舒雅挨了兩次打,顧秉謙給她立刻規矩,以後不管去哪裏,都要給他報備一下,得到他的允許之後才可以去做。
譚舒雅一開始不同意:“這怎麽可以?每天那麽多事情,我怎麽可能件件都向你請示?再說,你每天都很忙的,我這樣不是打擾你工作了嗎?”
顧秉謙沒有說話,扣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個法式長吻。吻完了放開她,顧秉謙問:“答不答應?”見譚舒雅想搖頭,又要低下頭去。
譚舒雅連忙伸手阻擋住他的唇:“我答應!我答應!”不答應他肯定還會吻她的,再吻下去,她自己也不敢保證不會出事。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賀一鳴給譚舒雅打了電話,譚舒雅一眼是賀一鳴的號碼,直接掛斷。賀一鳴不肯罷休,一連好幾個電話打過來,打到第四個的時候,譚舒雅見旁邊吃飯的同事都看過來了,自己也嫌煩了,按了接聽鍵。
“舒雅,對不起,昨天都是我不好。我給你買了藥膏,可以治你臉上的傷,你下來拿一下好嗎?我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
“我有藥。不用了。謝謝。”說著這幾個字,譚舒雅就掛斷了電話。賀一鳴又打過來,譚舒雅直接關了機。
下午下班,周圍的同事都走了,譚舒雅手頭上還有個任務沒完成,便在辦公室裏多停留了一會兒。正坐在興頭上,櫻子的椅子上坐下一個人,譚舒雅忙著手頭上的工作,沒有轉頭,問:“櫻子,你怎麽又回來了?不和你家趙東陽去約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