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最好盡快要孩子
最後這一個原因,顧秉謙直接忽略掉了。他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和譚舒雅發生關係的時候,床單上留下來的那一抹紅。
“她這樣有什麽辦法治療嗎?”
醫生還沒有回答,躺在病床上的譚舒雅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床邊的顧秉謙,譚舒雅動了動幹裂的嘴唇,有氣無力的說:“顧總,謝謝你。”
顧秉謙“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
趙寅送午飯過來。顧秉謙問譚舒雅:“現在覺得怎麽樣?能坐起來嗎?”
譚舒雅點頭。顧秉謙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在床頭。轉身去保溫桶裏舀了一碗熱粥,他在床邊坐下,拿著勺子喂到譚舒雅嘴邊。
這樣的待遇讓譚舒雅怔住了。一時沒有反應。
顧秉謙不滿的皺眉:“喝!”譚舒雅這才張開嘴,就著顧秉謙的手喝下去。
一碗熱粥下肚,譚舒雅覺得肚子裏暖和了許多,也沒有那麽疼了。她縮回床上,想要休息一下。顧秉謙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把水喝了,等會給你檢查一下。”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溫柔,顧秉謙沉下臉來又加了一句,“一個月一共才四周,你每個月再痛上七天,我要你還有什麽用?!”
給譚舒雅做B超的大夫是婦產科主任,之前說譚舒雅可能懷孕的也是她。此時再給譚舒雅做B超,婦產科主任更加認真仔細了。
結果很快出來:子宮及附件無明顯異常。肌層回聲欠均質。
“肌層回聲欠均質,意思是子宮壁的基層薄厚不均勻,有的地方稍微薄一些,有的地方稍微厚一些。子宮基層回聲不均勻,提示有子宮腺肌症的可能,但是譚小姐子宮和附件其他數據都正常,並不能診斷為子宮腺肌症。”
顧秉謙聽得皺眉。
婦產科醫生直接給出建議:“平時注意保暖,不要喝涼水、吃涼的東西。”她看看譚舒雅,再看看顧秉謙,道,“最好盡快要孩子。”
聽了這話,譚舒雅的手慢慢收緊,忍不住抬頭看向顧秉謙。此時的顧秉謙也正好看向她。兩人視線在空中一碰,撞出無數火花,又快速的分開。
來的時候譚舒雅是顧秉謙抱過來的,回病房的時候自然也是顧秉謙抱著回去。
隔著夏日薄薄的一層衣裳,感受著顧秉謙有力的肌肉和心跳,譚舒雅窩在他懷裏,想著剛才婦產科主任的建議,再想到他們曾經有過的兩次糾纏,還有那一次有關孩子的誤會,譚舒雅的臉頰漸漸燙起來。
經過樓梯口的時候,有微風吹過,顧秉謙下意識的側了側身體,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風來的方向。
簡短的時間裏,簡單的幾乎不易察覺的小動作,突地敲動了譚舒雅的心,她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有多餘的想法的。可是這世間,最難控製的,就是人的感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肚子仍舊隱隱有些痛。譚舒雅難受的皺眉翻了個身。沒過多久,一個溫熱的東西覆在小腹上,暖暖的,壓製了那隱隱的陣痛,譚舒雅舒服起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沉沉睡去。
再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有了幾分光線,似乎天要開始亮了。
身體有些發酸,譚舒雅翻了個身,鼻尖碰到微涼的東西,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俊臉,這張俊臉跟顧秉謙一模一樣。
譚舒雅一驚,掙紮著要起身。剛動了一下,兩條有力的胳膊將她攬進懷裏:“別動。”他喃喃。
許是這聲音太溫柔,又或許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有惑人的作用,她很快迷迷糊糊的睡去。
再一次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床上隻有她一個人,房間裏也隻有她一個人,昨天晚上的情形,似乎更加像是一個夢。
譚舒雅在醫院裏住了兩天,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之後回了顧家別墅。回來之後顧秉謙也沒讓她馬上去上班,而是先休息幾天,等肚子徹底不疼了再去上。
當然顧秉謙的原話不是這麽說的。他的原話是:“你這個樣子去上班,是去給公司創造業績,還是讓大家都照顧你?”
他對她說話永遠都是這麽難聽,哪怕是關心的話。
顧秉謙不讓她去上班,譚舒雅也樂的清閑,趁著這幾天休息的時間,盡快將接的那份翻譯的任務趕出來。
這天晚上忙到九點,眼看著快要結尾了,一陣嘔吐聲從樓上傳來,譚舒雅皺眉,放下筆,走出房門抬頭望往樓上看去。
樓道裏沒有人,隻能看到顧秉謙書房的那扇門,其他的,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嘔吐聲再次傳來。
譚舒雅皺眉,她知道那是顧秉謙的聲音,靜靜等著別的傭人上去看看,看等了半晌,原本住了十幾個傭人的別墅裏居然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出來。
別墅裏安靜了片刻,顧秉謙應該是不吐了。
譚舒雅轉身想要回到房間裏繼續手頭上的工作,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她痛經的時候從天而降的顧秉謙。
人難受的時候,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夠陪在自己身邊了。不管那人能不能解除自己的痛苦,隻要站在那裏陪伴著,就是一種心理安慰。就會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麽的冷。
譚舒雅回過身來,蹬蹬蹬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漫天的酒氣撲鼻而來。譚舒雅皺眉,循著酒氣的味道,在廁所裏找到了顧秉謙。彼時的顧秉謙已經不吐了,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站在淋浴噴頭下正打算洗澡。淋浴的開關還沒有開,她就進去了。
譚舒雅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樣的畫麵。顧秉謙沒想到譚舒雅居然會突然進來。
顧秉謙下意識的去抓浴巾想要裹住自己,手剛碰到浴巾,譚舒雅捂著臉便出去了。站在淋浴噴頭下,顧秉謙清楚的聽到了譚舒雅懊惱的呻.吟聲。
原本尷尬的他忍不住微微彎起嘴角。
譚舒雅匆匆跑下樓,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突然聽得樓上一陣巨響,似乎是椅子倒了,她又猛地將被子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