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我想用餡餅砸死你
顧秉謙眸子猛的一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看不得譚舒雅咬嘴唇的動作,隻要她一咬嘴唇……
顧秉謙緩緩呼吸,壓製體內激蕩的情緒。
譚舒雅眼睛裏閃過驚慌的神色,她下意識的想要逃,剛邁出去一隻腳,顧秉謙欺身壓過來,將她擠在他和桌子中間。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腹一鼓一鼓的。他吸氣的時候,緊靠的身體貼的更緊。呼氣的時候,又生出幾分狹小的縫隙。這一呼一吸之間,仿佛情人的挑逗,無端的讓人亂了心緒。
譚舒雅慌了,猛的推開顧秉謙要逃,顧秉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譚舒雅的身體便輕盈的落在那個依舊帶著幾分涼意的懷裏。
譚舒雅腳還沒站穩,顧秉謙托著她的後腦勺就狠狠的吻了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引誘她的心,他就不再委屈自己的身體。
他這是在複仇。新的方式的複仇。
吻下去的時候,顧秉謙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告訴自己。
唇上傳來的疼痛讓譚舒雅清醒過來,她揮舞著胳膊用力掙紮,卻撼動不了顧秉謙半分。
長長的一個深吻過後,是顧秉謙主動放開的她。
譚舒雅雙腿無力的依靠在顧秉謙懷裏,喘了好幾口氣才意識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形,抓著顧秉謙的胳膊站起來要逃,顧秉謙一伸手又將她捉了回來,困在自己胳膊間。
極近的距離,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譚舒雅輕顫著紅唇問:“顧秉謙,你到底想幹什麽?!”
顧秉謙突然笑開了,箍著譚舒雅細腰的胳膊不斷收緊,將她的身體緊緊按在自己身上。
他看著譚舒雅,緩緩低下頭來,眼神裏的溫柔幾乎將人溺斃:“你說,我要幹什麽?”
他說話時的氣體噴在她敏感的耳廓,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的胳膊越收越緊,兩人之間幾乎毫無縫隙:“我想用餡餅砸死你!”
譚舒雅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和櫻子說過的“餡餅砸死論”,當初這話還被顧秉謙給聽了去。
顧秉謙將她放開,往後倒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他的嘴角仍舊帶著風采決然的笑,眼神也是情人細語時的溫柔:“你說好不好?”
天氣炎熱,夜裏她仍舊開了窗戶。夜風從窗戶裏吹進來,吹落了她翻譯的稿子,吹到了她裸露在外麵的胳膊。
看著大開的房門,還有隻剩她一個人的房間,譚舒雅恍惚覺得,冬天來了。
這天晚上,譚舒雅做了噩夢。
夢到五年之前,賀一鳴和陳菁菁暗自有私,又擔心她鬧騰,便精心策劃了一場車禍,讓她頂罪入獄。她在牢裏飽受折磨的時候,賀一鳴和陳菁菁躺在一個被窩裏,說著他們曾經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還有人生計劃。
這個夢她不是第一次做,可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夢中,賀一鳴的臉成了顧秉謙。
從噩夢中醒來,譚舒雅依靠在床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顧秉謙想一直和譚舒雅一起上下班的,可他們兩人一個是顧氏集團總裁,一個是公關部員工。顧秉謙不時的需要出去開會應酬,譚舒雅有時候也需要去聯係客戶,兩人經常一起上下班畢竟不現實。顧秉謙又給了譚舒雅一輛車,是一款黑色的帕拉梅拉,讓她上下班的時候開著。
譚舒雅開著帕拉梅拉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在顧氏集團引起了轟動,不是因為這輛車價值不菲,而是因為:這輛車是顧秉謙的車!
“這是光明正大的開始承認自己被顧總包養了?”
茶水間裏,張晴惡意滿滿的和別的同事聊天:“還真以為顧總是真心喜歡她啊?說不定是她死纏爛打才要來的呢!”
張晴驚呼一聲,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前幾天譚舒雅沒來上班!她請假的理由是生病,生的什麽病?不會是去流產了吧?!她懷了我們顧總的孩子,為了讓她打掉孩子,顧總才許諾給她一輛車!肯定是這樣!”:
張晴的這番猜測後來演變出無數個版本,其中最為廣泛流傳的一個是:譚舒雅使用下流手段懷上了顧秉謙的孩子,以此脅迫顧秉謙娶她,顧秉謙當然不會同意,大怒之下逼迫譚舒雅打掉孩子,譚舒雅尋死覓活,鬧到了顧秉謙父母那裏,顧秉謙無奈之下,將自己的帕拉梅拉補償給了她。
張晴說出那些猜測的下午,有人親眼看到顧秉謙的母親趙麗芳和譚舒雅坐在咖啡館裏,給這番猜測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
他們並不知道,那天下午,咖啡館裏的情形是這樣的:
“舒雅……譚小姐,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別別人這麽親熱的叫自己的名字,譚舒雅很不適應,但趙麗芳作為一個長輩兼領導之母提出來了,她也不能直接拒絕,隻好微笑著默認。
“舒雅,秉謙和我們之間,以前有些矛盾,秉謙一直不願意回家,我希望你在他身邊多勸勸他,讓他早點回家。”
“……”譚舒雅,“夫人,您誤會了。我隻是顧氏集團的一個員工,顧總家裏的一個保姆,我和顧總之間什麽都沒有。
趙麗芳似乎很理解譚舒雅的心情,√她說話的時候更加慈祥溫柔:“舒雅: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都會同意你和秉謙在一起的!”
譚舒雅再一次解釋:“夫人,您真的誤會了!”
趙麗芳嘴角噙著笑容,看向譚舒雅手腕上的機械手表:“舒雅:那塊表是秉謙的吧?”
“……”
譚舒雅默認。
一杯咖啡喝完,趙麗芳起身:“舒雅,你不用緊張: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說說話,認識一下。剛才我向你提的事情你也不用著急。你慢慢勸秉謙幾天,不要有心理壓力。”
臨走之前趙麗芳和譚舒雅交換了聯係方式,還叮囑譚舒雅:我找你的事情你先不要跟秉謙說,我怕他多心。”
趙麗芳離開很久了,譚舒雅仍舊現在咖啡館門前發呆:她不太了解趙麗芳為什麽會跟她說這些。更不知道,顧秉謙和父母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