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
書房裏很黑,沒有開燈。煙頭上的點點火光便顯得特別的刺眼。顧秉謙抬腳,腳尖在煙頭上撚了撚,火光徹底熄滅,他才轉身往外走。
譚舒雅站在別墅前往裏麵看了看,見大廳空蕩蕩的,沙發上沒有人,立刻加快了速度往自己的臥室裏跑。手剛抓住門把手,顧秉謙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站住。”
譚舒雅僵硬著身體轉身,盡可能的低著頭:“顧總。”她心裏是有些緊張和後怕的,一緊張一後怕,她就忍不住要咬嘴唇。
顧秉謙冷哼:“譚舒雅,你還知道我是誰,你自己是誰嗎?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連我都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顧總,不是。”譚舒雅仰起頭來,“我……”
看到她泛紅的嘴唇,想到門口金卓抱住她的畫麵,顧秉謙下意識的以為金卓吻了譚舒雅,心中一股怒意升起,不等譚舒雅說什麽,他一把拎起她,一手開了門將她拖到浴室裏。
“顧秉謙!你幹什麽!你幹什麽!”譚舒雅驚叫著。
顧秉謙不搭理她,將她丟在浴室裏,打開噴頭就往她身上噴。
“幹什麽?你說我想幹什麽?我弄死你得了!”顧秉謙將噴頭固定在牆上,一把把她從牆角裏抓過來,逼著她揚起臉,一手用力搓洗著她的嘴唇。
數十股水流澆在臉上,譚舒雅幾乎無法呼吸,她大張著嘴,拚勁全力要從顧秉謙手裏掙脫出來。可是她越掙脫,顧秉謙受傷的力道越大。
“顧秉謙!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我要告你謀殺!顧秉謙,你不是男人!你光知道欺負女人!”譚舒雅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忍受下去了,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己要被顧秉謙給整死。
聽到那句“你不是男人”,顧秉謙冷笑一聲:“譚舒雅,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知道嗎?還是你想要我再給你親身證明一次?”
“我才……”不——譚舒雅口中的話又被水流給衝斷了。緊接著,她就聽到了顧秉謙狠厲的聲音:”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再碰你了!你這麽惡心的、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才不會再有任何心思上你!”
話是這麽說,顧秉謙的手卻開始扒她的衣裳了。他用力一拽,襯衫上的紐扣全部崩落,隻穿了胸衣的上半身露了出來。
譚舒雅立刻裹住自己的身體:“顧秉謙,你既然覺得我惡心那就放了我!讓我滾!”
“讓你滾?你想得美!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就這麽滾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將譚舒雅的衣裳全都脫下來,顧秉謙開始大力搓洗譚舒雅的身體。一邊洗一邊問:“說,那個野男人到底碰你哪裏了?!”
他的手狠狠握住譚舒雅胸前的柔軟:“這裏碰了沒有?”
譚舒雅慘叫一聲,努力掙脫不出來,隻能強忍著淚水回答他的問題:“沒有。”
顧秉謙的手又直接安在她下麵最隱私的地方:“這裏呢?這裏有沒有?”
譚舒雅怒不可斥,卻無力反抗,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她仰頭看著浴室裏那隻亮的有些慘白的燈,搖頭:“沒有。”
顧秉謙一點點的摸過去,每落在一個地方,顧秉謙就問一句,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在臉上滑落。
這是譚舒雅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屈辱。哪怕是在監獄裏,哪怕是賀一鳴,哪怕是在顧家別墅從垃圾桶裏吃飯、跪著擦地板,她都沒覺得有此刻屈辱。
“顧秉謙,我恨你。”
聽著譚舒雅哭著喊出這句話,顧秉謙指尖一顫,終於放開了她。譚舒雅身體承受不住,很快委頓在地麵上。她的腳底露出來,顧秉謙看到了包紮的紗布上氤出刺眼的紅。
“這是怎麽弄的?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能讓她再沾水嗎?本來幾天就能好的傷,這麽一折騰,隻怕得一個星期了。”喬醫生抱怨。
顧秉謙緊抿著嘴唇,過了片刻問:“問題不大吧?”
喬醫生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很大。我給她重新處理一下,輸個消炎針就好了。注意預防她晚上發燒。但是,就算是我有再好的醫術,也禁不住你們這麽折騰啊!”
“我知道了。”這句話說出來,就相當於顧秉謙服軟了。喬醫生也沒有再說什麽。
處理好傷口,給譚舒雅紮針輸液的時候,喬醫生看見了譚舒雅裸露在外麵的胳膊上的紅痕,再次看向顧秉謙的眼神便帶了幾分異樣。
喬醫生忍了又忍,臨走的時候,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我說顧先生,我知道你很勇猛,譚小姐隻是腳受傷,也的確不會影響到你們那啥,但是……你下手的時候好歹輕一點嘛。你看你弄的人家姑娘身上青青紫紫的,太過分了啊!”
顧秉謙難得的心情好了幾分,眯起眼睛問:“你知道我很勇猛?”
喬醫生身體顫了顫,拿著醫藥箱轉身就跑了。跑到車前的時候還不忘記大聲警告顧秉謙:“注意看她晚上會不會發燒!如果發燒了我給她吃我留的藥!”
顧秉謙進去的時候,譚舒雅正躺在床上看輸液器滴壺裏的水滴,見顧秉謙進來,她將頭扭向了裏側,閉上眼睛。
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哪怕之前他們發生過關係,哪怕顧秉謙一向對她惡語相向,可每一次都沒有這一次給她帶來的傷害大。在顧秉謙眼裏,她就像一件物品,一件隻屬於他的瓷器,他可以隨意的淩.辱,卻不允許她和其他任何男人有一丁點的接觸。一旦被他發現了,他就要脫光了她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從頭到腳挨個檢查。
顧秉謙心理煩躁的厲害,從口袋裏摸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裏,拿出打火機想要點燃的時候,意識到譚舒雅還躺在這裏,他將打火機放了回去,香煙掰斷,扔進垃圾桶裏。
他想開口給她道歉的,可是嘴張了張,到底什麽也沒有說出來。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