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這塊表不是男人戴的嗎
譚舒銘說這話的時候,櫻子正好從廁所裏回來,見有人欺負譚舒雅,從後麵推搡了譚舒銘一把:“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金卓立刻將櫻子拉到身邊,低聲告訴她:“這是舒雅的親弟弟。”
櫻子錯愕的看向譚舒銘。
譚舒雅擔心譚舒銘對櫻子動手,抬手抓住譚舒銘的胳膊,譚舒銘低垂眉眼,看到了譚舒雅手腕上的那塊機械腕表。富裕家庭出身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真品,不是贗品。
譚舒銘嘴角的譏諷更甚,他反手抓住譚舒雅的胳膊:“姐姐,你真厲害啊!才剛從監獄裏出來,就傍上了大款,戴上了這麽名貴的手表!機場的時候是那個男人,現在換成了另外一個男人,姐姐,你真厲害!我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隻是,姐姐,在你吃香的喝辣的的時候,會不會想起媽媽?被你親手害死的媽媽!譚舒雅,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還過的去嗎?!”
譚舒銘甩開譚舒雅的手,轉身就走。
譚舒雅立刻追上去:“舒銘!舒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傍大款!我也沒有忘記爸爸媽媽還有你!舒銘,你誤會我了!”
譚舒雅緊拉著譚舒銘不讓他離開。
譚舒銘被她的話氣笑了:“誤會?”他抓住譚舒雅的手腕,指著她手腕上的名表問,“我哪裏誤會了?這塊表是假的嗎?這塊表不是男人戴的嗎?”
譚舒雅無話可說。因為譚舒銘問的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譚舒銘看看譚舒雅光滑的沒有任何疤痕的另一隻手腕,再看著譚舒雅委屈的臉,心中怒意更盛:“譚舒雅,以後想要見我請實話實說,不要再拿一些謊話來騙我!一鳴哥說你自殺了,你手上好好的,一點疤痕都沒有,哪裏自殺了?!還是你隻是淺淺的割破了一層皮,擠出兩滴血來,就欺騙一鳴哥,讓我回來?”
“譚舒雅,我告訴你!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這輩子,除非你真的死了,看到你的死亡證明,否則我再也不會回來看你!”
譚舒銘怒氣衝衝的走了。譚舒雅想要去追,可燒烤攤人太多,桌椅也多,剛追出去幾步,她就被桌椅絆倒,摔在地上。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睛裏滑落下來。
賀一鳴連忙過來攙扶,金卓緊追過來,推開賀一鳴,將譚舒雅摟進懷裏:“你離舒雅遠一點!”
賀一鳴看看遠去的譚舒銘,再看看埋頭在金卓懷裏的譚舒雅,抿唇道:“舒雅,我去勸勸舒銘,過兩天我再安排你們見一麵。”
金卓將燒烤店暫時交給傭人,和櫻子一起將譚舒雅送到了櫻子的小公寓裏。
譚舒雅抱著櫻子哭了很久,櫻子和金卓就默默的在她身邊陪伴著。這個時候,陪伴,比任何的言語都能安慰她。
三個小時過去,譚舒雅終於止住了哭泣,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金卓立刻拿了冷毛巾來讓她敷在眼上。
譚舒雅敷著眼睛,低著頭不說話。金卓又去端了一杯熱牛奶過來:“舒雅,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喝了這杯牛奶,你和櫻子早點休息吧。”
譚舒雅沉默了片刻,見金卓一直伸著手,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接過來仰頭喝了,轉身進了臥室。櫻子隨後跟上。關門的時候,她看到金卓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照顧譚舒雅,櫻子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臥室裏安靜之後,金卓拿了毯子放在沙發上,打算再在這裏湊合一晚。
顧宅。
這天晚上,顧秉謙回來的很晚,等他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
周嫂端了杯熱茶過來,見他喝了之後,猶豫著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先生,譚小姐今天晚上沒有回來。”
顧秉謙喝茶的手頓了一下,“鎖門。過了時間,不管是誰,都讓她待在外麵!”顧秉謙放下茶杯就上樓去了。
到了臥室裏,他進了浴室,打開噴頭又將自己全身上下徹徹底底的清洗了一遍。搓洗的力道有些重,他的前胸後背多出來無數紅色的痕跡。
顧秉謙仰著頭,任由十幾道流水衝在自己的臉上。
今天晚上,他去找了別的女人,為了證明自己隻是缺女人,不是對譚舒雅有興趣,可結果……
勉強在一堆女人裏挑了一個稍微能看的過去的,那女人靠近他的時候,他又被劣質的香水味擾了性質,逼著女人仔仔細細清洗了身體,讓女人全.裸.著躺在床上,他站在床邊看著。女人很美,也很媚,甚至帶了幾分的清純。就算是譚舒雅站在這裏,也不一定能把這個女人給比下去。但……
這個女人再美,在顧秉謙眼裏也不過是個好看一點的瓷器罷了。這件瓷器在他麵前,他的心很平靜,他的身體也很平靜。
顧秉謙就這樣在床頭站了半晌,一個扣子都沒有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對自己失望了,轉身要走。
女人見他離開,立刻從床上起來抱住他的胳膊,故意用身前的洶湧去擠壓他的身體:“先生,娜娜有哪裏做的不對嗎?您為什麽要走?”
女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就像百靈鳥,比譚舒雅的婉轉。
見顧秉謙不說話,女人輕咬著嘴唇,繼續道:“先生,您有什麽要求,可以說的。我一定能為您做到。”
顧秉謙掰開她的手,一句話沒說,抬腳走了。
洗完澡,顧秉謙裹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他到樓下的冰箱裏拿了瓶紅酒,倒在高腳玻璃杯裏慢慢品著。半瓶酒下去的時候,他放下酒杯,躺在床上休息。
他睡著了,但是很不安穩,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他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顧秉謙穿著睡袍站在窗前,拉開窗簾,看外麵的夜色。也很靜,隱隱可聽到草叢裏的蟲鳴。站在二樓,可以清楚的看到雕花鐵門前的景象,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的蹤影。
幾分煩躁湧上心頭,顧秉謙拿出手機,按下一連串的數字,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