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那個叫金卓的男人又上去了
譚舒雅有些不相信櫻子說的話:“你說的是真的?”
櫻子道:“當然!我騙你幹嘛?”
譚舒雅皺眉,陷入沉思。
接下來的幾天,顧秉謙沒有出現在醫院,來了兩個譚舒雅沒有想到的人:賀一鳴和金卓。
譚舒雅如今住的是高級病房,一般人並不能進來,但賀一鳴不是一般人,他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醫院裏沒有人敢攔他,他就直接進來了。
金卓是一般人,但櫻子一直陪在醫院裏照顧譚舒雅,櫻子帶著金卓進來,醫院裏的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譚舒雅曾勸過櫻子:“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在這裏就可以。”
櫻子挑眉看著她:“我現在就是在上班!這就是我的工作!在這裏照顧你,是我唯一的工作內容。”
譚舒雅不解,櫻子繼續解釋:“這是顧總專門給我安排的工作。”
譚舒雅:“……”
賀一鳴和金卓是一起來的。他們不同路,卻是一起到的醫院,一起上的電梯,一起走到的高級病房門口。兩人一路上還說了幾句話,他們都沒想到,對方來看的和自己來看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舒雅。”
賀一鳴將禮品放在床頭櫃上就要去抓譚舒雅的手,譚舒雅皺著眉躲開了。
賀一鳴怔了一下:“舒雅,對不起,我沒想到……我沒想到我會把你逼成這個樣子。”
“舒雅,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賀一鳴說著,眼睛紅了,聲音也哽咽起來,他忍不住跪在譚舒雅床前,伸手將她的手握住,“舒雅,我會和陳菁菁離婚的,離婚之後我就娶你,兌現對你的承諾。舒雅,你原諒我好不好?”
櫻子和金卓都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病床那邊。譚舒雅皺著眉頭往外抽自己的手,賀一鳴抓的太緊,根本就抽不出來。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譚舒雅怒了:“賀一鳴!你放手!”
“舒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
賀一鳴還想再說些什麽,譚舒雅將手指向門外:“賀一鳴,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滾!”
“舒雅……”
賀一鳴還要繼續糾纏,譚舒雅求助的看向櫻子,櫻子碰了碰金卓,兩人一人一個胳膊,將賀一鳴扔出了病房。
賀一鳴在外麵敲門:“舒雅!舒雅!我知道我錯了,我……”
門打開了。賀一鳴一怔,看著站在門口的金卓不解其意,緊接著,櫻子將他之前拎進去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
“砰”的一聲響,病房門再次關閉。
“櫻子,以後這個人來了,不要給他開門。”譚舒雅交代。
櫻子點頭:“我知道了。舒雅。”
病房裏安靜了一會兒,櫻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舒雅,剛才那個人,似乎是……賀氏集團的總裁賀一鳴?”
身為公關部的一員,對於蘇台一些商界名流櫻子還是了解的,隻是之前隻見過一麵,她並不能完全肯定。
譚舒雅點頭:“是。”
櫻子沒有再問別的,譚舒雅見櫻子和金卓都好些好奇,主動解釋:“他是我前男友,在他的事業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他背叛了我,娶了別人。”
櫻子點點頭,覺得自己明白了。這世上有太多一發達就換老婆的男人,這種事情並不稀奇。
譚舒雅向櫻子和金卓道謝:“剛才多虧了你們,否則我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櫻子笑著說:“這沒什麽。我們都是朋友。”櫻子碰了碰金卓的胳膊,“是吧,哥?”
金卓也笑了:“是。我們都是朋友。”看向譚舒雅的時候,他的眼神裏帶了一種隱含其他意味的笑。
因為有了她的交代,第二天的時候,賀一鳴沒有再出現在病房裏,金卓來了,帶了昨天說話的時候譚舒雅提了一句的海鮮粥來。
“這是我親自做的!以前沒有做過,第一次做,照著網上來做的,你嚐嚐,看味道怎麽樣。”金卓盛了一碗遞給譚舒雅。
譚舒雅笑著接過:“謝謝你。”嚐了一口,看著金卓期待的眼神,譚舒雅笑著道,“很好喝。金大哥,你真是個天才!”
金卓笑了:“你覺得好喝就好!明天我再給你送來!”
譚舒雅收斂了笑容:“金大哥,不用了,你還要忙自己的生意,不用那麽麻煩了。”
金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急切了,便道:“我不是光給你送,櫻子不也在這裏嗎?她也最喜歡喝這海鮮粥了。是吧櫻子?”
櫻子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是!我最喜歡喝海鮮粥了。”說完這句話,她低下頭去繼續喝粥,在譚舒雅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嘟囔,“我喜歡喝,也沒見你給我做啊!”
譚舒雅聊起金卓的生意:“現在是夏天,正是你們最忙的時候,金大哥,你不用天天往這邊跑的。”
金卓笑著道:“夏天吃燒烤的人是多,不過我雇了幾個人,他們忙的過來,我每天隻要過去看看就行,不用一直在那邊待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金卓每天都帶著粥出現在譚舒雅的病房,三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倒也過的開心。
趁著櫻子去上廁所的時候,金卓道:“舒雅,人這一輩子,注定要受不少的磨難,你看我和櫻子,從小爹媽就沒了,不也是好好的過來了嗎?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努力邁一邁也就過去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譚舒雅笑著點頭:“金大哥,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麽做了。”
譚舒雅撫上手腕上的傷口。
其實割下去的時候,譚舒雅就已經後悔了。她還沒有見到爸爸,還沒有向爸爸和弟弟道歉,也不知道爸爸的身體現在好不好,需不需要她照顧。
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這麽死了,太對不起撫養她長大的爸爸了。
病房樓前,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裏。
“那個叫金卓的男人又上去了?”顧秉謙低垂著眼眸,似是不在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