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謝敞背鍋,謝家要變天
衛昭一個人開車過來接邵琅跟陸冥,帶著凶手,去了衛恒那裏。
凶手很快就把同夥招了,這兩個是被人用錢收買的混混。
上次刺殺的事陸冥沒有抓到陸放的把柄,這次他不打算放過他,與衛恒交代了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並且直接說懷疑陸放。
有方向,衛恒便著手調查陸放及其人物關係網去了。
天黑下來,陸冥得回訓練基地。衛昭因為要轉交方維正的案子,需要回T市,邵琅沒什麽事,想在這邊再停幾天,便沒有跟他回去,衛昭便叫人送了他們兩個回基地了。
衛恒忙到很晚,才驅車回了一趟家。
他回的是衛老爺子那邊。
衛老爺子歲數大睡得早,衛恒回來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過了熟睡的階段,聽到動靜就醒了,起來掀開窗簾看了看。
都快淩晨三點了,衛恒這個時候回來,肯定有事。
衛老爺子穿上鞋,打開房門走出來,打了一個哈欠。
“啥事兒啊?不是終身大事我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衛恒坐在沙發裏,揉了揉隱痛的太陽穴。
“你兒媳婦出事了。”
衛老爺子:?
“現在北邊兒和南邊兒都太平著,你大嫂二嫂能出什麽事?”
衛恒道:“不是她們。”
衛老爺子張了張嘴,挺不可思議的,“難道······你媳婦?”
“她叫江姍,之前在刑警大隊,後來,去了重武研究院。”
好不容易看見有個小兒媳婦的影子,衛老爺子立馬精神抖擻,“重武研究院?雖然規矩嚴格了點,但是隻要不進那個組織,你還算能勉強配得上人家。她出什麽事了?”
衛恒也不怕打擊到老頭兒,直接說到:“是那個組織的,現在身染病毒,被隔離在軍區醫院。”
衛老爺子:“!”
見衛老爺子蹙起眉,半晌沒說話,衛恒輕聲卻篤定的說到:“我得把她接出來,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救活她。”
衛老爺子倒是沒有罵他,隻道:“她姓江,江河的江嗎?”
“嗯。”
“怪不得。”
父子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有些寂靜。
衛恒回來,一方麵想請父親幫忙,另一方麵,即便父親不插手,他也會用自己的辦法去救人,隻是要跟父親說一聲。
坐了一會兒,衛恒坐不住了,站起來。
衛老爺子開口說到:“那裏的人,活著出來,很難。”
衛恒很平靜:“我知道。”
衛老爺子看向他,“你想讓她詐死?”
“她已經活不過三天了,如果不進行有效治療的話。”
“誰的主意?”
衛恒與衛老爺子對視了漫長的幾秒鍾。後,他說:“江擇。”
衛老爺子微微點了點頭,“好家夥。江家的後代魄力十足啊。”
說起來,他幹孫女也姓江。
江擇十分大膽的把這個任務推給了衛恒,衛恒也十分爺們兒的接了。
衛老爺子還能說啥?
這要是不把兒媳婦給救出來,都對不起他這大半夜被驅趕走的瞌睡蟲!
隻是······
“重武研究院,是謝圍說了算的,我們與謝家雖然說不上勢如水火,卻也沒有交情可言。”
衛恒沉吟道:“謝家,很快就會自顧不暇了。”
衛老爺子沒驚訝,反倒皺了下眉。
衛恒繼續說到:“我們一直在查一樁案子,涉及多方勢力,抽絲剝繭,查到了謝家的影子。不過那個案子影響力不夠。但是今天,衛昭那裏壓著的方委員的案子,移交到我這裏來了。”
衛昭並沒有擱置調查方維正車禍的事,該查的,一直都在進行著。
衛恒接過來,基本就是正大光明的與幕後之人站在對立麵了。
衛老爺子擺了擺手,“行行行,軍區那邊我去打個招呼,你們愛怎麽鬧怎麽鬧吧。”
衛恒休息了兩個小時,一大早,又趕回了刑警大隊。
他與江擇討論了一下後續的計劃,開始投入了爭分奪秒的時間大戰之中。
方維正是幾天之前恢複意識的,但是衛昭那邊的人保密工作做的極好,今天,方維正被接到了京城這邊的醫院進行療養。同時衛昭調查到的所有證據也全部移交過來了。
江擇與衛恒聯手,先是將陸炳文放射製劑的案子給定了。
黑網的“吞金獸”這個賬號,明麵上是高仲偉的,但砸下賬號的錢,是謝二少出的,去伯州的通行卡,也已經到了謝二少的手裏。
彼時,謝敞正跟紀星宇約飯,紀芊芊也在。
謝敞端著酒杯,跟紀芊芊碰了碰,“幾年不見,你倒不像以前那麽man了。”
紀芊芊白了他一眼,“你卻還跟以前一樣,花枝招展的像個大公雞。”
謝敞口中的酒差點兒噴出來,他勉強咽下,用手背擦了擦嘴,“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麽個形象?”
紀芊芊聳聳肩,“你以為呢?”
紀星宇有點心不在焉,端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兩個人鬥嘴。
最近紀在淵動作有點頻繁,他有了一些危機感。
雖然家主並沒有承認讓紀在淵回來,但是也沒有表明態度。
而且,他的堂弟,與紀在淵秘密接觸過。
這讓紀星宇不得不重新估算形勢。目前來看,單就T市那個賽車場的項目,遠遠不夠。
他看中了近郊幾處商改房,有萬通集團的帶動,附近的地價房價發展空間非常大。不過這個要得到謝家的通融才能拿下,有謝敞在,倒不是問題。
遺憾的是一直在查的建築鬼才胡大碗,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
這邊氣氛還挺好,謝敞不知道,很快就有個大麻煩掉在他的頭上。
謝二少被逮捕了,一時之間各大媒體紛紛嗅著味道撲了上來。
他是謝圍的兒子,本身是一個海外留學生,在謝家,挺平凡的,某些方麵甚至及不上謝敞。
不然謝家家主老爺子也不會將謝敞放在身邊養了幾年。
黑網的賬號,是謝二少早年間聽人說起黑網,一時感興趣砸錢讓跟班小弟高仲偉買來的。不過買來之後登陸瀏覽了兩次,就不感興趣了。
他跟謝敞關係比較好,有種罩著謝敞的優越感。
有次去書畫協會逛畫展,謝治十分熱情的招待他,席間,謝治言到在書畫協會的一些瑣事,謝二少的優越感上來,說會幫他解決掉麻煩。
後來他隨便逛了逛黑網,發現了那小半瓶的放射製劑,便計上心來。
謝二少不圖別的,就是特享受謝治對他的恭維和謹小慎微。在本家,他是個小透明,他爹對他寄予厚望,自己卻從來沒有讓他滿意過。
他爺爺重視大伯跟大哥,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他唯一爽快的時候,就是聽謝敞恭敬的叫他一聲“二哥”的時候。
放射製劑那件事本來就是他心血來潮的產物,又過去了那麽久,他根本就沒放到心上過。
卻沒想到,最後出事了。
謝二少被逮捕,他受不了這樣的待遇,極力撇清自己。
“賬號不是我的!這是汙蔑!”
高仲偉被拉出來對峙。
謝二少額上青筋暴突,“高仲偉!你說清楚!賬號是我讓你買的嗎?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高仲偉帶著手銬,他是高家的少爺,挺瘦,顴骨突出,眼窩有點深,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麵對謝二少的聲聲質問,他有點害怕。
謝二少惡狠狠的威脅:“你想清楚再說!敢汙蔑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家的!”
謝圍就他這麽一個兒子,他再不成器,他老子也不可能讓他背上一個蓄謀殺人的罪名。
高仲偉知道怕了,他腦子飛速的旋轉,結結巴巴,“我、我可能記錯了,不是謝二少讓我買的,是、是······”
衛恒就在一邊喝茶,看上去很淡定。
審問他們的人問高仲偉,“是誰?你倒是好好說說。”
高仲偉與謝二少凶狠的眼神對上,嚇得一機靈,脫口而出,“是謝敞!是謝三少!沒錯!就是他!”
謝二少悄悄鬆了一口氣。覺得高仲偉說的沒毛病。
當時,謝敞確實在。
衛恒放下茶杯,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有時候明明都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結果卻還是很無奈。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謝圍那邊第一時間就知道兒子被刑警大隊的人帶走了,他暫擱置了對江雷等人的刁難,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
“不是什麽大事。”
這點小風波,就跟撓癢癢似的。
但是下午,謝圍就坐不住了。
他收到了一張傳票。
···
差不多用了二十個小時,江挽一行人將生化病毒的抗體確定下來,百子西煉製了解毒試劑,又煉製了幾顆用於後續治療的丹藥。
姚清寧收拾好器材,走出實驗室,很困乏,卻沒想著第一時間去休息。
他問顧衍,“我妹妹在哪裏做實驗?”
顧衍見他還有精神,道:“帶你去看看。”
姚清寧跟著顧衍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
看到那棟獨樓,他想起來畢喜給他說的,那個地方不能靠近,那是煉藥師流火的地盤兒。
姚清寧目光掠過獨樓,能看到西樓緊閉的偏門。
難道是去那邊?
在他還困惑為什麽要從這邊過去的時候,顧衍走到了獨樓的門前,在上麵叩了幾下。
姚清寧:???
不要告訴他,妹妹在這裏麵?
百子西將剛剛出爐的丹藥裝在小瓶子裏,給江挽,兩人從煉藥室出來。
看到打開門的江挽,姚清寧定住了。
oh,no。
事急從權,這裏的條件最好,肯定是暫時借用的。
對了,鑰匙的位置還是顧衍告訴妹妹的,一定是這樣!
江挽拿著一管試劑,在兩人麵前晃了晃,“成了,我得馬上回去。”
顧衍點點頭,讓開路。
忽然外麵疾步跑來了一個大活人,“少宗主!是江小姐回來了嗎?”
姚清寧聽著這聲音有點熟又有點不熟,回頭一看,這不歐陽昴嗎?
好家夥都破音了。
顧衍跟江挽對視了一眼。
姚清寧一頭霧水。
不是上次這個家夥還各種看不上挽挽妹妹呢,這是中邪了?
歐陽昴表示你知道個der,江小姐是藥宗的寶貝疙瘩了解一下?
她推掉了藥宗少宗主的位置,但是在藥宗所有人的心裏,她比老宗主還要NBok?
歐陽昴激動的都沒看見站在江挽旁邊的百子西。
他顫抖著從兜兒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勾畫著文字和數字。
“江小姐,你幫老朽看看,看看哪裏不對的,請您一定不要吝嗇批評!”
百子西掃了一眼,是上次歐陽昴找顧衍討論的那張丹方。
嗬,還沒研究出來呢。
江挽:“下次。”
歐陽昴不樂意,委屈巴巴。
他的兩個徒弟緊趕慢趕的終於追了上來,看到他們偉岸的師父這個樣子,驚掉了下巴!
江挽沒有滿足他的小願望,“我有急事,人命關天。”
歐陽昴也不敢硬攔,無比失落。
百子西看不下去,跟上江挽,路過歐陽昴的時候,隨口說了兩個藥材名。
歐陽昴:???
他反應了一會兒,看看不完善的丹方,迷惑了一下,接著震驚的張著嘴巴,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他猛地抬頭,已經不見了人影。
兩個徒弟看著師父仿佛失了魂兒,趕緊過去,一邊一個,搖了搖他。
“師父?師父!”
歐陽昴回魂兒,“快!立刻閉關!”
姚清寧撓著頭:咋回事嘛。
顧衍背著手,高深莫測,不發一言。
他之前還想調查百子西,不過現在嘛,算了,這個男人要是想,他幹什麽都沒人能阻止得了。
但願,江挽能拘得住吧。
···
僅僅在這一天之內,謝家變天了。
謝敞是在跟紀星宇和紀芊芊分開的路上被抓的。
他很懵,一無所知。
謝敞一眼看上去就會讓人覺得是個花花公子,帥氣不羈,吃不得苦,受不了屈。
實則,他骨子裏是個能忍的人。
被當街帶走,他隻是微微擰了下眉,非常配合。
追著謝二少的媒體,又紛紛將矛頭對準了謝敞。
書畫協會,趁著陸冥這段時間不在,謝治瘋狂的提拔他自己的學生。
尹希然作為他最得意的學生,已經突破了S級,成為了書畫協會最年輕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