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有求於人
卿如晤看著謝容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見他如此模樣,謝容華倒是也不著急了,便淡淡的說道:“若太傅不肯明說倒也無妨,如今雖隻有三天的時間,總歸為了燕凰總歸會保我的。到時候,玉蟬山莊的事可就徹底與我沒關係了……”
二人相識這麽久,卿如晤知道這位是說到做到的,到時候她若是真的對玉蟬山莊的事坐視不理,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昨日玉蟬山莊大火,是有人潛入山莊中找東西,最終被人發現了,才放火脫身。”
不過幾天時間,局勢陡然發生了變化,現如今卿如晤手中的籌碼一點點的被謝容華和姬桁兩個人聯手揭曉,到現在……倒是成了他有求於人!
謝容華看著卿如晤難得如此懊惱的樣子,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這些時日心中的鬱悶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宣泄。
不過……
“九魂刀已經丟失,柳老莊主已死,怎麽還有人盯著玉蟬山莊?”謝容華不解的說道。
隨即謝容華似是想到什麽一般,突然道:“該不會……九魂刀還藏在玉蟬山莊中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難怪他們的人幾乎翻遍了半個燕京,卻沒有找到九魂刀的下落。
卿如晤詫異的看著謝容華,沒想到她心思竟如此機敏,竟不過憑借著三言兩語,就猜透了其中的蹊蹺之處。
話已至此,卿如晤便沒有再多隱瞞,隻是道:“梁園攜九魂刀便藏在玉蟬山莊的禁地中。”
聞言縱使是謝容華少不得也有些詫異,但她是何等的剔透心思,須臾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眯著眼睛看著梁園道:“你既早知道梁園下落,卻又如此坦率的說出他的藏身之地,莫非是因為那個地方你們根本就進不去……”
饒是沉穩如卿如晤,神情也不由微變,而一旁的青苑則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謝容華。明明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卻有如此心思,當真是……慧極近妖了!
謝容華並不知眼前主仆二人之間的驚駭,摸著下巴道:“如今你們來找我,目的就是覺得我身邊定然有人會有破解之法,替你們找到梁園和九魂刀,方才示弱,這樣說來,也就是玉蟬山莊的案子我並不著急,反倒是你們要求我辦事了~!”
說到後麵的時候,謝容華的眼神越來越亮,目光灼灼的盯著卿如晤,像是看到獵物的小狐狸。
也不怪她如此了,自從來到西燕不在自己的地盤,處處受製於人。先不說那個心情詭異莫測的長公主,就連卿如晤雖看似站在她這邊,實則暗藏其他心思,背後算計。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卿如晤的弱點把柄在手中,若不好好利用,就白瞎了這些年謝蘊對她的諄諄教誨。
饒是在宦海中沉浮這麽些年的卿太傅,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也不由覺得後背寒意頓生。但畢竟謝容華說的沒錯,是他……有求於人!
卻見卿如晤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長歎一聲道:“確實如你所言,玉蟬山莊禁地中的機關之術,唯有蒼墨淵的人……方才能破解。”
聞言謝容華心底微驚,心道昨日蒼墨老人和玄靈子方才住進姬桁的別苑,消息本該被封鎖的嚴嚴實實,這卿如晤好厲害的手段,竟這麽快便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我知道,謝六姑娘與蒼墨淵的人交好,這些時日蒼墨淵的弟子已經來到燕京,還請謝六姑娘出手相助。”
“畢竟在聖上封禪大典之前找到九魂刀,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
聽他這麽說,謝容華原本懸著的心方才放下來,看樣子卿如晤不知道來到燕京的人並非是普通的蒼墨淵弟子,而是……蒼墨老人。
論起來蒼墨老人為一代宗師,但闖禍的本事絲毫不亞於她,此次在燕京也不知道究竟會引起什麽樣的風波呢。
想到此處謝容華不由暗暗的同情了卿如晤一回,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謝容華心底冷笑。
不愧是機關算計的卿太傅,都到了這個時候求人還不忘拉她一把,假惺惺的說什麽是為兩個人好呢。
“不瞞卿太傅,雖然我與蒼墨淵的人確實有些交情,可畢竟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此次遺風留在鄴城,繾月不知行蹤,我可不一定能調動蒼墨淵的弟子。”謝容華和卿如晤打著太極,笑著道:“話又說回來,卿太傅久居西燕比我更了解蒼墨淵的動向。蒼墨淵中繾月和遺風兩位師兄得蒼墨老人的真傳,繾月師兄更擅長機關陣法之術,說不定昨夜大火就是繾月師兄放的呢,這個時候興許他已經取回了原本屬於他的九魂刀!”
謝容華一麵說著一麵觀察著卿如晤臉色變化,卻見卿如晤聽到此處的時候臉色驟變,謝容華明白了過來,看來他確實的確知道繾月的身世。
難怪了,當初在鄴城的時候卿如晤對待繾月的時候態度十分微妙,想必也是因為知道他與皇室之間的糾葛吧。
卿如晤知道今日在謝容華這裏討不了便宜,匆匆應付了幾句之後便就離開了,等卿如晤離開謝容華便去了姬桁的別苑。
未曾想到撲了個空。
非但姬桁不在,就連玄靈子和蒼墨老人都不見蹤跡。
“先生一早和兩位老前輩就出門了,並不知去了何處。”
竹隱對這位可不敢怠慢,連忙回道。
聽到姬桁將這兩個人都一齊帶走了,謝容華秀眉輕擰,也不知姬桁究竟要做什麽。
在別苑沒找到人,謝容華準備回城中的鋪子看看有什麽消息,誰知道方才一進城,便有暗衛低聲回道:“六姑娘,有輛馬車自從進城之後一直在跟著我們……”
這樣要緊的關頭,謝容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便讓車夫繞了個圈直接將跟著他們的馬車給堵住了。
當逼停那輛馬車之後,謝容華親自走到那輛遲遲不見人的馬車麵前,一麵冷笑一麵掀開車簾道:“我倒是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誰還敢如此的不知好……”
“歹”字還沒說完,看見馬車內的人,麵色不由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