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綁架???
“滴答——”一道道清脆的滴水聲在耳邊響起,霎時間把我昏睡的意識吵醒過來,漸漸回籠,我慢慢的睜開眼睛,三兩重影在視線中晃蕩,眯了眯雙眼再睜開,才得以聚焦。
我安靜地穩定一下心神,才開始打量起四周的境況。
這是一個廢棄工廠,牆壁上長滿一塊塊青苔,地上堆積著一些大小不一的鐵器,由鐵皮製作的屋頂還破了一個大洞,沿邊還有水珠滴下來,拍打在鐵器上,搞得到處皆是鐵鏽的味道,特別刺激人的嗅覺。
我微微的皺起眉頭,盡量少去呼吸被此味汙染的空氣,低頭一看,發現一條麻繩緊緊地綁在身上,雙手扣在後背拿不出,雙腳也被緊緊地捆了起來,動都不能動。
再加上鐵門緊緊的關著,四周的窗戶都被鐵皮死死封住,即使沒有東西限製著我的行動,憑我一人之力,我也逃不出去。
然而,放在我口袋中的手機不翼而飛,我的包包也不見蹤影,即便有法子,也無計可施啊,更不用說向他人求救。
不得不說,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個狠狠的跟頭,隻能自己想法子逃跑了,至於別人,奢望不起。
想著,我默默地閉起雙眼,回想起在星達公司發生的事情,自己好像是被人打暈了,如今才會身處此地。
不過,自己會被帶到這裏,會是劉樊麗幹的嗎?還是張南?
我正在心裏猜測著,遠處突然響起“刺啦”一聲,嚇得我心尖一顫,立馬抬頭朝前方看去。
隻見四個青年男人走了進來,一個在前,三個緊隨,這架勢讓我覺得自己這是碰上了黑社會,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待他們走近,仔細一看,我才發現自己的感覺是多餘的,而站在最前頭的青年男人,一身黑色布衣,頭發亂七八糟,臉色發白,兩眼更是凹了進去,看起來極為恐怖。
這人,不正是張南嗎?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發現他也在看著我,眼中閃著陰暗光澤,嘴角向上斜起,“大小姐,你可醒了,我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讓你永遠沉睡不起呢。”
下手?我的眸光閃了閃,麵不改色的看著他的嘴臉,冷聲道,“是你打暈了我。”
張南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笑了笑,在我身前蹲下,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眼中泛起不明之色,“大小姐,你真漂亮。”
我歪頭掙開他的手,強壓住心中的慌張,看著他沉聲問道,“張南,你抓我來幹什麽,信不信我……”
說完,我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噤住聲,緊張的看著他。
“大小姐,你真厲害,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就知道我的名字。”隻見張南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刀麵,“不,我說錯了,這是第二次,不然,你也不會落在我的手中不是?大小姐?”
我一看到有刀子,反射性的往後退,但背後是一根柱子,再怎麽往後抵也無法挪動一分,我緊張的盯著他手中的刀子,一動不動,就怕他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張南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停止摩擦,伸出手,拿著小刀在我眼前搖了搖,嘴邊溢出邪笑聲,“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怕它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
說的同時,他把小刀貼在我的臉頰上,我可以感受到臉上一片寒意,接著刀子順著臉頰慢慢往下移,直到頸脖出他才停,一臉邪笑地看著我。
我緊緊地咬住下唇,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對於這種行為,早已把我的淡定消滅,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身子也顫抖不停。
“隻是什麽……”我不敢叫他拿開刀子,隻能拿他的話詢問他,盡量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升起殺人的心思。
“隻是,刀子不長眼,傷到你是不可避免的。”說完,隻見張南手一橫,我的脖子,傳來一陣陣痛意,痛得我眯起了雙眼。
“痛嗎?”張南拿開刀子,刀片上沾著血,那一抹豔紅直刺刺的刺激著我的眼球,讓我被捆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攥緊起來,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傳出微微的刺痛感。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眯著眼睛,透過那一點縫隙看著他。
頓時,氣氛安靜下來,空中夾雜著鐵鏽味和腥味,隻有水珠落地的滴答聲,演奏著一段淡淡的曲調。
最後,是張南打破這番場麵。
隻見他扔開刀子,一把掰著我的下巴,硬生生扯回來,對著他,“大小姐,今天你剛醒,你也累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也不管我說不說話,便甩開手,起身離去。走時,還不忘記吩咐下另三個青年男人,“你們,可要好好的伺候好大小姐,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明白他的意思的我,嚇得愣住了,腦中變得一片空白,直到臉上感到一抹溫熱,我才回過神來,發現其中一個染著紅發的男人正色眯眯的看著我,一隻大手更是輕浮的撫摸著我的臉。
我一驚,瞬間放聲大叫,“你幹什麽!放開你的手,別碰我!”
“大小姐,別那麽大聲,這裏隻有我們,就算發生了什麽事,也沒人能救你。”紅發男人並沒有拿開手,反而一臉淫笑,看得我想吐。
“我呸!你有什麽資格碰我,小心我告你非禮!你就要蹲局子過完後半輩子吧!”我故作目光惡毒的看著紅發男子,試圖以強硬的態度嚇住他們,不然自己的清白就沒了!
話一落,三個男人不僅沒有懼怕之色,反而一塊哄笑起來,看著我的目光盡是嘲笑之意。
“大小姐,你還不一定能走出這個地方呢,告我們,說笑呢?”其中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男人挑眉說道,接著與自己的另兩個夥伴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這畫麵,聽著這笑聲。我倍感屈辱,心中竄起一團團不安分的火苗,卻隻能壓在心底。
腦中一回想起張南的話,我就氣得咬咬牙,自己再怎麽不濟也是淩氏大小姐,如今卻淪落到如此地步,若他日能出去,我定不放過他們!
想著,我看著他們更加的可恨,目光一一掃過三人的嘴臉,把他們的模樣深深的記在腦海裏。
接下來,三個男人就一直在用語言調戲我,攻擊我,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見自己安全了些,便撇過頭閉上雙眼,不理他們,休息起來。
三人見我如此無趣,啐口罵了幾句,便路過我朝後麵走去,也不知他們在幹什麽,時不時傳來幾聲大喊,更是響起拍桌的聲音,吵得我都無法穩定心緒。
我微微的睜開雙眼,望向前方,由於鐵皮大門沒有關,我可以直接看到外麵的景況,隻是天已黑,而外麵一片漆黑,唯有掛在天際的那一抹明月,才能讓我的心安定幾分。
即便微風拂麵,掠過片片涼意,我也不害怕。
……
一連下來,又是一天,我也慢慢的摸透了張南和三個青年男人的性子,個個都是變態,一天不把我弄生氣,一天不舒服。
而我,漸漸有了法子,可以穩住他們,借此給自己最大保護。
剛到中午,我坐在地上,把整個人的重力都靠在柱子上,讓自己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力氣,這些天他們都沒給我吃的東西,肚子連咕咕叫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一個染著綠發的青年男人拿著一個碗朝我走來,碗裏有兩個還算幹淨的饅頭,“這是你的午飯。”
如果他們要殺我,應該不會這麽麻煩地把毒藥放進饅頭裏。
要逃跑,先吃飽!
“謝謝。”我輕聲的說聲謝,抬起早已自由卻依舊被麻繩捆住的兩隻手,拿過饅頭,放嘴裏咬,輕輕咀嚼起來。
綠發男人看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說,拿起碗去乘了一碗水擱在我身邊,再起身離去。
我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饅頭,眼神複雜的看著碗中的水,思緒萬千。
也不知張南想幹什麽,把我綁在這裏,既不殺我,也不放我,還時不時來和我說話,稍有不開心,就往我手臂上狠狠地劃一刀。
如今我的雙手上,已有好幾道刀傷,由於沒經過清洗和包紮,每道傷痕都是紅色的,即便慢慢地結了痂,還能看出幹涸的淡淡血跡。
而其他三個青年男人呢,我以他們的頭發來區分命名他們,分別為紅毛、黃毛和綠毛。
在我的眼裏,紅毛和黃毛就是倆混球,什麽汙言穢語都敢說出口,而且對我比起張南來,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綠毛,算是四人中最好的一個了,即便他也是混混,有時也很可惡,但大多數對我還說還是不錯的。
所以,對於這種秉性,簡直是給我一條活路啊!再加上今天是綠毛值班,這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不好好利用一番,怎麽對得起自己。
想著,閃過一抹靈光,一把扔掉饅頭,故作一臉痛苦地叫道,“啊!好痛,肚子好痛!”
不遠處的綠毛聽見,趕緊跑了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趕緊扮出痛苦的神情,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忍聲叫道,“啊,好痛啊,肚子好痛,我要上廁所……”
結果我扭著扭著,一個不小心手臂擦過綁在身上的麻繩,直接把我的一道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痕擦破,頓時一陣麻麻的疼痛感傳入體內,刺激我的痛覺神經,痛得我小臉一揪。
“痛……”我咬著牙叫道,這回是真的痛……
綠毛半信半疑的看了我眼,再看到我整張小臉揪了起來,才願意解開捆在我身上的繩子和腳上的繩子,拉著我朝外麵走去。
工廠外是一片雜草地,裏麵不泛有些小型鐵器,不過都生鏽了。
綠毛拉我到一處,惡狠狠的朝我威脅一聲,“別妄想著逃跑,不然有你好受的!”完後轉身過去,他用鐵鏈拉著我,狠狠地。
我默默的尋了一地蹲下,伸手從草地裏撿起一塊東西拿好,隨即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澤。
我蹲了一會,才起身,還不忘記弄出些悉悉索索的動靜,然後隨綠毛回去。
剩下的,並沒有什麽重點了,隻不過是張南對劉樊麗的恭維話罷了。
我默默的按下錄音筆頭,把筆放進口袋裏,正要移回包包關閉錄像,豈料身旁竟傳來一個女人的大喊,“喂,小姐,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