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僵持不下裏正蘇醒
捕頭不滿的看向吳大梅,他做捕快這麽些年,又怎麽可能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呢?
“保之堂是青山鎮,最大的藥鋪,鎮上人盡皆知。你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愚婦,竟然還在這裏信口雌黃,這件事情。不管到底誰對誰錯,既然吳夫人報案了,你們就必須要同我走一趟了。”
走一趟?
聽到這話,吳大梅腳下一軟,剛想狡辯,她帶來的其他人可不幹了,一下子就跪倒了一大片。
“官爺啊,這件事它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啊,是鄧二寶和他媳婦兒吳大梅花錢請我們來的,我們也是聽吳大梅說的,說她兄弟被弟媳婦兒給害了,這才不明就理的來了阿。”
“你閉嘴。”
吳大梅發瘋了一般,直接撲上去,對著說話的人就是一通撕咬。
“哪裏來的混人,竟然這般冤枉我,我和我相公一直以來秉公守法,從來沒曾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竟然冤枉我,我打死你!”
“住手。”
捕頭再也看不下去,吩咐人將吳大梅拉了起來。
不過對方卻還是一個勁的叫嚷著。
“吳大梅,你若是再在這裏同本捕頭撒潑的話,本捕頭便直接以聚眾鬧事,拒捕官差之罪將你拿下。”
“大人我冤枉啊,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柳荷花的錯,是她為了不讓自己的奸情敗露,所以才暗暗的收買人心,讓他說出這樣的混話出來。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人,怎麽可能收買他呢。”
說著,她猛的一指站在蘇玉身旁的林大山,咬牙切齒的大叫著。
“官爺,原本我是不願意多說的。可是現在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就是這個男人,他和我弟媳婦兒有染,兩人聯手弄死了我弟弟吳有福,他可是咱們林家莊的裏正啊!”
“……”
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蘇玉的嘴角一個勁的抽搐著,偷偷的看了林大山一眼,果然如她所想,隨著吳大梅的話一出口,林大山的臉色便猶如鍋底一般。
悄悄地伸手拉住了林大山,蘇玉輕輕的搖了搖頭。
裏正媳婦兒卻是氣的臉色都白了,指著吳大梅好一會兒說不出一句話來。
“吳大梅,你好卑鄙,害我相公,如今還要這般汙蔑我與山子不成?”
“誰說是汙蔑,有福他可是我的親弟弟,若是論起來的話,你才是外人呢?”
抓住了裏正媳婦兒,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清白這一點,吳大梅昂首挺胸,別提有多得意了。
當即便直接同裏正媳婦兒叫嚷了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你倒是找個證人出來啊。官爺您也看見看你,她柳荷花根本就一點兒證據都沒有,民婦要告她,不貞,同他人有私,為了私欲,傷害我第有福,還請大人還民婦一個公道,替民婦申冤。”
“你……”
裏正媳婦兒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吳大梅當下便更加得意了起來。
“各位官爺,鄉親們你們可都看見了啊,這可不是我在胡說八道啊,分明就是她柳荷花心裏有鬼,不然就讓她拿出她沒有同別人有私的證據哇。”
挺著胸脯,吳大梅不屑的看著裏正媳婦兒。
“她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才會被我問的說不出話來了吧。可憐我大兄弟,為了你這個賤人受了那麽多的罪,你倒好,竟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還請官爺替我兄弟做主,嚴懲這兩人,讓他安心哇!”
“你好狠啊。”
裏正媳婦兒咬碎了銀牙,雙眼圓瞪的盯著吳大梅。
“你分明知道有福他如今昏迷不醒,所以才故意的在這裏顛倒黑白,我柳荷花,清清白白,怎麽容你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呸~就你還清白,一個煙花之地出來的,還同我在這裏說清白,你若是清白的話。這世上就沒人是清白的了。”
兩步走到裏正媳婦兒麵前,吳大梅捂著臉,嚎叫著。
嗚嗚~我的大兄弟哇,我的好有福啊,你倒是睜睜眼啊,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好媳婦兒啊,看看她都做了一些個什麽好事啊!”
嘭~
猛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驟然響起。
“有福!”
原本爭執不下的兩人,立刻同時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向著屋裏看去。
什麽聲音?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卻是裏正媳婦兒,猛的爬起來,顧不得其他臉色驚慌。連忙向著扭頭,向著屋裏跑去。
“有福,有福!”
一個勁的念叨著,裏正媳婦兒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當看到床榻前碎了一地的藥碗,她的腳下不由得一踉蹌。
“有福,你醒了,嗚嗚嗚~”
可是卻有一個身影比她還快,就在她即將接近床榻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大力給撞開了。
正是隨後反應過來的吳大梅,見著裏正微微睜開的眼睛,眼裏多了一絲恐慌。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哭嚎著,直接衝到了裏正的床前。
“哎呦~我的大兄弟唉。你可算是醒了哇,我可憐的兄弟啊,你大姐我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的人了哇。嗚嗚嗚……你知道大姐有多擔心你嗎,我的好兄弟哇!”
她一個勁的哭嚎著,裏正媳婦兒卻是腳步沉重的站在了屋子的正中央,身子好似在那麽一瞬間,被什麽東西給抽空了一般。
見著她這般,吳大梅哭的更加淒慘了起來。
“哎呦喂~有福啊,我的好兄弟,好大兄弟哇,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你的好媳婦兒都做了些什麽哇。”
指著裏正媳婦兒,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隨後走進來的捕頭,也是連連皺眉。
“我的好兄弟啊,我早就和你說了,你這媳婦兒她不靠譜,可是你就是不肯聽我的話哇,你瞧瞧她幹的好事哇。有福你看,你看你大姐我身上這傷,還有你姐夫,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按什麽好心眼。你可……、”
裏正微微動了動手指,用進全身的力量,使勁的喊出了一個字。
“滾——”
“有福,你……”
剛要說的話一下子噎了回去,眼神明顯的變得慌張了起來。
卻絲毫沒注意到,方才從裏正媳婦兒走進來的時候,裏正的眼神便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
“媳……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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