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胡渣大漢一雙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感覺自己在長洛這邊的威嚴,需要重新樹立一下。
“還敢頂嘴了!最近長能耐了啊!”
抓著長洛的腦袋,胡渣大漢冷哼一聲,一臉譏諷地看著他,接著推在他的胸口,把他向後推了好幾米遠,瘦弱的身板撞在一棵大樹上才停下。
“我說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更何況我手下親眼看見,難道我手下說的話,還沒你可信不成!”
沒說一句話,胡渣大漢都會往長洛身上招呼一拳,隻是長洛卻執拗的不肯叫出來,護著自己的頭部,蜷縮成一團,任由他捶打。
而這一點也正是胡渣大漢喜歡的地方。
有什麽事都可以來發泄發泄。
隻要打不死,就不會被城中的衛隊給抓走。
“打夠了嗎?”
眼看長洛已經快要不行了,可是大漢每次想起自己丟失的那枚丹藥,就感到暴怒。
那是他準備突破靈武境用的!
就被麵前這個死小子給偷走了!
等他準備一拳了結長洛性命時,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出把他的手腕抓住,平淡的話語中不含絲毫感情,讓他渾身一震。
“你是誰?”
等大漢順著那隻手往上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年齡和他差不多的青年,不過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狀態不怎麽好。
陳淳並沒回答他,抓著他的手腕,把他如同掄沙帶一把掄起,撞在一旁的樹幹上。
“這年頭的敗類可真是多。”
陳淳麵無表情的走向大漢,如同一位從地獄中出來的索命惡鬼,大漢不停蹬著雙腳,想要向後退。
“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爹是這裏張家家主,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爹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
“聒噪!”
“噗呲!”
陳淳不耐煩的話語落下,胡茬大漢脖頸出現了一條細小的線條,接著這一縷線條越來越深,血從其中噴出,隨著他的腦袋從脖頸處滾落。
一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
“啊?啊!”
長洛解氣的同時,還有一陣驚恐,不顧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到他身旁,拖著他的屍體,想要拖走。
“你幹嘛?”
“他是張家家主的兒子,唯一一根獨苗,讓他老爹發現他死在這裏,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長洛手中不停的忙活著。
“過來幫個忙,把屍體拖走,咱倆合作一下,說不定能蒙混過去。”
“不用了。”
陳淳使用幻光疊影步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屋子裏,這一係列動作隻是一瞬間的事,等到長洛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屋子的床上坐著。
“在他死的瞬間,家裏就已經知道他在哪兒死了。”
剛剛在那個胡渣大漢死去的瞬間,他感到一股隱晦的靈魂波動,想必那個所謂的張家有他的魂牌。
“那個張家,實力如何?”
聽他問起張家的實力,長洛一開始還不明所以,接著很快反應過來,暗中吞咽了一口唾沫,呆呆地說道。
“張家有兩位靈武境一重,十位真武境,剩下那些實力也都很強,這是一個修煉家族,你……”
從剛剛陳淳輕輕鬆鬆便把大漢殺了的事情,他能猜到麵前這位公子也是一位修真者,可是張家的勢力實在是龐大,是這豐城一個不可撼動的巨頭。
“你可千萬別衝動,這裏是豐城,可不是家裏,要是被他們盯上……”
“那就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了,靈武境一重,也能在豐城作威作福,看來這地方還真是偏。”
長洛聽他這麽說,頓時愣下來,在他看來,一個人能夠到達真武境,就是一方強者,那個張家能有兩個靈武境強者,已經很厲害了。
可為什麽在自己就像這位公子眼裏,靈武境就好像是小蝦米一般。
這種人不是實力高超之輩,就是個白癡。
當然後麵那個可能性,直接被他否定。
能把胡渣大漢虐成那樣,怎麽可能是白癡?
這樣想來,他倒是希望那些人別來惹事,不然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雖然如此想著,但現實總是不如人願,外麵的屍體還沒有涼透,更大的吼聲,便又衝破雲霄傳到這裏。
中氣十足的聲音,很顯然是一個靈武境強者。
“想不到還來一個能看的,這麽看得起我啊?”
陳淳拍了拍準備要站起來的長洛,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在這裏等著,自己下一秒鍾便消失,長洛根本就沒看見他是如何消失的。
隻是外麵的吼聲已經消停了下來,想到靈武境的強大之處,長洛害怕的瑟瑟發抖,蜷縮在一個角落中,不敢出聲。
與此同時,陳淳笑眯眯的看著麵前怒火中燒的中年人。
“你就是那個小家夥的老爹?”
“我兒子果然是死在你手裏……”
“果然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爹,和你兒子一樣,嗓門真大,不知道你們兩個的脾氣是不是也相似。”
說著,陳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列著嘴嘿嘿笑了一聲,腳下踩著幻光疊影步,到他身後,把雙手放在他的雙肩上。
溶血練天大·法!
中年人駭然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從他體內消失,這種不明所以的情況,最是讓人感到恐懼。
“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麽人!我可是張家家主!你敢動,我家裏還有一個太上長老!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
陳淳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他,忍不住吧唧了幾下嘴巴。
“果然兒子和爹一個德行,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又來個更老的。”
話音落下,中年人已經成為了一堆灰塵,被風一吹,便消散在空氣中,跟著他來的那些人,此刻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
見到陳淳把家主輕易擊斃,本來就無比驚恐,卻駭然的發現,陳淳把視線轉向了他們。
一個腦袋還算靈光的家夥瞬間跪下,對著陳淳磕頭如搗蒜。
“前輩,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都是家裏麵的護衛,幹什麽完全由不得自己啊!我們也是被他逼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