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遺跡中心
“很好,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成功進入了先天境三重,先天神識的強度更是罕見的達到真武一重境界,足以去探索那遺跡中心了。”
鍾山神在陳淳的腦海裏笑著說道。
陳淳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起身朝著聖元強者遺跡的中心處走去。
茫茫山脈之間,遍地骸骨,赤地萬裏,曾經那些強者的鮮血始終不曾幹涸,形成一條血河流向遠方。
遠處有一座巨大山峰,山峰下一座黝黑的古洞敞開洞口,從那洞口之中不斷地冒著黑氣,血液組成的河流正是通向那洞口之中。
洞口的上方,還鑲嵌著一塊巨大的似龍一樣的白骨,白骨額上頭,有一片七彩暖玉,閃爍著玲瓏光澤,神秘莫測。
“這一次,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陳淳眉頭微皺,嘴角噙著一抹莫名地冷笑。
鍾山神在陳淳來到聖元強者遺跡之後,便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好似從來不存在一般。
猛然揮出一道劍氣,斬向那頭骨之上的七彩暖玉。
“嘭!”
劍氣劈斬在頭骨之上,整個洞口都猛地顫動起來,而正麵承受了陳淳一擊的頭骨卻晚好無損。
七彩暖玉散發著氤氳地光芒,展開一道光幕,將整塊頭骨保護在其中。
在此之前,陳淳就早已知曉這七彩暖玉會散發出強大的防禦光幕,又是接連數十道劍氣劈斬而去,盡數轟擊在那七彩暖玉之上。
轟!
終於,在陳淳體內真元耗盡的時候,那道七彩光幕終於破碎,發出一聲驚天巨響,同時一股無比濃鬱地黑色氣息從洞口中狂湧而出。
黑色的氣息之中蘊含著恐怖的腐蝕之力,在黑氣撲麵而來的時候,陳淳本能的舉手抵擋。
卻僅僅是接觸的瞬間,陳淳的手臂便被腐蝕了一大塊,露出森森白骨,甚至在白骨之上,都留下一道灰黑色地痕跡。
“該死!這山洞裏麵究竟埋藏了什麽東西!”
運起真元將自己的全身覆蓋,陳淳施展出幻光疊影步瞬間遠離了洞口,準備等那黑氣傾瀉殆盡後才進入洞穴。
“那是屍骨寒氣,被這七彩玄靈玉封印了這麽多年,早已積攢了恐怖的數量,按照這濃鬱程度來看,至少要三天三夜才能對你不造成傷害。”
鍾山神的聲音再度響起,隻是語氣中除了對陳淳的擔憂,還多了也一絲興奮。
陳淳點了點頭,鍾山神從先前發現到這聖元強者遺跡之後,表現就一直怪怪的,但究竟怪在哪裏,陳淳卻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很快過去,第四天淩晨,陳淳緩緩的睜開雙眼。
洞口處依舊不斷地噴湧著黑色氣息,但比起先前已經弱了許多,陳淳走到洞口前,運起真元已經能夠勉強抵擋黑色氣息的侵蝕。
緩步踏入洞中,頓時一陣無比陰冷地氣息襲來,陳淳隻覺得整個人好似墜入萬年冰窟之中。
“呼!”
一聲輕響,紫色的火焰升騰而起將陳淳包裹在其中,散發著溫暖氣息驅逐著侵襲陳淳的寒氣。
“哦?你這紫火居然還能夠焚燒這些屍骨寒氣。”
鍾山神的聲音驚異地響起,陳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想到紫火除了蘊含強大威力外,還有這種額外功效。
“既然如此,你可以更加輕鬆一些進入洞穴深處了,我有預感這,這其中必定有大機緣等著你。”
鍾山神笑了笑說道, 語氣充滿了蠱惑,就像是誘拐無知少女的怪叔叔一般。
陳淳期待的舔了舔略顯幹裂地嘴唇,繼續散發著先天神識一步步朝前方探索著。
“嗯?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阻擋著我的先天神識。”
忽然,陳淳覺得自己的先天神識好似觸碰到一麵牆壁一般,被阻擋在外無法探入其中分毫。
而奇怪的是,陳淳的麵前明明就是一片空曠的洞穴甬道,看起來暢通無阻沒有絲毫阻隔。
“不錯,前方的確有東西阻隔了先天神識探查,應該是一座陣法,即便是我都無法穿透, 你現在的先天神識強度探索不到也是正常。”
鍾山神輕笑說道,但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管它什麽東西,這處山洞我是探索定了,誰也無法阻擋我!”
陳淳自然也沒有想過放棄,等待了這麽久,好不容易進入了這山洞之中,若是空手而歸,陳淳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陳淳一路前進,倒是沒有遇到什麽麻煩,隻是越深入,陳淳的內心的危機感就越重,總覺得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前方等著自己。
忽然,從洞穴深處之中飛來一座雪白的寶塔,雪白寶塔飛到陳淳的頭頂上方,猛地打開塔底,寶塔內部腥紅無比,好似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將陳淳吞噬。
陳淳麵色猛地一變,運起全身真元抵擋那塔中傳出來的強烈吸力。
“昂!”一聲清亮的龍吟忽然從陳淳體內傳出,竟然是沉寂了許久的龍魂此時蘇醒了過來。
那雪白寶塔聽到這這聲龍鷹,微微一愣,塔底處的吸力減弱幾分,似乎在猶豫思考。
“昂!”又是一聲龍吟,這一次更加嘹亮高亢,並且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威嚴意味。
那雪白寶塔猛地顫動了幾下,迅速收回吸力搖搖晃晃地朝著遠處飛去。
危機解除,陳淳內心卻依舊後怕無比。
這實在是太過妖異了,經曆過數萬年的漫長歲月,即便是埋藏在這洞穴中的一件法寶,居然都產生了如此靈智。
在後怕的同時,陳淳也有些心動。
這雪白寶塔能夠數萬年靈性不散,甚至生出了靈智,若是能夠收服,無疑是一大助力。
“嗬嗬,我勸你想都不要想,這些玩意都是被先前的人滴血認主了的,即便是自我毀滅,也絕不會臣服第二個人。”
似乎看穿了陳淳內心的想法,鍾山神冷笑一聲說道。
“額……那還是算了,因為一件不確定能不能收服的寶貝去搭上自己性命,終究還是不值得。”
陳淳嘴角撇了撇說道,對於那左雪白的寶塔,也不再抱有其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