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傳人當代劍冠
常淵曇與大山兩道巔峰攻勢之下,一個纖瘦的身影手中長劍淩空一點,接著霸氣無比的攻勢整個人飄出去十數丈,腳尖一點地麵,回收一劍淩厲無比,笑聲朗朗道“哈哈哈,前輩,那我拿這兩人性命換那兩人呢?”
隻見大山大手一把扯住常淵曇的袖口,手腕一抖,常淵曇也沒想到大山會來這麽一下,整個人隨即被他丟出去了十餘米,這才狼狽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匆忙起身。
“噗”一身清脆的長劍刺入身體的聲音傳來,閆騰飛王順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大山整個人比先前高了一尺,渾身金黃披頭散發,手臂胸膛脖頸各處都是青筋膨脹,額頭之上更是密密麻麻匯成了一張蛛網,整個人就像一尊寺廟中供奉的凶神惡煞的鐵骨羅漢,威嚴卻又顯得猙獰。
王久久此時神情平靜古井不波,在大山那滔氣勢下顯得平淡而優雅,長劍刺穿大山那如城牆般的身子,大山卻絲毫沒有疼痛一般,張開大嘴雙手向前伸去。
“王久久,你雖是劍塚的劍冠,但離下劍冠還有段路要走,金剛門的這個子身子古怪,你再試試刺他一劍,奧對了,要刺準眉心。”發無氣息平穩,雙手複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常淵曇沒有絲毫以多欺少的羞恥心,看到大山被刺穿胸膛之時,心中怒火中燒,就在他提氣之時,隻覺得手上有了一股與他氣息完全不符的內力。
“咦?”發無輕輕咦了一聲,一道直追被大山踩在腳下老道的內力怦然爆發,還來不及出手製止,原本飄然出塵的王久久乍然間整個人汗毛倒立,深吸了一口涼氣大聲喊道“噬靈體!瘋魔了?!”
發無眼皮子一條,一股讓他都感覺不妙的氣息在空中彌漫,常淵曇身旁的空氣如同燒沸了的開水一層又一層,還不停有氣泡炸開。
雙腳離地的光頭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亮,可是在光射出到一半,便被沸騰的空氣一口吞噬。
頭頂發絲飛速的長起,就在發無看清常淵曇那奇異體質之時,眼波流轉略顯晦澀,也不見他出手,隻是靜等那個新發披肩男子發作。
常淵曇此時的狀態他也在心裏暗罵了兩句秦獅虎那個老混蛋,此時體內一股蟄伏在體內的內力忽然爆發,讓他也是措手不及,秦獅虎的拿到內力帶著他的內力滾滾而出,哪怕他在如何緊守丹田,內力也像是潰提的大壩,眼前一頓灰暗,然後就是悠悠轉紅,看到大山那鮮血彌漫的胸口,他的眼睛更紅了。
手上就像是被人用馬韁綁了兩塊巨石,讓他遲遲無法動彈,可是身體中爆發的強勁內力由不得不使他不住的向外吐出他有著中堂境界的內力。
“秦獅虎,你這個老王八蛋!”長發遮眼,也無心感受那去而複使的濃密頭發,咬著牙關,連牙齦都不堪重負開始猩紅點點。
身體越發虛弱,可是他的氣勢卻是越發淩厲,看著氣勢層層遞加的常淵曇,趙思思感受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感覺。
“兩股一樣的氣息。”趙思思環顧了一圈四周,卻再也探不到一點氣息,秀美一彎,發現一片陰暗處一道隱藏氣機的白芒互刪弧線,輕輕一笑,再也不在左右顧盼,身子慢慢蹲下,托著腮幫子靜靜的看著常淵曇下一步的動作。
閆騰飛與王順就算內力在不濟,但是也看的真切,常淵曇此時狀態不太對勁,正想要抽刀阻一阻那風姿出彩的劍塚當代劍冠時,被趙思思一把拉住胳膊,眨了眼笑著對著他們搖頭。
大山一把將胸口上那柄武林神劍拔出身體,倒退三步才看看穩住身形,大口吸了兩口空氣,猛地看到不遠處那氣勢已經疊加到驚的恐怖威勢,看著常淵曇長發撒亂雙目通紅,氣息更是雜亂成一團,這個現象隻要習武之人都知道,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努力平息在身體裏到處遊走的真氣,常淵曇卻連一點都無法調動自身的內力,別去壓製拿到凶猛如錢江大潮的外來內力,現在連自己身形都快要控製不住。
體內靜脈被內力寸寸撕裂,痛徹心扉讓常淵曇不止一次想昏厥過去好擺脫了這狀況,骨骼劈啪作響,緊接著除了口鼻耳中血珠滾輪,連眼睛和肌膚都開始由黃轉紅,整個人就像被丟進蒸籠的螃蟹被煮熟了一般。
廣袤平原,不遠處拔地而起的硯城山早已沸騰,無數戰馬與人頭爭相湧出城門,王久久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早已煙消雲散,一副如臨大敵的嚴肅姿態死死盯著對麵那個光頭男子,詭異的一幕爭相上演,練劍這些年來,還從沒聽過有人能從中堂境界幾個呼吸隻見能飆升到大乘門檻,手中碧落劍顫顫輕吟,與光頭男子手中的紫宵劍遙相呼應。
也不去打斷常淵曇這個狀態,看著發無那雙眼都露出詫異,王久久將原本就被重傷的身子用劍氣層層掩藏,心翼翼更是退了兩步,劍氣環繞手臂轉眼間化成一道青蛇迅速壯大。
常淵曇承受的痛苦,也隻有他知曉,也許還有那個一手促成這局麵的秦獅虎知曉,當日秦獅虎在他體內種下一道內力他也知曉,但是在那場百人圍剿中卻一絲都沒有用到,哪怕在油盡燈枯之時,也是沒有探到一毫的鳳毛麟角,這讓他在這幾日也淡忘了還有這麽一道真氣的一回事,可誰想,看到大山被一劍重傷,心中忍不住再一次用上了被他摒棄多時的煞氣時,那道內力便會像是變異了一樣,無休無止的的吞噬原屬於他自己的內力,更有吞一尺,漲一丈的架勢。
就在常淵曇想一拚斷掉自己手腳,也好過丹田被那古怪內力撐破之時,發無了然大悟開口道“友,你盡管放手施展,你的經脈與丹田,老夫幫你守住。”
完,發無也是探出三指做出龍爪形態,一道純白的內力也是緩緩由他那邊沒入常淵曇丹田。
在場誰都沒有動,誰都不敢動,發無開口,早已要留王久久一命,而王久久也沒有真的想動手將對麵二人刺死與硯城山外,隻留下先前被大山踩在腳下的老人一絲尚存,感受著不遠處不下於他內力的爆發,也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就在常淵曇聽到發無讓他放手施展片刻,第三道外來內力衝破田丹的內力壁障,還來不及幫他穩住氣息,那道古怪的內力更是連發無的內力一同吞噬殆盡。
這一次,連最遠處的王順都聽到了常淵曇那骨骼破碎斷裂的聲音,正在焦急出手之時,胸膛塌陷,滿臉死氣的黃袍道人幹咳兩聲吐出一口鮮血道“化魔了,老怪物,你再不出手,這子一旦骨骼全碎化作一灘爛泥,那我們武當仙丹都救不回來了。”
發無饒有興致的看著常淵曇,盤坐在地頭上閉目微笑,連手指都懶得動彈,靜靜感悟常淵曇體內那肆虐暴走的內力。
“發無,你這個混蛋,和秦獅虎老賊一樣德行!”常淵曇哪怕心性在如何堅定,在發無內力被吞噬之時,從手臂開始緩緩蔓延到肩頭,轉眼胸膛上的骨架都在不停的顫抖,也有了開裂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