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波瀾屠百騎 四
“大山!”
“大山!”
“大山兄弟!”
趙思思,王順,閆騰飛望著那幾柄長矛大喊,想要提醒著著隻相處了一一夜的兄弟。
大山一把拔出馬尾男子手長的長矛,露出一個慘然的微笑,握矛橫掃想要逼退周圍圍繞自己的三十人,北喬騎軍卻也是各個雙眼怒火燃燒,拚著被長矛攔腰斬斷也要將長矛插入這瘋子身體。
最先刺入大山身體的長矛是一名卒,看麵相隻有十六七歲,身子矮動作敏捷,一矛刺入大山腿,緊接著拔刀斬了過去。
大山頓時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在地,麵目猙獰的拔出腿上長矛,一擊將那名北喬遊騎兵釘死在了地上,
望著迎麵而來泛著寒光的長矛,大山托著受傷的右腿就地打滾,四矛落空,接著就是雙掌往地麵死命一拍,整個人反彈起半丈有餘,身子往下一壓,重重砸在其餘刺空入地麵的長矛之上,不堪重負的六人四人長矛一鬆,脫手之後拔出彎刀朝著大山腦袋招呼了上去,另兩人來不及收手,直接被大山的體重拉下了馬。
所有人緊閉呼吸,不斷應付著周圍來往不絕配合嫻熟的北喬騎軍,還要無時無刻提防著隨時會來的箭矢,每一分心,都會被彎刀在身上留下一刀口子,十多個呼吸之後,趙思思頭盔在意不知去向,披頭散發在也看不去女子該有嫵媚與優雅,手中長劍鋒利無比,每一次揮劍都會帶起一片血雨,但更多的會是北喬騎軍身下戰馬的鮮血。
王順護住閆騰飛邊戰邊退,估摸著快有二十個呼吸之時,厲聲喊道“常兄弟!行了沒!”
大山早已被逼得用身體次要部位承受一次次長矛穿透的力量,彷如沒有疼痛的屍體拽起一具屍體砸倒兩名此處長矛的騎兵。
“秀環一十八,五環降雪!”原本在襄陽城中使出四環半傾雪的常淵曇此時拚勁自己所有內力,想將第六環化水畫全,可惜還是高估了自身修為,在達到第五環降雪巔峰,連五環半的落雨都還沒凝結,真氣就要開始潰敗,索性一咬牙,五環巔峰降雪化為五道可見劍氣縈繞周身,大踏步向前一掌砸飛了一柄彎刀,北喬騎士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淡如薄紗的光環割去了腦袋,二十騎,在閆騰飛趙思思與王順手中硬生生殺去半數,就在三人油盡燈枯之時,常淵曇身上五道光環狀的劍氣淩空斬向十餘人。
步入中堂的他筋脈盡情擴張,洗髓經重氣不重式,這就是何為初遇司九五時會責問贏吟那不成章法的招式,體內真氣浩瀚如海,卻使不出一招其餘門派的武功招式,為此常淵曇也懊惱了許久。
秀環一十八這是洗髓經中唯一兩部記載招式的武學秘籍,也是唯一一部記載劍招的秘籍,是劍招,準確的還是以氣化劍,依靠渾厚修為碾壓對方的粗糙招式罷了,遠遠比不得花滑那遊蛇盤龍刀的刀法,甚至劍癡那繁雜斑駁的招式。
好在,此次對上的是中軍騎卒,在王順與閆騰飛拚著重傷之後終於沒有被人打攪,五環畫成劍氣縈繞周身淩烈無比,沒有內力支撐的北喬騎卒遇上了就被劍氣絞殺的血肉模糊,短短兩個呼吸間,常淵曇在北喬十五六騎隻見來回穿梭,無論戰馬還是戰士,常淵曇隻要長劍會出,必會在地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溝壑,劍氣飛蕩,三騎眨眼間支離破碎死無全屍。
王順架起閆騰飛退到趙思思身後,望著滿臉血跡的女子,心中也是暗暗敬佩,三人殺人之中,屬趙思思最多無異,要不是她拖住了大半騎卒,閆騰飛在已身首異處,根本輪不到王順挺身擋箭和大山的拋馬救人。
趙思思手中勢如破竹的長劍在刺穿最後一人鎧甲之後,長劍脫手,再也沒有力氣收回長劍,體內真氣空空如也,但察覺到胸口部位出的一個肉團開始不停扭動,掙紮著想要跑出來,被她兩次死死按了回去,彎腰提氣,拔出插在馬蹄下屍體上的長劍,驚訝的看著無數殘肢斷臂愣在當場。
“修羅也就這般吧。”趙思思看著一步步奔向大山的常淵曇背影,在月光之下顯得光彩奪目。
五環殺去一十三人。幸存的一人也被斬去手腿之後倉皇後退,常淵曇正要提劍斬去那一人之時,一輪兩發,二十支箭矢綻放出明亮光彩。
持劍單手一所,早已消耗大半的五環緊緊回縮,箭矢激射在劍氣之上寸寸斷裂,剛要拉近距離斬去那二十名弓箭手時,又是一輪箭雨襲來,緊接著第二波,第三波
“化吾引氣,明者,暗為地,一十八取五環,還蒼穹一十二半,借半,入氣!”秀環一十八常淵曇再一次提氣,原本宣泄而出的真氣刹那間倒退入體,暗淡的五環在月光之下不停交相閃爍恢複如初,常淵曇此時卻靜脈逆行吐血不汁,他知道,強行借半環入體恢複之前的劍氣對自己會有多大隱患,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釋放在外的五環與收與體內的半環在他意念之間相互吞噬。
依舊是五環,口鼻鮮血橫流的常淵曇雙手握劍,巨劍就是向下劈出一刀恢弘入閃電的劍氣,原本入地寸餘的溝壑在此時,以肉眼可見的架勢蔓延向依舊在彎弓射箭的十人。
“給老子爆!”
“砰!”一陣巨響不下於晴霹靂,原本細窄的劍氣在劈碎一人瞬間,在他們人群中炸開,頓時間屍體碎裂無數,又被細的劍氣割成肉塊,血雨團團蔓延空中,血腥味撲鼻。
馬尾男子看著原本勝利在握的局勢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九十餘弟兄被大山掄馬咂死二十,被趙思思三人斬去十餘人,又被常淵曇這古怪招式斬去十三四,在圍攻大山之中有陣亡了十餘人,短短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被賴以高望的褐馬營整整死了半數有餘,隻剩下還圍在大山周圍二十餘騎進退不得。
馬尾男子咬牙切齒吼道“我是巴格爾圖圖!我的褐馬營從沒失敗過!給我殺!”
常淵曇此時就像一個被刺穿了裝滿水的口袋,真氣外泄不止,被大山誤傷的身子更是斷了數根骨頭,冷汗在額頭不停滴落。。
肩頭手臂,大腿腿,七八個血洞不停在向外翻著血水。
就在躲過兩柄長矛穿胸之時,一柄軌跡詭異的長矛直指大山額頭,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看著長矛落下之時,大山一聲巨大咆哮,戰馬居然被嚇的一個踉蹌,長矛偏離原先的位置一矛紮入大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