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
常淵曇手腕一抖,那柄頂在大山胸口,被擠壓的快要折斷的長劍靈巧的一個上挑,徑直刺向大山脖頸,腳下也沒有閑著,一腳將酒桌踢飛足有兩丈高,酒水,佳肴瞬息間撲向大山與馮沂沁二人。
大山不為所動,隻見他在長劍刺到脖頸的刹那,整個脖子瞬間青筋夯起,整個脖子足足粗了兩圈還不止,籠罩著一層淡淡金光,正是金剛門鎮教武學金剛經中的金身羅漢法神,整個人在運氣此功,在境界相同中罕逢敵手,金剛化身一旦大成,那邊真的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配合上完整金剛經,修煉到金身羅漢甚至佛陀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就是江湖頂尖武學嗎。”常淵曇手中劍並沒有刺到那金光熠熠的大山,反而是在劍尖裏大山隻有寸許時,身子一扭,長劍毫無征兆的已改原先軌跡,一個橫掃朝著馮沂沁胸口而去。
“哼,現在動手,你走得掉嗎?”馮沂沁麵容依舊清冷,隨手在空中撿起一根跌落下來的筷子,伸手一指,筷子順子手指方向筆直飛向常淵曇。
常淵曇看到那名不帶煙火氣的女子手中一根異物直掠而來,也不敢托大,可又不想把這自認為有不把握重創女子的一劍收回,索性一咬牙,長劍攻勢絲毫不受飛來的異物幹擾,橫掃而下劍尖隻離女子衣衫隻有幾寸,奈何就是這幾寸隻差自己就是沒有夠到。
筷子噗呲一聲穿過常淵曇肩頭,洞穿牆上的門板,定在街道的一堵牆上。
周圍世家公子與神仙居的十許餘人聽到遠處瞬間炸裂開來的聲音,無一不是帶著譏諷與玩味。
“又是一個重金買江湖好手演戲的,姑娘你要不要我叫人,把那幾人都趕出去。”一名身著藍色秀有林雀搏鷹,手中還哪有一本被翻閱的早已泛黃書記,麵容普通卻滿臉帶著無所謂與不屑的男子慢慢開口道。
但看清那名身著大紅長裙,頭配一根紅繩女子的容貌之後,包括這名年輕公子在內,所有在場的男子無一不是都心神搖曳,腦袋陷入一片空白,此女隻配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連幾名神仙居的姑娘在看到這女子樣子後都是一陣暗暗感歎,原本那名被眾星捧月的姑娘此時也由衷的感歎道“不似人間遊仙,更像九聖女落塵。”
屋內除了常淵曇肩膀處獻血留下後滴到地麵的聲音,還有他大口地喘息聲,其他真的是一片安寧,眾人都還沒有從馮沂沁美貌中清醒。常淵曇按住肩膀傷口,學著馮沂沁的樣子,一腳踢起地上三根竹筷,照葫蘆畫瓢的用指尖灌輸真起,一掌推出,三根筷子兩根飛向馮沂沁,剩餘那根朝著大山腦門兒去,常淵曇清醒,現在他一個人麵對的是兩個妖怪級別的人,大山到現在,常淵曇一直將心神一分為二,未曾將他遺忘。
也就在此時,神仙居大門口匆忙聚集了數十人,又過了一會,人數積漲猛烈,護院,遊俠,愛慕等女子的男子都蜂擁而入,屋內頓時也就顯得擁擠了起來。
望著一名光頭男子如同潑婦打架,隻要手上能撿起什麽,就操起家夥往對麵男女砸去,待等到酒壇盡毀碗筷傾盡,隻見光頭男子一劍挑起邊上的一張長凳朝著二人就是砸去。
大山在之前什麽碗啊碟啊筷子啊一頓胡砸,原本就不顯幹淨的衣衫現在更是油汙滿身,邊上的女子卻沒次有東西飛來,都會啟動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撥,酒菜碗碟都像是失去了飛向的力氣那般掉落下來摔成粉碎。
隻覺得這架憋屈,大山相信隻要一拳砸到那活蹦亂跳,花裏胡哨的男人,就想當著所有人麵把他砸死當場。
望了一眼還坐在長凳之上的女子,大山見他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這時才調整了一下呼吸,原本就淡薄的上身衣衫在身形暴漲之下寸寸斷裂。
大山赤裸上分,整個上半身金光閃閃,古銅色的肌膚讓整個人顯得格外震撼。
幾名見多了男子身體的神仙居老鴇與娘子更是瞪大了眼眸,這麽健碩的身子,那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雖然漢子長得粗糙皮膚黝黑,但是這般體格也讓幾名風韻猶存的婦人吞咽了幾口口水。
常淵曇找準了大山這運氣的這個片刻功夫,一劍蜿蜒盤繞,身體貼著大山一掌拍在大山胸口,體內真氣轟然炸裂,大山整個身子都倒退了兩步,長劍刁鑽朝著大山雙目直刺而去。
“啊。”周圍不少女子大聲尖叫,眼見就要山嶽般男子就要被刺瞎雙目血濺當場,各個捂著眼不敢在看。
那麽叫做的女子淡妝素雅,豆蔻年華亭亭玉立,精心畫上的眉頭微微下垂,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在此時卻是微微一笑,聲音極甜極清,周圍人一聽,有著不出的舒服,“吳媽媽,讓他們都散吧。”
一名估摸著有著四十出頭五十不到的中年婦人麵色如常,聲的恩了一聲在幾名護院頭頭耳邊嘀咕了幾句,緊接著臉色已轉,麵露微笑,手中絲帶一抖向周圍道“哎喲,這兩位客官在這打鬧這可不成,要是誤傷了陳公子,王公子你們,我們神仙居就對不住幾位了,今兒酒錢分文不取,大夥兒先散了吧,就當給我吳媽一個麵子。”
原本就擁擠的人群此時十數人蠢蠢欲動,原本對姑娘慕名而來,花費不少銀錢後聽到婦人分文不取後,也樂得如此,長袖一揮撥開人群向外而去。
沒有多久,除卻幾名身價不菲與在襄陽城囂張跋扈慣了的公子哥與家中扈從,其餘人零零散散故作風流揮袖而去。
“吳媽,你這神仙居定下的規矩是不是太廉價了,廉價到這幾個外地遊俠都趕在當著你的麵就破壞了。”一名把玩著一隻八哥的馬臉男子笑著對一旁麵色陰沉的吳媽道。
“陳公子,你這也知道,我們定下的規矩就是規矩,等會兒讓霸虎鎮壓了就成了,掃了陳公子你雅興,這事了了老身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男子付之一笑,掏出兩顆鳥食,鸚鵡“威武威武”喊了兩聲後丟到了鸚鵡嘴裏。
馮沂沁依舊坐在長凳之上,拽著一個酒壺細細品嚐,揮灑了整個空中的酒食在落到女子身旁幾寸外就掉落在地,一生紅衣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