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拔骨劍

  步伐伴隨劍氣卷起地上無數樹葉,劍癡與衛大勇看的癡癡出神,劍癡與常淵曇的多次較量中對他有所知曉,常淵曇所學博而雜,看似幾門還無關聯的債市,在他手中卻能被組合成一套新劍法,例如再一次筆試中,常淵曇以一擊落草幫秋葉劍法中的彈劍問秋葉一指擊飛劍癡手中長劍,就在劍癡從腰間撥出第二柄佩劍之時,常淵曇竟然以華山的撥劍式一把抓住自己彈出的飛劍,手指一擰轉換了弧度挑飛劍癡還未拔出的劍後,另一隻手再以江南獨有的消愁掌法將他擊倒,這一連串的招式隻要有心要學,江湖中人人人都可以學而習之,但是從未有過一人會真的會去實踐,將無數粗淺的入門招式融匯貫通稱為一套屬於自己的武學。


  而在現在,劍癡明顯覺得常淵曇這一套自己從未見過的劍法與腳下那一套步伐尤為不凡,超出基礎武學太多太多,腳尖每一次觸地,都是在常淵曇呼吸最為流暢的時候,一步接一步,手中長劍也是一劍接一劍,隨著步伐的加速,手中長劍也是明顯的加速與加重力道。


  到了踏出第八步時,單於信隻覺得握有巍瀾軟劍的右手虎口被震的發麻,一劍遞一劍,到了這劈向肩頭的一劍,那一股力量就像是對上了黑山的二當家手中開山斧一樣,單於信再也卸不去常淵曇越發淩厲的劍法,長劍餐繞,才剛有觸及,就被那股巨力衝開了束縛朝著身上招呼。


  打到這個份上,常淵曇現在早已心靜如水,閉上眼感受著這古怪陌生卻又讓自己欣喜的招式,一劍複一劍,在沒用上內力的情況下,理論上可以遞出九九八十一劍缺一劍的,總公共八十劍,八十劍可以每一劍力量威勢翻倍上漲,在屬於自己記憶中,常淵曇找到了這個劍法的名字“法。”


  丹田中的內力,兩人早就是兩盞枯燈,燒的隻剩下燈芯了,靠著那不可以輸的執念強撐到現在,長劍與軟劍一次次的對撞,從剛開始被軟劍逼得險象環生,到了現在勢均力敵,隨著第八劍砍出,常淵曇心裏就想著“這第八劍真的可惜了,手上要是換成柄斧頭,這一刀下去絕對讓他斷成蚯蚓。”


  軟劍一纏而上,再一次將抽勢蓄力在下第九劍的常淵曇一個向前一扯,常淵曇現在腦海正處於一片空白,先前幾劍那也隻是跟著還不錯的感覺再走,配合著劍法給出那讓單於信覺的扮豬吃老虎的八劍。


  單於信在此時也是心如止水,一邊看似漸漸處於下風的不停被迫招架,一邊卻仔細的感受著常淵曇這幾劍附帶著的高深的劍意。


  “劍癡,你見過常淵這幾劍嗎。”衛大勇騎著一匹棗紅色大馬上,手中依舊握著那柄長矛,問著一旁時不時閉眼沉思的劍癡問道。


  劍癡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感悟著常淵曇這幾劍讓他大受啟發幾劍之後就閉上了雙眼,腦中開始重複著播放那幾劍。


  一劍就像清風拂麵一閃而逝,二劍涼風徐徐悠悠蕩蕩,三劍橋流水劍意悠長纏綿,到了第四劍,氣勢就一個質的飛越,劍氣隨著三劍遞出,轉為了波濤洶湧,如同巨浪伴隨狂風暴雨朝著搖搖欲墜的船憤怒拍下,到了第五第六劍,巨浪一層有一層,第七劍落下之後,單於信隻覺得像是用巍瀾抵住了一匹發了狂的野牛,手掌刺痛卻還能忍受,到了最後的第八劍,單於信將體內最後一點內力親囊而出,油盡燈枯之前,雙手握住長劍一劍朝著攜帶滔威勢的常淵曇砍下。


  沒有動用內力的常淵曇頓時被這一擊從放空的狀態下驚醒,臉色紅潤,身子在這時一躍而起,倒退朝著衛大勇劍癡二人中間的那匹,也楞在原地的駿馬背上飛去。


  望著雙手顫抖,仰起高傲頭顱的單於信,常淵曇臉色恢複如初道“我再一次,黑山上下的死和我們神風鏢局無關,然後先前是我輸了,你要走。我們也不會攔你。”


  看著那名草劍廬親傳弟子,常淵曇並沒有因為贏了他二感到驕傲與知足,他很清楚,一名三流門派的弟子就差點滅了自己所有人,難以想象,他們中的前輩會是怎樣的手段,跟別,那站在頂端的一流勢力。


  單於信那袒露的上半身在陽光下散發著古銅色的色彩,雙手用力一抖,止住顫抖,臉色發白的望著常淵曇“你叫什麽名字。”


  常淵曇沒有理會單於信,朝著單於信遠處的一片虛無喝道“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出來吧。”


  隨著話語隨風飄散,一個身著黑衣,腰間佩戴一柄掛著一個鈴鐺長劍的男子,男子麵帶鬥笠,看不清麵容,背著一個劍盒,一步步緩慢朝著單於信走去。


  “師兄。”單於信對著身旁的男子彎腰作揖道。


  看不清麵容的男子對著常淵曇等人點了點頭,聲音沙啞,不隻是用了秘術改變的聲音還是原來就是如此,就像砂石摩擦牆壁“我師弟傷你們一人,你們也傷了我師弟,今就這樣吧。”


  鬥笠遮掩下難以隱藏驚氣勢的男子身材高大,沙啞的聲音帶著不可拒絕的威嚴,一掌拍在單於信胸膛,將他整個人震飛了出去。


  單於信重重摔出去三四丈,等他站起來時,一大口獻血從嘴裏噴出,臉色卻開始慢慢的恢複了血色。


  “神風鏢局這筆帳,我記下了。”單於信抹去嘴角獻血,


  衛大勇扯了扯常淵曇的衣角悄悄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常淵曇輕輕點頭,一笑道“這位兄弟,你可敢賜教。”


  那名正轉身,雙手伏在身後的男子明顯驚訝了一聲,回頭打量了常淵曇幾分,看著他麵色紅潤氣血充沛,完全沒有一副剛惡戰完的意思。


  朝著常淵曇勾了勾手指,也算是答應了。


  常淵曇一拍馬背,身子再一次躍起回到地麵,笑著遞出那原本就蓄力的差不多的第九劍。。


  “這一劍,叫屍骨無。”第九劍屍骨無,在常淵曇強壓下那無盡劍意,原本沒有充斥內力的劍招在這時卻變化驚,長劍橫在胸前,絲絲黑氣蔓延在外,在無休無盡內力灌輸之下,隨著常淵曇大吼一聲“屍骨無存!”


  一劍一道黑芒鄒然迸發,雙眼散發黑氣,嘴角勾起一抹邪惡殘忍的笑容,常淵曇蓄力多時的第九劍真正成型,記憶中隻知道,一旦八劍成型,第九劍那就無法壓下,就算砍空都要遞出,這一次內力傾巢而出,第九劍屍骨無伴隨魔道獨有的氣息化為一道黑光,以快到讓人無法看清的速度衝向頭戴鬥笠的批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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