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安鏢局
刀光劍影,一白一綠兩道人影在林中相互交錯帶起習習微風,一柄長劍與短刀相互撞擊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噔~”隨著持刀男子一個重刀自上而下站下,長劍白衣男子倉皇的轉身,仍被短刀斬去一邊白衫衣角,這才勘勘穩住身形。
也在這時,短刀一個轉勢從自上而下變成一擊橫掃,全掌一個撐地身子頓時倒立而起,隨著刀芒掠過,持劍男子順勢一擊下壓,將長劍插入泥土擋住短刀,正準備抽劍上挑逼退持刀男子的白衣人眼神一個錯愕,隻見持刀男子一擊掃腿直衝麵門,長劍還在地裏,雙手條件反射般上舉想要護住頭,卻錯估了黑衣男子那一擊重腿的力道,一腿踢折了前置的右臂,右臂撞到自己腦門被強大的威勢掀翻在地。
還沒等白衣男子回過神來,眼前一柄短刀便對準了自己的腦門,白衫染土帶著泥土的黃。
“我敗了。”男子吐出三個字之後閉上眼等待刀客致命一擊。
數十秒過後也沒有任何動靜後慢慢睜開眼,看到是一抹黑衣踩著漫步緩緩而去。
夕陽西下,一排大雁排著整齊的人字在空中自北向南飛過,留下幾聲“哇哇”的叫聲顯得格外突兀。
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姑娘從草叢中快速掠過,抱著白衣男子的手臂努力的想將他扶起。
“師哥師哥,你沒事吧。”紮著麻花辮的姑娘閃爍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一臉落寞的男子輕聲問道。
“贏吟,我能有什麽事。”男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一起爽朗的起身,抱起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個腦袋的姑娘道“黑刀泰安,真不愧是拳法刀法都登堂入室的強者,我敗的不冤,誒對了。”男子仿佛想到了什麽,抬頭望著被扛在肩上的姑娘問道。
“泰安最後那腿法你看出什麽端倪了嗎?”
姑娘雙手拍著男子的肩膀示意著將她放下來,這才洋怒的回到道“是青塘門的登腿,之前他與狂笑對戰時用的則是葉草幫的的落葉掌,出刀刀法是斷教的枯樹回春刀,但到底是和來曆,我還真的看不清。”
白衣男子姓常,名淵曇,自自己懂事起便被師妹的父親大當家贏達宗收為首徒,不提勢力如何,常淵曇自熱愛習武,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樣樣俱全,唯獨偏愛那文人墨客常攜帶的長劍,不知曉自己生父何人,隻曉得家母在鏢局的一趟任務中下落不明,更因自己劍法拳腳青出於藍,師傅贏達宗將他收為了義子,常年帶著贏吟東奔西走偷學更門派拳法劍術。
而師妹贏吟則更是一位奇人,自由不愛習武,被贏達宗逼著學習了幾年劍術,那幾年她便整晚整晚賴在自己阿爹屋內抹眼淚,著那種母親去的早,阿爹不疼自己,逼著自己做不喜歡的事,要是母親還在就去告狀之類的話,惹得贏達宗也是淚水漣漣,抱著自己女兒著阿爹讓你習武是為了讓泥能保護自己種種,也在軟弄硬泡了半年,這才讓贏達宗大手一揮喊道“愛幹嘛幹嘛去。”
贏吟不武藝高強,但對付三五莽漢還是信手捏來,更奇特卻是妮子對任何武學過目不忘,隻要見過一次,哪怕幾種武學混合一起她也能將其抽絲剝繭的將他分離出來,之後回去一招一式的與常淵曇細細分解找出招式的漏洞與精華錯在。
“師哥、你這場失敗的第一百零二場了,真不打算休息下?”妮子白皙的臉上飄著幾抹青絲,原本躲在樹叢中觀戰時沾上了幾片樹葉被男子輕輕摘下。
“被惡人滿門圖盡,這仇,師妹你忘了?”望著瓷娃娃一般的姑娘,常淵曇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換上溫柔的眼神道“師妹沒事,隻要師哥在努力兩年,我必將殺上南海派親手誅殺獨臂奎勝。”
姑娘一聽半年前的往事,雙眼通紅強忍著哭意點頭道“恩。”
半年前,全局上下帶著所有家底來到並州,想著憑借著大當家贏達宗不弱的武力在並州打下一片基業,在剛來的一個月中,鏢局接受了大大一十三趟生意到達官顯貴飼養的貓狗,大到富甲商販真金白銀,在接受的標書中無一例外都安全抵達,讓真正意義上萬鏢安泰,將原本從揚州而來的鏢局在並州名聲大噪,與當地達官顯貴混了臉熟不,更是給了晚安鏢局一所不的宅子與匾額。
卻不想此番動作觸碰到了並州紮根已久的南海派利益,南海幫黑白兩道通吃,賭坊,青樓,鏢局,暗殺無一要與高官富商打上交到。
也就在半年前,晚安鏢局橫空出世,鏢銀收取不到南海幫的一半,更是沒有偷奸耍滑監守自盜的作為,讓並州無數門閥對其投上了橄欖枝。
南海幫雖有惱怒,但並州一州之地自己也可能一家獨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月餘,結束了第十三趟鏢後居然要著手打造自己的茶樓酒樓,凡喝不起茶的人茶樓免費供應,酒水更是自己從江南揚州學的釀酒術,價錢也隻有當地的一半,這才讓南海幫起了除之而後快的殺心。
聯係上了青山郡兵曹掾史楚奇,以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準備開設青樓等惡名對其討伐。。
那曹掾史楚奇為人也算謹慎,雖然自己與南海幫做過不少下流勾當,但也聽贏達宗那柄秋月斷水刀的厲害,還沒等他回答,南海幫獨臂奎勝便遞上了一封寫著各種隱晦文字的書信,這才讓楚奇心一橫讓他放手去幹,但自己一方不會出手也不會幹涉。
奎勝生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心卻細同紛飛柳葉,臨走前留下一句贏達宗女兒生的好看,味道肯定不比百香樓的淩心差,大笑著邁著豪邁的步伐走門而去,留下滿眼淫穢的楚奇聯想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