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直播幾次,雲棲的粉絲量已經嗖嗖嗖地漲到兩百萬。不過雲棲知道,其中大部分是盯著她努力找機會讓她改id的,真正的粉絲能有三分之一都算好的。
隨後雲棲還看到了一個帖子,是一個叫做“駱思孤”的搞笑主播發的,要集合所有玄學主播的力量挑戰雲棲,讓雲棲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外有,玄學大師不是她能勝任的。
其後麵附上了願意聯合起來的主播的名單,雲棲掃了眼集合的數字,9人,看來這駱思孤還是有點本事的。
不過,那些個名單上麵的主播名氣不大,排名最前的就兩百多名的主播,粉絲三百萬,叫“一簾幽夢”,剩下的蝦蟹估計都是蹭熱度的。
雲棲明白這個道理,並沒什麽反應。反正有挑戰她接著就是,還能多直播點內容。
“叮——”
正在查看帖子的雲棲突然收到通知,點開一看,是玄學app的公共短信。
“8月18日-9月15日,玄學app將在各個城市舉辦大型直播活動,所有玄學主播均可在自己的城市報名。
比賽有三個階段,城市(初賽)——省份(晉級賽)——全國(決賽),其中在決賽中排名較前者可獲得相應的獎勵,並提高合約等級,未簽約的主播會得到相應的簽約條約。
報名要求:
1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不得低於十五歲。
在玄學注冊的主播。
獎勵如下:
第一名:100萬,提升合約1-個級別,玄學做宣傳的海報位。
第二到五名:50萬,提升合約1個等級,拍攝玄學海報的資格。
第六名到第十名:0萬。
第十一名到第一百名:1萬。”
雲棲對簽約什麽的並沒有什麽想法,但那錢卻讓她十分心動。
經過異瞳的事情,雲棲不敢覷別人。全國範圍的比賽肯定有不少能人,但限製歲數之後,前五名還是有希望的。
如果實力能更進一步,第一也不是沒有希望的。想到這裏,雲棲頓時眼前一亮,迅速點開鏈接,將個人信息填好,旋即又按照要求上傳了個有關玄學的直播錄製視頻。
隨後,她去論壇那塊兒,發現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
一係列帖子看下來,雲棲發現這活動每五年舉辦一次,這次不知道為何提前了。距離上一次活動才三年時間,正常來講還要等兩年再舉辦的。
不少帖子都在分析原因,有人打算改革,將五年變成三年,有人可能是領導層變動導致改動比賽年限……眾紛紜,也沒個結果。
雲棲沒能再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便退出玄學。想著日子在下個月,她連忙去看日曆,卻發現一個讓人意外的事情。這活動剛好在她生日第二舉行,也是鬼節過後。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生日居然在農曆十四,也就是中元節,俗稱鬼節的那。
*
在一片火焰之中,一個人影在不斷地奔跑,在其身後,一道道火焰撲騰撲騰地跟在後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火焰擴大要吞噬人影的時候,人影忽然消失。
“呼——”
童凝猛地驚醒,抬手摸了摸額頭,上麵冷汗淋漓。她喘了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才淩晨三點。
她下床,不心碰到床邊的東西。
“玫瑰花?”童凝撿起地上的玫瑰花,發現那些花瓣已經有些枯萎。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窗戶,上麵放著的花瓶空蕩蕩的。
她記得她睡前將玫瑰花放在花瓶中的,怎麽現在會在床邊?而且這玫瑰花是昨才摘下來拿回來的,怎麽一夜就枯萎了?
童凝想不明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將枯萎的花朵放在一邊。
然而,這晚上玫瑰花的枯萎隻是個開始。在接連幾,她不單單會做一模一樣被火焰追趕的夢,就連帶回來的玫瑰花,無論她放在哪裏,第二都會無緣無故變枯萎,然後出現在她的附近。就算她沒帶玫瑰花,而是帶其餘的花或者沒帶花回來,第二依舊有一朵枯萎的玫瑰花出現在床頭。
這異常的現象讓童凝身心俱疲,派人安裝了監控,也沒看出任何異常。隻知道這花是憑空出現的,然後又慢慢枯萎。
這些事太過異常,童凝覺得可能是什麽鬼魂一類的東西在作祟,便拜托熟人找了擅長這方麵的大師。隻是找了好幾個大師,都沒發現有什麽鬼魂出現。
這,躲在家中好幾的童凝想到有個客人定要一批玫瑰花結婚用的,隔幾就要。她這幾被火焰和玫瑰花給折騰的,都忘了和店員交接,連忙趕去花店。
“老板,你怎麽過來了?你不是不舒服嗎?不多休息兩?”正在給客人介紹的員工看見童凝進店,連忙了句抱歉就過去將童凝扶著。
童凝臉色蒼白,身形瘦削,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我沒事。”童凝擺手,注意到店裏有幾個年輕姑娘在看花,便讓對方繼續回去給客人介紹。
正在看花的幾個姑娘偷瞄著坐在花藤上的人,眼底閃過驚豔的神色。現在顏值當道,見著好看的,都會多看兩眼,所以三人的反應也不算奇怪。
“那位是你們老板?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其中最矮的姑娘八卦地問。
“我們老板畢業後就自己開了花店,現在才二十五六歲,肯定年輕啊。”女員工笑道。
“可是看起來好像很疲倦,是身體不好嗎?”姑娘又問。
在她身邊的兩位姑娘連忙拉住姑娘,“馬兒,這是人家私事,你就不能不這麽八卦嗎?”著,連忙跟員工道歉。
“也不是什麽大事。”員工擺手,眼底是抹不去的擔憂,“我們老板最近三更半夜總是做噩夢不,每早起都會憑空出現枯萎的玫瑰。找了好幾個大師都沒發現是什麽原因,我家老板那是睡不好吃不好啊。”
玫瑰?
馬兒遲疑地,“我想到一個星期前的巷子。”
“我也是。”委春柔和馮平萱二人默契點頭。
*
雲棲接到馬兒電話的時候,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等聽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之後,她跟對方約了個時間,這才出門。
半個時後,雲棲來到馬兒口中的咖啡館。除了馬兒三人之外,還多了個陌生的麵孔,估計就是馬兒口中遇到怪事的童凝。
這童凝五官清秀,帶著一股林妹妹般的柔弱氣息,可惜麵部沾上黑氣,大難臨頭。雲棲收回視線,坐下。
“你你每都在做一個噩夢,並且還會有玫瑰憑空出現,並不斷枯萎,對嗎?”等童凝點頭,雲棲直入主題,“你有伴侶嗎?”
伴侶這個詞,讓另外四人愣了下。
“我一年前和我男朋友分手,之後單身到現在。”童凝捧著咖啡,垂下頭。
“你上個星期有沒有去過筒子巷?”
童凝點頭:“這巷子就在我家到花店之間,我每上下班都會經過的。”
“在上個星期,我經過筒子巷的時候,發現巷口有一朵玫瑰。”
一邊的馬兒連忙出聲:“那時候雲棲主播在直播,我們都可以作證的,確實是有一朵玫瑰花躺在地上。”
“那時候我給她們過一個故事。”雲棲端起杯子抿了口,方才繼續。
那故事大意就是:有一對年輕情侶恩愛多年,每男子都會挑選最鮮豔的玫瑰送給自己的愛人。直到一場車禍,男子因救女子而沒了性命,但又因卻擔心女子一個人生活不安全,便將自己的靈魂禁錮在玫瑰花中。一旦女子出現生命危險,那朵玫瑰就會出現將女子救下來。直到女子去世,那朵玫瑰還陪伴在身側一同入棺。
“你的意思是有人將靈魂放入玫瑰花中保佑我?”童凝試探性地問。
雲棲點頭。
“這很荒謬啊。我每做噩夢而已,哪來的危險。”童凝搖頭,不相信雲棲的話。
“噩夢不一定就是夢。”雲棲神秘地笑道,“有時候夢裏發生的,未必就不是真的。”
童凝愣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在夢中被燒死,現實中也會被燒死?”
雲棲點頭,轉身跟服務員要了杯溫水,才繼續問童凝:“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我性子溫和,怎麽——”童凝突然卡住。
“看來你已經想到是誰。”
童凝雙手緊緊攥緊,“半個月前我確實收到一封恐嚇信,信上讓我關了花店,趕緊滾出這城市,否則後果自負。那時候我想著可能是惡作劇,就沒管。”
“隻需要拿到你的頭發或者皮屑之類的東西,就可以對你下手。有種夢中術就是讓你在夢中經曆,然後現實中出現相對的結果,這樣子就沒人知道你究竟是怎麽死去的。”
如果不是那玫瑰護著,雲棲可以打賭,這童凝早就沒命了。而且還不會有人發現她是怎麽死的,最多算作夢中意外猝死。
“那我現在報警還來得及嗎?”童凝聽見雲棲這話,有些惶恐不安起來。
“警察不一定能查出來背後的人,你這樣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那要怎麽辦?”
馬兒三個也八卦地湊過去。
“今晚我跟你去看看。”雲棲著,看向馬兒三人,“你們就不用跟著了,老老實實回學校呆著。”
老實馬兒三人年紀都比雲棲大上那麽幾歲,結果每次在雲棲麵前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哦。”三人遺憾地低下頭。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晚點你把地址給我就好。”雲棲推開椅子起身。
“對了。”童凝叫住她,“大師你剛剛一般是人死了之後將靈魂寄托在玫瑰花中,但我父母都還在,應該不是他們。至於對象,我早就分手了,會是什麽人在保護我?”
“前男友應該是你初戀,對吧?”雲棲直直看著童凝,“下巴比較圓潤,明你念舊情。眉毛平順濃淡適宜,代表你們感情順遂,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攜手到成家,而非分手了事。”意外二字,雲棲特意加重了音。
童凝臉上的笑容一分分消失。
她和男朋友確實約定好畢業後訂婚,隨後奮鬥兩三年賺錢結婚的。然而在畢業的當,她男朋友用手機發來一句“我們分手吧”就再也沒出現過,無論她怎麽找,都沒再見他一麵。她不甘心,才在畢業後留下來開了一家花店。
雲棲拍了拍童凝的肩膀,看一縷法力從她指尖輸入童凝身體內,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