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三人坐車到市中心, 進了一個大廈。


  在雲棲印象里，一般總部什麼的都會建立在人煙罕至的地方, 怎麼早也不會建立在這種繁華的地中心。不單單她是這麼想的, 藍七七也是一樣的想法。而且藍七七憋不住心底話, 直接問了出來：「洛老師，總部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過來總部這邊。」洛冰琳得知總部建立在市中心的時候, 反應也和二人一樣, 「都說大隱隱於市，會長就喜歡反其道而行。」


  藍七七一想，確實很有道理, 點頭稱讚：「或許這就是會長的睿智吧。」


  「不，其實之前的總部是在郊區的，只是會長說「總部就是我們的門面，要是建在郊區的話, 會讓人看不起的。」所以，就在市中心重新買了個大廈當做基地。」


  「這樣啊。」三人齊齊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看向說話的人。對方身穿一聲黑色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初次見面，我是會長的秘書蘭軒, 請多多指教。」


  雲棲三人陸續自我介紹。


  蘭軒和洛冰琳握了一下手, 「此次參觀由我來帶領, 請三位跟隨我往這邊走。」


  經過蘭軒介紹，雲棲才知道所謂的總部，實際上就是對各個分部門的掌控，以及對各種靈異鬼怪事件的處理。


  「雲棲是這次比賽的冠軍，對吧，恭喜。」蘭軒一邊介紹一邊問。


  「是。」


  「我看了你的比賽，實力很強。」蘭軒瞥見藍七七嫌棄的眼神，笑了笑，「藍七七小姐也是，表現得都很厲害。」


  藍七七有自知之明，自己實力在這裡，完全說不上厲害，不情不願地說：「比某人差多了。」


  「說得也是。」雲棲點頭，「我們就是雲泥之別。」


  「是。」藍七七點頭，聽見蘭軒和洛冰琳的輕笑，才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打雲棲。只是看見雲棲手掌心冒出雷電，她就慫了，手在空中揮了揮，「我剛剛好像看見蒼蠅了欸，呵、呵呵。」


  雲棲搖頭，轉身詢問起蘭軒關於玄學的事情，比如說有什麼部門之類的。


  「是按照職能劃分的，有偵查、維護……」蘭軒一邊解釋一邊帶三人進電梯，並打預防針，「可能會有點失重。」


  失重？往上怎麼會失重？

  雲棲三人還沒來得及多想，只見蘭軒在電梯旁邊按了一下，電梯的門瞬間關上，然後牆壁開始轉動，下一秒便「嗖」地開始往下移動。


  「大家可以抓住身邊的欄杆。」


  雲棲不用他提醒，在感覺到是下移的瞬間就已經緊緊抓住欄杆了。她算是發現了，這個秘書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實際上還有點小腹黑，不然不會在事後提醒，而不是在事先就提醒。


  速度果然很快，雲棲只感覺肚子裡面一陣翻滾，在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電梯終於停下來了。


  「到了。」蘭軒深呼吸，將翻滾上來的嘔意咽下去，才微笑地看著三人。


  雲棲還好，揉了揉眉心，便鬆開欄杆。在她身側的藍七七這是面色青紫，一副要狗帶的樣子。


  「你還好吧。」雲棲摸了摸褲兜，只掏出符紙，並沒有紙巾一類的東西，只能將符紙遞給對方。


  「嗡嗡嗡——」一道電流在藍七七身上流竄，不出三秒，藍七七倒在地上，身體一抖一抖的。


  突然發生的變故，雲棲也沒想到。注意到洛冰琳和蘭軒看過來的眼神，雲棲舉起雙手：「我不是故意的。」


  「趕緊扶她起來吧。」洛冰琳伸手去拉藍七七，卻連帶著被電流點了一把，整個人抖擻了一下。幸虧電流不大，才沒出醜。


  雲棲見狀，主動伸手去拉藍七七。三人離開電梯，在外面椅子上坐下，雲棲開始拍藍七七的臉，「醒醒。」


  好一會兒，藍七七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雲、雲棲？」看清楚是雲棲，藍七七下意識將人推開，看了下大家，「我剛剛怎麼了？我好想感覺麻麻的，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剛剛，」雲棲措辭，「剛剛電梯出現故障，有電線掉下來了，剛好電到你了。」


  「是嗎？」藍七七有些懷疑，「可是我剛剛好像是手最先被點到的。」


  「就是碰見你的手啊。」雲棲硬頂著蘭軒和洛冰琳的目光說道，「不然你覺得哪裡來的雷電？」


  藍七七點頭，「好像很有道理。」


  雲棲正慶幸自己糊弄過去的時候，注意藍七七盯著手中符紙，才想起來剛剛沒有毀屍滅跡，連忙偷偷后移。


  「雲！棲！」藍七七一把將手中符紙砸向雲棲，「你個混蛋！」


  「我只是一時失誤。」雲棲一邊躲避一邊解釋。


  接下來，兩人就在這狹窄的空間開展你追我趕的戲碼。


  蘭軒看得津津有味，客氣地問洛冰琳：「請問需要制止她們嗎？」


  洛冰琳搖頭：「不用，等會雲棲就有辦法制服七七了。」


  既然洛冰琳都說不要了，蘭軒也不再多問，而是靜靜看戲。


  果然如洛冰琳說的，沒一會兒二人便停下來。藍七七的臉色雖然臭臭的，卻沒再追趕雲棲。


  蘭軒看了雲棲一眼，繼續帶三人參觀。藍七七和他並列在前面，洛冰琳和雲棲稍微落後半步跟在後頭。


  「怎麼把人哄的。」洛冰琳有些好奇的問，前面蘭軒一邊給藍七七介紹，一邊豎起耳朵偷聽。不說洛冰琳，他也是挺感興趣的。


  「答應給她買兩個乞丐雞。」雲棲嘆氣。超過一個都必須提前預定，到時候又得擠著人群去拿，還真是麻煩。


  洛冰琳這兩天分別吃了二人一個乞丐雞，自然知道其中美味，倒也不覺得奇怪，故而點了點頭便沒再問下去。


  三人經過不少彎道，才進入內部。裡面就像是電視裡面的秘密基地那樣，一排裝備，人員走動，氣氛看起來十分肅穆。


  「這是我們監測的區域，你們可以四周看看。」蘭軒帶三人下樓梯，過去跟人打招呼。


  雲棲和藍七七她們走了一圈，發現有些屏幕上面播放的是街道的畫面。


  「鏡頭裡那些是有可能出現鬼怪的地方。」


  雲棲下意識回頭，再往後退了一步，「異瞳，你怎麼在這裡。」


  沒錯，剛剛說話的正是異瞳。對方此時依舊帶著面具，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


  *

  「這裡的會長邀請我過來幫忙。」異瞳帶雲棲參觀，給雲棲介紹每個電腦上面播放的是什麼。這一切都是隨手拈來一樣，貌似對這裡十分熟悉。


  「你也是玄學的人？」雲棲挑眉。


  出乎她意料，異瞳給了個否定的答案：「不是。」


  「不是？那你怎麼會這麼了解。」雲棲懷疑地看著異瞳，「你該不會是潛進玄學的卧底吧？」


  「只是合作關係。」異瞳仗著比雲棲高，屈指敲了敲雲棲腦門，「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卧底。」


  「這很難說，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帶著個面具，誰也不知道你是誰，很有可能……」雲棲欲言又止的話讓人更加遐想。


  異瞳搖頭，不和雲棲鬥嘴：「我見人時間到了，先離開了。」


  雲棲點頭，目送對方離開，才回去和洛冰琳她們一起觀看。果然是監測部，一圈轉下來，到處都是攝像頭。


  觀察完監測的地方，蘭軒帶她們去訓練的地方。


  「這個世界上有特殊能力的人不少，玄學收養了不少人統一進行學習、培訓等等，努力挖掘各種人才。」蘭軒給三人解釋完，也差不多到了訓練場的外面，便擰開門，說：「我們進去吧，這只是其中一個隊伍的訓練館。」


  雲棲幾個緊跟著進去。


  「吼——」


  「喲嘿與呦嘿！」


  場地很大，幾乎算是三五成團，各自分散開練習。


  「那是我們的打鬥場。」蘭軒指著正中間部位的三個擂台，給三人解釋，「和你們比賽用的那個擂台一樣，都是用特殊材料做的。玄學不允許內部打鬥，但是如果非要挑戰或者切磋的話，就可以申請到擂台上去打鬥。」


  幾乎他剛說完，就有人喊了幾嗓子。


  「向坤要在一號台跟管奇松切磋啦！」


  「什麼？向坤終於要出手了嗎？早就該出手了。」


  「管奇松最近太囂張了，向坤一定要給他點好顏色瞧瞧，省得以為我們紅隊沒人了。」


  似乎這兩人是名人，雲棲發現訓練的人都一窩蜂跑去擂台那邊。


  蘭軒察覺到三人疑惑的目光，解釋道，「訓練的學員按照實力強弱劃分為七個隊伍，分別為赤橙紅綠藍錠紫隊，其中赤隊是實力最強的，人數也是最少的。而這管奇松算是這段時間的名人，之前不溫不火的，結果這幾天一下子通過了三個考核，從紫隊晉級到綠隊，據說正在準備晉級到紅隊的考核，一時風頭無兩。而這個向坤則是紅隊的老大，性子有些高傲，估計是見風頭被搶了，所以就想動手教訓一下新人。」


  雲棲幾個相互看了眼，都十分感興趣，也連忙往擂台方向移動。


  人數有些多，她們完全被阻擋在外面。蘭軒上前，幾乎是每個看見他的人都叫一聲「蘭秘書」，隨後給他讓路，就這樣，雲棲幾個也跟著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成了第一排。


  擂台上站在兩人，一個身材瘦弱帶著眼鏡，像是個書獃子，另一個頭髮豎起，染了個血腥的紅色，臉上還紋著紋身，一副不良青年的模樣。


  「管奇松，讓老子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實力。」


  那個不良青年喊了一聲，沖向書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