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藏富
“華禹風,你不要囂張,華小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就憑你,也敢跟他比麽?沒門兒。”甄治良怒斥。
“我等著你們來找我呢!”
那一耳光之後,華禹風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甄治良肚子上,“呀!華禹風你這混蛋,揀破鞋的。”
“我廢了你!”華禹風又是重重地一腳。
話音剛落下,那強哥也到了我們身側,目光盡是狠厲。恰在他想再出手之際,華禹風已經一個回旋踢到他跟前。
那混蛋趕忙雙掌護在頸下去擋,可華禹風腳力太大,他壓根抵擋不住。身體被逼退幾步,他悶哼一聲,終是抑製不住咳嗽出來。
吐出一口鮮血,麵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方才他還可以跟華禹風周旋,沒料想到此刻的一腳,居然要他毫無還手之力,而後他沒再出手。
“這是你方才打青晨的一拳!”華禹風淩厲的聲響響起,冰寒的目光,射向那叫強哥的人。
三兩步上去,抓起他的右手胳臂,一個使勁,隻聽見‘哢擦’一聲,大約胳臂關節也跟著脫臼了。
“這是利息。”
“呀……”此時,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強哥,也抑製不住發出一聲疼呼,手臂垂下,一臉煎熬。
而甄治良,也是捂住肚子,躺在地下煎熬的呻吟。可盡管如此,華禹風依舊不計劃放過他。
“右手,伸出來!”華禹風的聲響冷冽如初。
此時,又是一輛車轟隆而來,燈光強烈而又明亮。
隻見葉坤從車中下來,小跑到華禹風身側:“華總!”
隨後,葉坤目光在諸人身上掃過,當看見我滿身傷痕時,麵上不由得是一陣驚詫,神色跟著一凝,透露出幾許關懷。
華禹風掃了葉坤一眼,點頭示意。隨即,涼涼的開口吩咐:“留下一根手指頭頭!而後,送到警察局。”
聽見這聲響,甄治良霎時瞠大了雙眸,驚懼的瑟瑟發抖。
“是!”葉坤應聲,同樣是冷酷無情,沒半點異樣。
大約葉坤跟著華禹風如此長時間了,風裏來雨裏去,早已司空見慣了。
站立在邊上的我跟那程哥,也是抑製不住一怔。
華禹風扭身,走至我跟前,微微下蹲,把我打橫抱起。淩厲散去,隻剩溫柔。
“我們走。”更加溫柔的跟我講了如此一句,就抱著我扭身離開了。
此時,背後傳來一陣殺豬一樣慘叫……
心中不禁一陣,臉前的場景,儼然是上海灘的感覺。跟電影裏許文強救馮程程時,簡直是一模似得。
想到這兒心莫名的特別溫暖,我把頭埋在了華禹風的懷抱中。心中蕩漾起上海灘的歌聲:浪奔浪流,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愁,浪裏分不清歡笑悲憂;成功失敗,浪裏看不出有未有;愛你恨你問君知否,似大江一發不收……
沒多長時間,我便闔上了眼眸,仿佛沉沉的睡去,把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後,不再費神去想。我曉得隻須華禹風在,我便是安全的,無需擔憂。
翌日,我張開眼眸,入眼處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人在醫院,昨天發生的一切,就似是做了一場夢。是那麽朦朧的不真實,可身上的傷,卻疼的切切實實。
我想要坐起來,剛一使勁卻又隻得無可奈何的躺下。一動,心口的疼,便蔓延全身。
昨天那強哥的拳頭,甄治良的耳光,我這瘦弱的身子,終是扛不住了。
“你醒了?”華禹風走進,手掌提著早點,聲響溫柔。
他走過了來,把我的身子撫起坐好。
“餓了罷?來,喝點粥。”
說著,華禹風便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吹了幾回之後,這才喂到我的口中。小心謹慎,溫柔盡顯,我心中暖的不行了。
這應當是他第一回侍奉旁人,我窘迫的瞧了他一眼,想要把勺子接過來,華禹風卻沒鬆手的意思。
又喂了幾口,我麵上的神色緩緩凝重,猶豫了片刻,我終究抑製不住問道:“他們都怎樣了?”
昨天,華禹風把我的抱上車之後,這是由於簡直不舒適,我便沉沉的闔上了眼眸。
昨天所經曆的一切,到如今還要我心有餘悸,都不曉得自己是暈過去的,還是睡著了。
“你是說那程麽?”華禹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直直的望著我。
銳利的目光,似是要把我瞧穿似得。我心中一顫,如被重重的捶了似得,我是怕那程哥,也擔憂華禹風真的廢了甄治良。
我霎時一個機靈,心下一怔。計上心間。
“我講的是他們。”我怔怔的說道。此刻目光閃躲,挪向別處。
我不敢正麵直視華禹風的目光,此時,華禹風眸子一暗。麵上的神色跟著沉下。
“那程便住在醫院,沒啥大礙。”他幽幽的說道。
平靜的聲響中。滿是淡漠。非常明顯,他介意我對那程哥的在乎跟關懷。沒料想到一個男人居然如此小心眼兒,我跟那程哥顯而易見是親情。他卻壓根看不出來。
戴瑩瑩以前跟我講過一句。她認為的至理名言:真正愛你的男子,實際上都非常小心眼兒,隻須你對任何異性的關注超出他心中的設定。即便再成熟的男子,也會像個孩子那般,跟你生氣。因此說。真正愛你的男子,不管他多麽成熟,多麽成功。在你跟前,終會露出孩子的一麵,跟你撒嬌,吃你的醋。
而此刻,華禹風就是如此的男子。他像一個小孩似得,為搶走的溫暖而吃醋。脾氣就似多年前那莽撞的傻小子,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在集團的威嚴。
我一怔,一顆心放下了一半,心中想著隻須那程哥沒事便行。
“那繡片呢?”想起繡品,我不禁焦急起。
“已經給朱可寒跟戴瑩瑩拿去加工了,安心罷!工廠的師傅會嚴格依照你的設計完成的。”
聽見華禹風的話,我長舒了口氣,麵上鬆懈下來。
可霎時又想到了啥,驚愕的問:“甄治良他們不會又去搞破壞罷?”
“不會了,他們如今在警察局蹲著。”
“警察局?”我驚愕。
“恩。”
昨天甄治良的那聲慘叫,真可謂是鬼哭狼嚎,以至於如今想起來,我的心中都抑製不住顫栗。
華禹風昨天的那句話,我清晰的聽見了:留下他一根手指頭。
我怔怔的抬眸,望向華禹風,臉前的這男人,無疑是魔鬼跟天使的化身。溫柔時,誰都沒他溫柔。可怖時,如魔鬼似得,冷若冰霜,冷酷無情,所有冷漠的詞語用在他的身上,都不可以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