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琴曲——問心
我是誰?
這是一個亙古長存的問題。
不管是從哲學層麵,還是從生活方麵,我是誰?
都是一個幾乎無解的回答。
當然,也有一些人會說,我就是我。
這是一種霸道而又不講理的回答。
可是,當你真正的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才會發現,這種不講理而又霸道的方法,無意識最好的一個回答。
我是誰?
我就是我。
僅此而已。
別說什麽我這個概念到底是什麽?
如果真的從複雜的層麵來說的話,我是任何人,而,每個人有可以是我。
所以,我隻是我。
僅此而已。
這一點,拐哥是知道的。
曾經的拐哥,也是一個頹廢少年,對於這種幾乎自虐的哲學問題,拐哥也思考過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終於得出了上麵的那個答案——
我就是我。
用不客氣的說法就是——
老子就是老子。
僅此而已。
至於第二個問題,拐哥就不好回答了。
當然,他也沒必要回答。
畢竟,根本就沒有人問他們這些問題。
除了他們自己。
可是,人最沒辦法欺騙的就是自己。
因為,最了解自己的,就是自己。
雖然在自我催眠的情況下,人能夠自欺欺人,可是,現在卻相當於進入到了深層次的催眠的狀態。
這一瞬間,就像是你在仔細的解剖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
而這個不認識的人,卻是你自己。
這,就是這首曲子。
琴曲——問心。
自問自心。
問心,原本的目的是為了修行之人,讓修行之人查詢自己幹過的錯事。
並且能夠及時的改正,用最快的速度彌補過錯。
在秦楓得到的記憶中,另一個世界中的強者,基本上每天都會聆聽問心。
一方麵能夠彌補過錯,另一方麵也能夠錘煉心性。
就和紅塵煉心差不多。
正是因為如此,另一個世界的修行者的心性才會很堅定。
可是這個世界不一樣。
這兒是地球。
根本就沒有這種問心琴曲。
更沒有人有事沒事的,就對自己來一場深層次的解剖。
這種自律的人可能有,可是,絕對做不到那麽絕對。
更不可能是紀劍雄。
隻見此時的紀劍雄就好像是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一般,雙眼驚恐的看著前方,同時一股股的尿騷味順著紀劍雄的褲子沾染在地上。
如果距離近的話,甚至能夠聽到紀劍雄的碎碎念:
“我錯了,我錯了……”
紀劍雄的信念,被打擊碎裂了。
他的心,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堅定。
問心,在另一個世界,最多隻能問一年。
因為超過一年沒有聆聽問心,就會出現意外。
比如心神震動,眼中的或許會變成白癡,或者是變成植物人。
更別說紀劍雄這種幹了二十多年的壞事,從來都沒有聆聽過問心的人。
更何況,秦楓演奏問心的時候,最主要針對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紀劍雄。
所以,紀劍雄瘋了。
整個人都好像傻掉了一般。
癡癡傻傻的。
這還是秦楓的水平不怎麽好的緣故。
如果秦楓擁有法力,弄得以琴為武器的話,那麽現在的紀劍雄早就死了。
當然,現在紀劍雄也沒好到那裏去。
琴音在繼續。
秦楓平靜的看著癡癡呆呆的紀劍雄,再看看臉色蒼白的拐哥以及好像沒什麽異樣的拐嫂,嘴角露出一絲詫異。
拐哥的表現,很正常。
他沒有針對拐哥,所以對拐哥的影響會有,可是不會太大。
拐哥這種表現,隻能說明這麽多年來,拐哥並沒有做太多問心有愧的事情。
可是拐嫂的表現就有點那啥了。
完全沒有作用?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拐嫂真的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連自己感覺不對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另一種就是,拐嫂在欺騙她自己。
甚至連問心的深層次解剖,都沒辦法讓拐嫂懷疑自己。
可是,這種人存在麽?
要知道,在秦楓得到的記憶中,就算是在另一個世界,那個修行的世界,那麽琴魔法盛行的世界中,這種人都不存在。
所以,這麽說隻有一種可能——
拐嫂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麽她自己覺得不對的事情。
這種人,一般都不聰明,過的很簡單。
也就是傳說中的一根筋。
不過,也隻有這種女人,才能配得上拐哥。
心中思索的時候,撫琴的速度就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在琴音的節奏變快的時候,拐哥不由得一口鮮血噴出。
不過,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這是?
秦楓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拐哥這是在進行自我懲罰。
自我懲罰,也就是自我救贖。
他沒想到,拐哥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從問心中走出來的辦法。
問心,並不是要弄死誰,更不是要將水變成白癡。
他隻是讓人知道自己做錯了,並且進行自我救贖,在以後的修行之路上,變的心如止水。
也隻有這樣,在突破的時候,才不會遇到心魔。
這是修行中的一種修行辦法,問心。
當然,也有另一種說法——
江湖問路不問心,問心問得幾路行。
雖然名義上不問心,可是,卻時時刻刻都在自我詢問。
這隻是不問別人而已,卻是在問自己。
在秦楓看著拐哥的時候,拐哥整個人也緩緩的平靜下來。
在琴音中,拐哥已經得到了自我救贖。
最少,在他的心中,是這樣。
看到這一幕,秦楓發現一條比較好的辦法。
世界上有很多高智商的犯罪者。
在法律上,你根本就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甚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小子是個混球,不是個玩意兒,可是,卻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其繩之於法。
就算是有證據了,這些人也會花一些錢,雇傭一些人替他們頂罪。
就算是犯罪現場,都能後期偽造。
對付這些人,秦楓曾經也想過,自己直接動手,結果了他們的命。
可是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
在有辦法的情況下,以暴製暴隻能當成備用手段。
現在好了,有些人能夠逃脫法律的製裁,可是,絕對不可能逃脫他本人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