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模糊的片段
男人的唇顫抖的印在女孩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不要…不要難過…”精致的女孩虛弱的躺在男人的懷裏,她虛弱無力的想要去安撫男人,可她的心髒像是被人捏在手裏,疼痛難耐。
男人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擦拭著女孩眼角的淚水,男人的手完全可以籠罩住女孩的臉。
“蘇蘇,我…我不行了。”她虛弱無力的看著他,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已經熬不住了。
“卿卿別怕,蘇蘇在。”男子聲音哽咽,幽深的黑眸陰沉無比。
你不在了,我也不在了。男子的眼底含著痛苦與瘋狂,他絕不會讓他的卿卿一個人孤單的。
他的卿卿那麽乖那麽可愛,還會用嬌軟的聲音喊他師兄,還答應等畢業了就要嫁給他的。
怎麽能,怎麽能就這樣離開他了呢?他不允許。
“嗯…”女孩精致的小臉痛到猙獰,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房。
“蘇蘇以後要好好的替我看看外麵的世界好不好?”女孩蒼白的臉上浮現笑意,想要給男人留下最美的麵容。
“不好,卿卿不想要跟蘇蘇一起嗎?卿卿要拋下蘇蘇了嗎?”男人聲音沙啞至極,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上滑落到她的衣服上,消失不見。
“我…我不是,蘇蘇不是說卿卿說什麽都會答應的嗎?”女孩無力的笑了笑,若不是她的眼眶通紅泄露了她的情緒。
“好…我答應卿卿,那卿卿也答應蘇蘇不要睡好不好?嗯?好不好?”男人低聲的乞求女孩不要睡著,他怕她一睡就再也不會看他了。
“好…”女孩捂著心髒的手無力的滑落,再無反應。
男人的瞳孔微縮,突然仰天長笑,她就這麽輕易的走了。
他不同意,他還沒同意呢,哈哈哈哈,怎麽能就這麽丟下他走了呢?
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他自己。
黎子卿的心髒驟疼,她想要睜開眼睛,但她卻睜不開。
淚水滑落滲透到布料上,沾濕了枕頭。
畫麵像是刻在她的腦海裏,不停的浮現。
最後男人把害女孩的人都懲罰了一遍,他最後也把自己的公司移到了女孩的父親身上,然後帶著女孩的遺物周遊完世界之後永遠的躺在了床上,再也沒有睜開他的眼睛。
花了兩年的時間周遊世界,每晚都會夢到女孩,女孩都會以不同的情緒出現在他的夢中。
夢到男子死的那一幕,黎子卿猛的睜開眼睛,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她喘著氣慌忙的摸床頭的藥。
苦澀的味道侵占她的味蕾,腦子一片混亂,她的手捂著她的心房。
為什麽會做這種夢?夢裏的人又是誰?她想要去看清夢裏的臉,但怎麽都看不清,隔了層薄紗,撥不開。
而且她竟然能感同身受,不會裏麵的女孩就是她吧?
女孩叫卿卿,男人叫蘇蘇,蘇蘇…
目前她認識帶有蘇的名字隻有蘇星承,那為什麽他會把她抱在懷裏?
為什麽?
“扣扣、扣扣、扣扣~”沉思中的她被敲門聲驚醒。
“卿卿起床了沒?我們等等還要去教授那裏匯報資料…”林洛洛的聲音透過門傳進黎子卿的房間裏。
倆人的宿舍兩室一廳,但房間不是很大。
黎子卿光著腳走下床開門,白嫩的腳丫踩在毛毯上顯得白嫩。
“我不太舒服,你幫我跟教授說一聲吧,我發過短信給他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聲音已然沙啞。
眼眶紅紅的,林洛洛看著她有點擔心。
“要去醫院嗎?”林洛洛看著她的臉色憔悴,臉色慘白。
“不用了,我隻是做噩夢嚇到而已,我已經吃藥了,沒事的。”黎子卿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真的嗎?”林洛洛擔憂的看著她,她上網搜過心髒病的病情,她真的很擔心。
“真沒事,我再睡睡就好了,你幫我跟教授說聲就好了,謝謝。”黎子卿看著她眼裏的擔憂,心裏感到安慰。
林洛洛看了她半會,最後點了點頭,“那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黎子卿點了點頭,又躺回了床上。
研究室。
“談談你們昨天查的資料吧。”言教授推了推滑落下來的眼鏡。
三人麵麵相覷,就在林洛洛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匯報時,陸明問了句:“人還沒來齊啊。”
“你說黎同學啊,她請假了。”言教授看著陸明,卻不經意間的瞥了一眼蘇星承。
“小師妹怎麽了嗎?”陸明好奇的看著言教授。
“不舒服,你這小子這麽關心黎同學幹什麽。”言教授好笑的看著陸明。
聽到不舒服的蘇星承皺了一下眉,她不舒服?
他的心一緊,拿出手機想給她發信息,但不知道發什麽。
“誰上來匯報?”言教授看著幾人。
隻見蘇星承在盯著手機,還眉心緊蹙。
“我來吧。”陸明站了起來,言教授把想要說的話都被堵回了。
蘇星承在信息框裏打打刪刪了許久,最後發了條關心信息去。
發出去之後又盯屏幕許久,要把屏幕盯穿了還是沒等到她的回信。
陸明在台上講了許久才講完,言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要把手機看出洞的蘇星承,“蘇星承,你來說說。”
男人站起來看著言教授,說的比陸明還要準確與順暢。
“知道你厲害,但下次不要開小差了。”言教授看了一眼男人,警告的時候卻帶著笑容。
蘇星承淡然的點了點頭,但依舊看手機。
言教授無語了,但他就是欣賞蘇星承,他覺得蘇星承是他教過那麽多學生裏最聰明的一個,他想要把他納入自己的門下,但這小子沒回應。
叫他死皮賴臉讓他來當他的關門弟子吧,好像也不是很虧,但他拉不下這臉。
這臭小子也get不到他的暗示,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但他現在好像又看出點苗頭來了。
要搞定這臭小子好像也不是很難,隻需要…
言教授看著蘇星承越笑越詭異,好像在醞釀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