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3章 光明·同樣的選擇
“不要演戲了，未來的教宗冕下，您早就知道終有一天您會登上教宗之位，現在我隻是提前這樣稱呼您而已，您何必過於自謙。”不知為何艾爾菲一見道吉倫哈爾那張老臉，就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他將之歸結於吉倫哈爾常年掛在臉上的欠揍表情。
“將來是將來，但現在還不是。再說沒有任何規定未來不會改變。”吉倫哈爾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好吧，我該怎麽稱呼您呢？”既然吉倫哈爾堅持，艾爾菲自然要遂他的遂意，誰讓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呢。
“唔，我覺得老土豆就挺好。”吉倫哈爾調皮的衝艾爾菲眨眨眼睛。
“呃，你高興就好。”艾爾菲沒想到吉倫哈爾會這麽回答，莫非他其實是個抖-M？
隻要一想到傳說中吉倫哈爾對畢修特展開瘋狂追求並因此遭到種種慘烈“懲罰”還樂此不疲，艾爾菲就愈發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唔，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知道其實我不是那樣的人。”吉倫哈爾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艾爾菲這才意識到吉倫哈爾是掌握著神諭術的人，理論上他的任何想法都不可能瞞過這個老土豆。
“好吧，老——老土豆，既然你的神諭術已經如此出神入化，為何沒有預知到迪普萊西會褫奪你對神聖教廷部隊的指揮權呢？”艾爾菲一開始還有點叫不出口，等終於把老土豆說出來後，心中有股莫名的爽，發現從前和吉倫哈爾之間那種無形的隔閡不知不覺間已經蕩然無存。
“誰告訴你我沒有預知到呢？”吉倫哈爾意味深長的反問道。
“那你為什麽……”艾爾菲說到這裏忽然醒悟過來，指著吉倫哈爾大叫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吉倫哈爾笑容可鞠道。
這下真相了，如果不是吉倫哈爾主動放棄，就憑迪普萊西這個在曆史上寂寂無名的紅衣大主教，怎麽可能僅憑著教宗普提菲斯的一紙諭令就能褫奪了吉倫哈爾的指揮權？
如果艾爾菲沒有記錯，用不了多久吉倫哈爾就會正式繼任教宗之位，相信吉倫哈爾在神聖教廷中一定有屬於自己的勢力，而且早已根深蒂固，否則神聖教廷教宗這個香餑餑怎麽會落到他的頭上？
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普提菲斯和吉倫哈爾共同演繹的一場雙簧，而現在風光一時的迪普萊西就是被他們推出來的替罪羊，而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奧托和他率領的人族聯軍遭遇到這場挫折。
“你為什麽要這麽選擇？”想通這一切不過是演戲後，艾爾菲不解的問道。
“我想你應該清楚，現在的奧托還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王者，就算立刻結束萬族大戰，他也未必有能力將帝國治理好。”吉倫哈爾給出了一個看似無懈可擊的答案。
艾爾菲聞言無語，曆史證明就算幾千年後的奧托，統一大陸後，也稱不上一個傑出的統治者，他在曆史上的功績主要還是源自結束萬族大戰並建立帝國。
至於帝國初立時所展現出來的欣欣向榮，曆史學家更多的把這些政績歸功於弗朗哥·奧布萊德和帝國宰相拉塞爾·黎塞留。
“但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艾爾菲不解道，“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遭受這次挫折之後，萬族大戰結束的時間會推遲多久，又會有多少無辜之人死於戰亂？”
吉倫哈爾臉上露出幾分糾結的神色後，才艱難的說道：“艾爾菲，我現在什麽都不能說，但終有一日你會明白，這些人並不會白白犧牲，每一條生命的逝去都有其意義所在。”
艾爾菲一聽頓時明白，吉倫哈爾一定預知到了什麽，才會這樣說。看來無論是吉倫哈爾還是奧克塔特都清楚，以這次挫折為轉折，將萬族大戰結束的時間向後推遲將近兩千年是大勢所趨。
既然老土豆和老蘿卜這兩個在大陸位麵堪稱主神之下對大陸曆史走向最了解的人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艾爾菲不認為他們會同時選擇錯誤，所以……莫非曆史上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重大變故，讓他們不得不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聯想到體驗靈魂之刃經曆時對大陸法則的猜測，艾爾菲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又是大陸法則在背後控製的結果。
隻是有一點艾爾菲感到很疑惑，於是順理成章的問道：“老土豆，你的計劃貌似不錯，不過我很擔心你的演技是否能瞞過其他人。”
吉倫哈爾聞言臉色一僵，幽怨的看了艾爾菲一眼：“在你心中我的演技就那麽差嗎？”
“不是差，而是過於浮誇，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艾爾菲中肯的評價道。
“所以當迪普萊西拿著教宗冕下的諭令一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假裝受到太大的打擊暈了過去。以迪普萊西那個家夥的眼光應該看不出什麽。”吉倫哈爾狡猾的笑道。
艾爾菲心下了然，裝暈絕對是一個好辦法，就是鴕鳥了些，吉倫哈爾還是想的有點太簡單了，於是不懷好意的提醒道：“老土豆，我才你被褫奪兵權之後還沒有見過畢修特老師吧？不知道等你見到她之後，是否還能像現在一樣淡定。”
吉倫哈爾的臉上果然閃過一抹慌亂，他的確還沒想好怎麽跟畢修特交待，不過他還是嘴硬道：“畢修特不是已經被奧克塔特支走了嗎？我想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回來了，等我再見到她時，一切早已塵埃落定，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過分追究。”
艾爾菲仔細想了一下，畢修特的確是這種性格，除非是被她當場撞破，否則不管多大的事情都懶得去追究細節，反正隻要她不滿意，直接一路碾壓過去，直到氣順了為止就好了。
“那麽還有一個問題，老土豆，你特意把我找到這裏，該不會僅僅是想暗示我未來還有重大變故這麽簡單吧？”艾爾菲問道。
吉倫哈爾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暗示你這件事隻是捎帶的，更重要的是讓你不要留在不該你出現的地方礙事~”
“你這話什麽意思？”艾爾菲恁怒道，說的好像他是一個專壞別人好事坑貨。
吉倫哈爾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艾爾菲就感到心中忽然一動，莫名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甚至連帶著這一片的氣運都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