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同一句話
我看了徐聰一眼,徐聰一臉嫌棄地看著李賢,他此時正抱著自己的腦袋,臉部對著自己兩腿之間已經濕潤的地方。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警官你一定搞錯了,我是保安宋濤啊,我幫過你的,你記得嗎,我怎麽可能殺人呢你說對不對?”他激動地想要離開座位,但是之前就已經被繃帶捆綁好了,他完全不能動彈他的雙腳,我又開始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我記得那個給我領路的保安宋濤,但是那個不是你,你是想要殺我的李賢!”我的這句話鎮住了他,他停止了剛才的一切舉動,雙眼失神空洞地看著地麵。
他安靜了大概幾秒鍾之後,“不!不!不可能的,我就是保安宋濤,我就是保安宋濤!”他大吼著,突然就轉變裏另外一種臉色。
我都分不清到底怎麽回事了,“你是一個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精神病人李賢,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這些似乎不用你來跟我說吧霍刑警?”他突然麵目猙獰地盯著我看,嘴角扯出了一抹狡黠的笑,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兩腿之前,厭惡地抓著鼻子,使勁地動了動腳才發現完全動不了。
“現在坐在我麵前的才是真正的殺人犯李賢對吧,第二次見麵,請多多配合。”我沒有對他有任何恐懼,作為警察,這種變態的罪犯我碰到過太多,所以完全能夠與他在氣勢上做抗衡。
“我當初真該直接用手術刀殺死你,而不是用腸子吊住你的脖子,是我小看你了。”他笑著用手掌放平在脖子處,比出要將我殺死的動作。
“我也挺後悔當時居然沒有多打你兩拳的,如果我不是一個警察,我真想直接將你打死。”我握緊了拳頭,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說真的當初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是一名警察,我真的想活活打死他。
“哈哈,會有一天你會後悔沒有打死我的.……”他笑著直拍手,“還記得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感覺簡直太棒了,將刀子插進他的胸口然後拔出來他就完全不能動彈了,人命真的是又脆弱又不值錢。”
“或許是吧,不過最後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而且你說錯了,不值錢的隻是你的性命,其他所有無辜的人他們的命都是無價的!”我的話顯然沒有對他起到任何作用。
他用手掏了掏耳朵,然後不耐煩的說“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婆婆媽媽的,你今天是在審訊我呢,還是教我怎麽做人?有什麽事情快說,我這個病號還要回去睡覺呢?”
“好,那麽希望你能夠好好配合,我問你的問題你都要如實回答,不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說完之後,他向我提了一個條件,就是如果他如實回答問題了,希望能夠讓他從精神病院裏搬出去,比起這個地方,他更加願意住在牢房裏。
“你當這兩個地方是什麽了,警局賓館還是精神病院賓館?”我對他的要求既不理解也有些不可理喻。
“我必須要離開精神病院,如果我不離開的話,過不了幾天,你來見我可能就是一具屍體了。”他的這句話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想問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始終沒有開口,隻是說了一句話,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一定要小心這家醫院……
他說得話和羅淩告訴我的完全一樣,為什麽他們兩個人都要我小心這家精神病院,但是問起他們來,他們卻都不告訴我任何原因。
“你是警察,我就這樣直白地告訴你,似乎太沒有挑戰性了,你自己去查吧,查到最後你就知道了,或許你也可以選擇不要淌這條渾水。”他的話充滿了隱喻,激發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他既然選擇不告訴我,那麽我怎麽問都是徒勞。
“你這話的意思,似乎事情很嚴重啊,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麽我還真的應該非要查下去不可了。”我笑著對他說話,是因為他對我的問題還算上是比較配合。
“衝你這句話,我還算是挺佩服你的,霍刑警那我提前預祝你能夠活著回來了,說真的,你可能會死的。”他說這話的時候令我打了一個哆嗦,他說的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他到底知道事情的真相多少,為什麽說我會死得,事情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我開始對真相有些恐懼,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這家精神病院到底隱藏了什麽東西,為什麽我會死……
“你待在這家精神病院已經有幾年了?”我問他,這個問題他倒是回答的非常快,他說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不過對於他來說,所有的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因為有一段時間他是是另外一個人格,那個膽小如鼠的人格。
我問完了所有的問題之後,沒有得到太有用的線索,腦袋裏一直回蕩著他和羅淩所說的那句話,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家醫院所存在的問題肯定非常大,但是我和董院長有些交際,總覺得他沒有問題,難道醫院裏還有其他人有問題。
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不過很小,因為這家精神病院全權都是歸董院長管理的,如果說手下的人有什麽動作,應該會有察覺才對……
想到這裏,忽然我的腦袋中又多了一種猜測,董院長曾經和我說過他的家人,難道他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麽,我不知道。
李賢被送回了病房由四名警員看管,等他出院之後就將他送到警局的的拘留所,然後再送到崇陽市的隆山牢房去。
我被徐聰推進了電梯,在電梯裏徐聰問我真的要查下去嗎,聽剛才李賢所說似乎這件事情真的很危險,或許背後的真相真的沒有我現在所猜想的那麽簡單。
“那有什麽辦法,雖然說我們不是偵探,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麽很嚴重的事情的話,我們這些做警察的不去處理,讓誰來處理,又沒有那些像偵探小說裏那樣破案跟鬧著玩似的偵探,偵探這東西在中國可是犯法的。”電梯停在了四樓,他將我推出了電梯,回到病房之後,徐聰將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他告訴我警局裏還有些事情他要處理,所以就提前回去了,我坐在床上,因為醫院裏不能抽煙,所以有些憋得難受,打開了電視,屏幕裏正在播放著昨晚發生的車禍,現場現在隻剩下兩輛依舊輕吻的車。
我在打針的時候問護士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將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寫在了紙上,這些事情明明沒有任何關聯,為什麽我會相約碰到這些一連串的案子,這實在有些奇怪,思路亂成一團麻,我想要將它解開,但是怎麽都想不通,每次做出了一種最有可能的猜測到最後都解釋不通。
我將紙直接揉成了圖拋向了放在牆邊的垃圾桶,但是似乎連紙團都在和我作對,它碰撞到了垃圾桶的邊緣,但是就是沒有進去,而是掉在了垃圾桶的旁邊。
我沒有再去管它,脫掉了鞋子躺回了床上,看著電視機裏播放的節目,但是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剛才那張紙上的關係圖,還有回蕩在耳邊的那句話,我真的腦子都開始大了,這個案子比我想象的要難太多。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像羅淩和李賢說的,這家精神病院存在問題,那麽單陵被留在那裏,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