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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噩夢襲來

  在車上徐聰給我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血算是止住了,不過疼痛還在持續,從精神病院到醫院的這一路,駱鬆都將車速控製的很慢,就是希望我能夠躺在後座上睡個好覺,但是顛簸還是避免不了的。


  我一直都沒有睡著,不過現在對於我來講能閉目小憩也是一種奢侈,不知道這個案子最後我還要做多少報告,而且駱鬆不懂案情的具體情況,我在醫院也待不了多久時間,就隻能是我對宋濤進行審訊。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空地上,空地上還積著不少水,駱鬆沒有將我架下車去而是直接將我背到了背上,這一舉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和徐聰踩著水送我進了醫院。


  我趴在他的背上,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鬆哥,你這樣背我如果被嫂子看到了會不會讓你跪搓衣板啊?”


  他手夠到了我的額頭,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這小子受這麽嚴重的傷還要開玩笑,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他說完這句話我就閉上了嘴,雖然知道他現在是在說笑,不過我再多說兩句,他很有可能真的把我從背上扔下去。


  我被放在了推床上,被護士們推向病房的時候,看到了宋濤也被送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我問駱鬆昨天晚上的情況如何,他告訴我沒有人員死亡,不過因為這場雨傷了不少人,車禍一共發生了三起,還有幾個熄火的車輛處理。


  那算起來其實情況還算好,現在這個季節正是江南地區雨水最足的季節,如果有台風的話,情況或許就更糟了。


  我躺在了病床上,駱鬆和徐聰去處理事情,一個護士進來問我怎麽會傷成這樣,因為我沒有穿製服所以她不知道我是一名警察,我告訴她我的工作,這個傷是在抓捕罪犯的時候弄得。


  “你們這些做警察的還真拚,前幾天也有一個警察抓歹徒的時候被捅了七八刀,明明痛得不行,還要笑著和被害者聊天。”她說完之後讓我忍耐一下,因為要給傷口再做一次消毒,那個手術刀上恐怕有不少的細菌,如果沒有處理得當,很有可能會引起傷口的潰爛流膿,到時候萬一整條腿廢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小傷,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我們做警察的,有時候都要挨槍子,這點不算什麽。”說完她用酒精塗著我的傷口,那感覺真是痛到不行,後來醫生來了之後,才算停止,我覺得縫針都要比塗酒精來的舒服些。


  處理完了一切傷口之後,我算是能夠在床上睡一個好覺了,駱鬆和徐聰回來了,駱鬆拿起了我放在床頭的手機“這兩天你到底經曆了啥,人傷成這樣,還賠上了一個手機。”


  我擺了擺手,現在實在不想長篇大論“還有半包煙,先別說這些了,我想睡覺,到時候你請我去擼串,我再和你好好講講這兩天的故事。”說完我就鑽進了被子。


  “嘿,你小子還要我帶你去擼串,這幾天的寫報告我的手都要寫斷了,還要幫你小子寫報告,你這樣子我看也寫不動了。”他抱怨道,我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你寫報告,那擼串絕對我請了。”比起一大堆要寫的報告,我覺得還是擼串來的比較容易,相當於花小財免大災了。


  徐聰說讓我先休息會兒,然後就拉著駱鬆到宋濤的房間去看看了。


  我躺在床上,因為大腿的疼痛不能側著睡,不過其實我已經睡不著了,我滿腦子都是一些想不明白的問題:


  一、羅淩和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家精神病院到底有什麽秘密。


  二、宋濤到底怎麽回事,他實在令人感到奇怪.……

  三、為什麽總感覺現在所有的案子都存在巧妙的聯係……

  我想不明白,反而越想腦袋越疼,也不知道是腦子疼還是額頭上的傷口疼,不去想這些事情,將自己都放空,終於算是有了些許的睡意,很快我就模糊了意識。


  我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堂理論課上睡著了,老師此時正在用憎惡的眼光盯著我,然後在下一秒真的喊我起來回答PPT上麵的問題了,我完全沒有聽課,一時懵逼了。


  坐在四周的幾個兄弟都朝笑地對著我,還有人拉著我的衣擺企圖讓我坐下去,我看著他們陌生而又熟悉,這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嗎,怎麽會出現在課堂上,還有這些人不都是我大學時期的人嗎?


  我環視著,看著他們一張張臉,念出了他們的名字,突然老師走到了我麵前“同學你在看什麽呢,上課睡覺也就算了,這叫你起來回答問題,你還給我走神了。”


  我向老師道了歉,正要坐下,突然周邊的一切都開始坍塌了,四周傳來了喧囂聲,還有數聲慘叫,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往外跑,隻有我一個人還愣在原地,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大家都這樣,我跟著那人跑,突然天花板塌了下來,石頭砸在了他身上,我用手擋住怕石頭掉落在我頭上,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看到我的右手抓著一隻斷掉的胳膊,我搞不清楚狀況,嚇得直接將手扔在了地上。


  我慌忙地看向四周,全部都是廢墟,喊叫聲還有呼救聲充斥著整個教學樓,還有人們逃跑的身影。


  我翻過了擋在前麵的路障,眼前也是一片狼藉,我看到很多人都被壓在了水泥之下,他們在朝我呼救,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我跳下去想要將其中的一個人拉出來,但是太重,我怎麽做都是徒勞。


  又是一次突然的坍塌,我看著天花板上一塊很大的石頭從頭頂掉落,直接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被驚醒了,全身是汗地看著那依舊完好的醫院天花板,真怕它此時也突然掉下來,一張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是徐聰。


  “你剛才怎麽了,把我都給吵醒了,做噩夢了?”他揉了揉睡眼,然後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反應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做噩夢。”我使勁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坐在了床頭。


  “出了那麽多汗也好,你應該是太累了,所以才會做噩夢的。”徐聰說完之後,就去了病房的洗手間。


  我覺得也應該是自己太累了,這兩天實在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雖然有時候蹲點要花上幾天不睡覺,不過和這兩天比起來都算不上什麽。


  他說的沒錯,一般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就會容易做噩夢,然後出汗,這就是一種肌肉告知大腦的放鬆方式,讓全身都出汗之後,毛孔的擴張會使得肌肉加快呼吸速度然後鬆弛,使得全身都處於休息狀態。


  徐聰上完廁所之後,說了一句讓我早點睡就躺回了旁邊的床上,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現在是半夜三點四十一分,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睡了,如果還有人沒有睡著。


  有十個人裏麵至少有一個人是在犯罪,還有一個人是流浪漢,正在垃圾桶旁找尋食物,還有八個正在為自己的家庭而勞累奔波。


  夜晚真的寂靜地嚇人,如同死一般的感覺,其實每張床都是一板棺材,被子就是棺材板,很多人睡著了隨時都麵臨著死去的可能,因為做了太多的虧心事,上天是不可能那麽輕易讓他們睡得如此安詳.……

  我下床將沒有拉上的窗簾合上,然後重新回到了床上呆呆地坐在那裏,今晚又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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