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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雨過未必天晴

  我本來還打算追上前去,但是突然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我就在轉角口停了下來改變了方向。


  回到了董院長他們所聚集的地方,我本來還打算去找那具消失的屍體,但可能是因為羅淩的那句話,我開始對現場所有的人都開始產生了懷疑,我坐在一張凳子上擺弄著手機,看著新聞裏不斷播報的今天晚上這場雨所帶來的災難和損失,據說很多農民的莊稼都被毀於一旦。


  每次傷害大自然的人都是有文化知識的人,但是大自然每次都將這些傷害反饋給善於勞作的農民和可憐的流浪漢。


  此時不知道睡在橋洞下的無家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看手機的時候,雖然主要的注意力在手機上,但是時刻都注意著周圍人們的動向,他們似乎早已經忘記了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有幾個人圍著一個手電在那邊抽煙聊天,真像極了雨夜怪談。


  還有些人將這些事情都看得較淡,在地上墊上了一塊足夠包裹自己身體的白布就睡著了,隻有院長一人還在處理著手頭上的工作,我抬頭看他的時候,差點被他發現,趕緊將目光收了回來。


  忙碌了一天,就算精力再好的人,也承受不了夢魔的一次次來襲,我手中的手機還在播放著黃昏時候的新聞報道,而我的眼睛在短短地四分鍾內閉合了好多次。


  我搖了搖腦袋,用雙手拍打著自己的太陽穴,阻止自己睡著,但是卻始終驅趕不走睡意,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一個人慢慢地接近了,出於全身的戒備,我猛地抬起了頭,才知道對方原來是董院長。


  他遞上了一條濕掉的毛巾“用這個擦一擦吧,洗把臉應該精神會好點。”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接過那條毛巾,羅淩的話到底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卻讓我開始懷疑這個房間的每一個人,我道謝地接過了毛巾,董院長在我旁邊坐下。


  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我應該小心的人,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的皺紋反而成了他和藹的標誌,我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輕擦了擦臉,感覺還算舒服,而且有點效果,我就使勁地搓了搓整張臉,一陣清涼瞬間讓人清醒了不少。


  我將毛巾圈在了脖子上,董院長一直盯著我,看得我都有些尷尬,他突然吐出了一句很意味深長的話“如果我女兒還活著的話,能找給像你這樣的女婿那該多好啊。”


  一般他人說這話的時候,其中所掩蓋的意思都很明顯,我不好意思地問他關於他女兒的事情,他告訴我他的女兒在三年前因為一場事故意外離開了人世。


  我看著他眼裏帶著疼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就隻好向他道歉自己無意識之間冒犯了他的痛處。


  “沒事,事情都過去三年了,我也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我還有一個兒子呢今年都十五歲了,再說是我自己提起這件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說完拍了拍我的脊背,我本來還想安慰他兩句,他卻突然將話鋒一轉問我當初為什麽要選擇當警察,看我的樣子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


  “說來你可別笑話我。”聽到他的問題,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因為對於我來說其實我當初想做警察的念頭真的很簡單:

  “在初中的時候,那時候不是剛流行懸疑小說嗎,一般這種故事裏警察都比較厲害,所以課堂上我都花時間看小說去了,從那開始我就覺得警察這個角色特別有意思,後來高考的時候,我就報考了警校,


  雖然文化成績不好,但是關於刑偵方麵的知識得到了導師的看重,我就進了警校,畢業之後直接被分配到了崇陽市公安局當刑警了。”我說著回憶起自己初中和高中時所做的傻事現在都還有些想笑,但是關於大學的很多事情不知道為什麽,我記不清了。


  “這和我家兒子看動畫片,說想當奧特曼性質是一樣的嘛,哈哈……隻不過你的能實現,而他的不可能實現,我頂多給他買幾個玩具。”他說笑著,我也迎合著。


  他後來又問了我許多,我雖然對其他的人都還保持原有的戒備,但是對董院長徹底打消了念頭,他問了我很多關於刑警的事情,我都一五一十地和他說,然後還將之前所遇到的一些案子的原尾都對他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次的案子,難度居然那麽大,現在線索很少牽扯出來的東西卻越來越多。”我抱怨著,的確這次的案子似乎都不同於我往日所解決的案子,就連破案對於我來說都沒有把握。


  “案子肯定會破的,沒有什麽案子會藏在土裏被立上墓碑,總有它出土的時候。”他說完之後,雙手支著膝蓋艱難地站了起來“天差不多快亮了,我去看看雨停了沒有。”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東方的錦鯉已經開始吐白了,雨也就三三兩兩還飄散著,這個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那具消失的屍體到底去了哪,我們白天還要再進行一番尋找。


  天終於亮了,大家都將手中的手電收了起來,雨也越來越小,直到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完全停了,大家都從這間房間裏散開了,雖然沒有電,不過有光各自還是可以去做各自的事情。


  我拜托了董院長一些事情之後,也準備轉身就走,不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又折了回來,我詢問董院長有沒有保安宋濤的電話,他思忖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醫院裏的保安雖然不多,不過我沒有你說的這個宋濤的號碼。”


  我還在想去哪找他,讓他幫忙找一下死者的屍體,但是卻沒想到完全沒有聯係的方式,董院長說雖然他幫不上我什麽忙,但是將保安長的電話翻出來給我。


  我撥通了電話之後,“請問你是陳保安長嗎?”他給我的回答是,我詢問他是否知道宋濤現在的位置,按照我的思路每個保安都應該有對講機,這樣就很容易知道對方所在的地方。


  “你說宋濤?我們保安部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呀,是不是搞錯了?”他還在對講機提問,但是依舊給我沒有宋濤這個人的答案。


  掛斷電話的我木訥在了原地,如果沒有宋濤這個人,那麽昨天晚上給我帶路的保安宋濤到底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騙我,最奇怪的是他如果要騙我肯定有個目的,但是昨晚的舉動也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究竟是為何,往往沒有疑點無法解釋的舉動才讓人更加懷疑。


  我也沒有管那麽多,雖然這所精神病院範圍較大,但是大門是緊鎖著的,隻要門不開放,宋濤就很有可能還留在醫院,今天肯定會遇到他。


  我從三樓下到了一樓,雨已經徹底停了,隻有屋簷還在那裏慢慢地滴著水,掉落在積水上卷起了片片的漣漪,保潔阿姨清理了地麵被堵塞的下水管道之後,本來平靜的水麵開始加快了流速,在洞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樹上抖落的葉子以為擁有了自由,在水麵上飄蕩,卻不料被卷入了漩渦當中。


  我撥通了駱鬆的電話,他告訴我他那邊的事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他不知道這邊所發生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我一邊通話一邊在醫院裏漫步,在實驗樓的二樓的走廊上,看到了201裏有個醫生穿著白大褂,手術床上躺著一具無頭屍體,脖子處還在滴血,血液如同雨點,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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