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態嚴重
她拚命地折騰著,我有些拉不住她無奈之下隻好先將他放回到地上,她的腳一觸地就立馬撒腿就跑,她迅速地跑下台階去,抱起了地上的頭顱。
“安璿你幹什麽放下那個人頭!”我的罵聲回蕩在寂靜的空氣中,但是她根本沒有理我,而是死命地抱著頭顱,用自己的臉去蹭那顆頭顱的臉,然後在嘴裏輕聲地念道著什麽。
我想要去阻止她,但是她似乎很害怕我,一直抱著那顆頭顱不肯鬆手,我慢慢地走進,隻要我向前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最後直到無路可退為止。
她背貼著牆,害怕地直哆嗦,可是手卻非要懷抱著那顆頭顱“怪物別過來,不要搶我手中的水晶球……”她在嘴裏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由於我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麽回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站在原地她盯著我我看著她,我還是忍不住地告訴她,她手中的東西並不是什麽水晶球,而是一個人頭,但是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之後,似乎並不相信我的話,反而將頭顱抱得越來越緊。
我必須要想辦法將她與頭顱分開,還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居然有一個人頭,那麽說來在這無止境的地方就已經發生了一起命案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安璿突然從我的胯下鑽過立馬跑上樓去了,她的逃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去追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了。
我喊著她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雖然我知道她是故意沒有回答我,上到了三樓,剛才那個無法打開的房間,現在居然能夠輕鬆地就進去了,我推開了門,這裏擺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雜貨儲藏室。
我跨過了橫在地麵上的各種物品,這種淩亂程度似乎是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似的,但是從推門進來那一刻,滿地揚起的灰塵又似乎好久沒有人來過了,我不太清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塑料紙板揮散不去的味道。
我踢開了一些看上去已經壞掉的東西,給自己的前方創造出了一條路來,在踢開一張小凳子的時候,突然地麵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我雖然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不過那個東西體積很小而且速度極快,大概是老鼠之類的東西吧。
我沒有去理會,繼續朝前麵走去,一小段路過去之後,我突然意識到四周不斷有小黑影從地麵上飛快跑過,我用手電迅速地掃了一遍四周,期間就看到了大概有三隻老鼠朝一個方向跑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十分好奇。
直到我走到了這個儲藏室的盡頭,我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地麵是由血形成的血泊掩蓋了地麵本來的顏色,有一包破裂的花生,它撒亂在血上。
一顆顆花生被鮮血染紅,血泊上大概蹲著十隻左右老鼠,它們每隻手裏都抓著一顆花生,正瘋狂地往嘴裏送,即使我已經走到了附近它們也不害怕,
屍體就躺在血泊中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體恤,下身的牛仔褲也沾滿了血跡,死者的頭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應該就是安璿手裏所抱得那一顆,死者的死狀特別奇怪,的雙手緊握著拳頭交叉在胸前,雙腳緊閉著呈“1”狀筆直,他的頭顱是從脖子大概四公分處被切割下。
現在隻留下一個不斷朝外淌血的脖頸,上麵還有兩隻老鼠咬著他的大動脈往外扯,我用手將其抓開,但是有隻老鼠居然咬了我一口,雖然被甩出去很遠一段距離,但是看樣子它似乎並不是願意走,好像在等我走後,他還想繼續品嚐這純天然的美味。
死者的樣子像是一個十字架,躺在那裏的樣子肯定是有人故意讓他擺成這樣的,但是究竟是誰現在完全不知道,我打了一通電話給院長,他顯然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還是有事情發生了,他們告訴我立刻趕到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趕走了周圍所有的老鼠,但是它們似乎並不是很怕我,被我趕走之後,又馬上跑回來有的扯下屍體手臂上的一塊肉,有的又立馬從血泊中抱走了一顆花生。
我的手電放在地上一直照著,它們才突然都停止了一係列的運動,老鼠算是暗中活動的動物,或許是因為在黑暗中待習慣了的原因,突然有強光照射著他們,就一個個如同石化了一般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概過了五分鍾之後,它們終於放棄了和我鬥下去的毅力,其中一隻老鼠跑遠了之後,其他的老鼠都立馬也消失地不留痕跡。
終於等來了院長他們,我問他們要了一雙白手套蹲在地上檢查屍體,將屍體原來的死狀拍照取證之後,我將他的手攤開,可以看到他整個胸膛,傷口大概在他的左腹部,不知道被什麽利器捅開了一個大洞,從皮肉的外翻來看,應該是被凶手從身後用凶器突然捅破了身體。
脖子處的切口,雖然十分平整,可是也有一些小褶子,就這一點小小的細節,就證明了很多的東西,死者的頭顱並不是直接被一次性切割下來的,凶手至少切割了兩次才成功將腦袋與身體分離。
從切割兩次我們警方就可以得出凶手使用的利器並不是特別鋒利,就可以排除很多凶器的可能性。
“霍刑警,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知道嗎?”董院長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問我的問題,我當然也不知道。
“董院長,我剛才一直都在找你所說的失蹤女孩安璿,我發現屍體後就立馬給你們打了電話,你問我怎麽回事,我還想問你這到底怎麽回事呢,你身為院長,到底失蹤了幾個人居然都不知道?”我有些憤怒,這個晚上實在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霍刑警,這的確是我的失職,但是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麽去統計失蹤的人是不是,所有的醫生都在大廳,我們能派出去的人手也就是六個保安,我實在沒有辦法。”他一臉委屈地說。
我也百般無奈,繼續責怪他也毫無用處,我就將手電倒置在的地麵上,讓它的光線直接照射在了天花板上,雖然天花板也是水泥成分,但是有少許的反光原理,通過照射和反光就能夠讓有限的光照亮整個房間的一部分。
光將每個人的影子都投射到了天花板上,空間中隻要有一個人來回走動,就會有一群光影在晃動。
“醫生中誰會看屍體的。”我的話一出,大家都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整個房間裏大概寂靜了三十秒,終於有個醫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高舉著自己的手。
“我以前學過人體醫學,讓我來試試。”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就隻能暫時交給他了,警局的支援要達到這個地方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雖然外麵的交通還沒有到完全癱瘓的程度,不過水在路麵上積起有不淺的程度。
我剛才打過一通電話給駱鬆,他說現在警局的大部分警力都已經調派去支援水災造成的損壞了,所以警局目前隻有大概十幾名警員,而且徐聰也被派出去了,警局隻有兩三個實習的法醫,他安排好之後就立刻出警。
雖然情況不太好,但是我也隻能等待他們的到來……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這個醫院到底怎麽回事。
抱著人頭的女孩、食人肉的老鼠、失去頭顱的死者.……一個漫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