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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突然發瘋

  我本來還以為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沒想到的是我仿佛就剛睡下,又被那煩人的電話聲給吵醒了,我沒有好語氣地接起了電話“喂,誰啊?”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字,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等了三四秒還是沒有聲音,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機之後扔在了床頭櫃上。


  重新睡下之後,我也沒有太在意剛才那通電話,或許是誰打錯了電話,又或者是誰的惡作劇,實在想睡覺所以我腦袋很快就斷片了,直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坐在床上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沒有手機吵鬧的早晨真是清淨,隻不過還有汽車的喇叭聲一直吵個不停。


  掀開被子點上一支煙,從床上下來到了窗戶邊,樓下果然又堵了車,這個時段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我打開了手機結果有將近六個未接電話。


  誰的電話?我記得昨天走前我明明將案子的善後都交給了駱鬆處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不是警局打來的?

  但是根本沒有意外,六個未接電話都是駱鬆打來的,七點每隔兩三分鍾打了一個,我回撥過去,一直回放著無人接聽的“嘟嘟”聲。


  打了三四個也沒有接聽,難道駱鬆發生什麽不好的狀況了?但這可能性很小,他身為警察各個方麵都在我之上。


  幹等了五分鍾,電話也沒有任何人來電,我就先做了簡單的洗漱打算去往警局一探究竟。


  沒想到我剛從浴室裏出來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客廳中突然回蕩起了門鈴的聲音,我隨意地套上衣服對外麵應了一聲就跑去開門。


  我本來還好奇在這個點會是誰造訪,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駱鬆一手支撐在牆上氣喘籲籲。


  “你別愣在那裏了,讓我進去喝口水。”他推開了我,隨意地將鞋子甩在了地墊上,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關上門之後隻看他不停地給自己倒水,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灌。


  “到底怎麽回事,累成這副樣子?”他重重地將杯子立在了茶幾上。


  “還不是因為你這小子不接電話,我本來打算開車直接來找你,剛好碰上上班高峰期,我的車還堵在三條馬路開外呢。”他說完直接提壺就飲。


  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在使勁喘氣,一個字一字都說得特別艱難,我替他拍了拍後背,他稍微好點了之後才將原因說出了口。


  “那個上次關押的小屁孩,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麽了,跟被狗咬了似的在那發瘋,他把看守的警員都給抓傷了,現在我們製住了給他戴了手銬,那小子直接把手腕給割破了。”他說完之後又打算拿起水壺喝。


  “現在堵車情況應該好點了,你先問問小劉附近一帶交通是誰在管理,讓他有空把你的車子開回警局來,我開車咱們一起去警局。”他水還沒咽下點了點頭之後立馬掏出手機詢問小劉,將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立刻駕車駛往警局。


  那條平時開的路,已經完全堵得不成樣子了,連自行車都在排隊等候,我走了一條不熟悉的路,雖然能夠到達警局,但是多花了不少時間。


  等我們到警局時已經早上八點半了,我下車之後在前台簽完到立馬朝拘留室跑去,本來單陵隻要將那沒有說出口的話告訴我們,他完全就可以被釋放的,但是沒想到第二天居然就發生了駱鬆所說的事情。


  我還沒有到達拘留室,還在長廊的半路就聽到了單陵的吼叫聲,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條平時已經習慣的長廊,這個時候競走起來居然都感覺特別的漫長。


  拘留室的鐵門朝外敞開著,有兩名警員站在門口,我走了進去,因為沒有注意到,差點踩到了地上的血跡,那個原本看上去老實實的男孩,現在正被其他兩名警員拽住了胳膊摁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床單是被褥都被扯得亂七八糟散落在地上,上麵還有不少的血跡,徐聰蹲在他的麵前示意他冷靜,這樣才能更好的注射鎮定劑,但是他完全不聽,像隻瘋狗似的在那邊不停地反抗。


  徐聰每次將針管靠近他的皮膚,他就反抗地越厲害,我讓徐聰直接注射就好,但是他搖了搖頭,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試圖強行注射了,沒想到被單陵弄斷了,現在針管還留在肉裏沒有取出來。


  徐聰實在無奈隻好將鎮定劑放回了工具箱裏,我蹲下去問單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沒有回答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嘴巴不斷咬合,口水流經下嘴唇滴落在地上。


  我問看守的警員到底怎麽回事,他告訴我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早上六點四十左右,他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單陵一直在拍門,他當時讓裏麵安靜點,但是對方並不聽,所以他打算進去威懾一下,可沒想到一打開門就被對方直接咬住了胳膊。


  現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要趕快處理才行,所以我們隻好用地上的被單擰成繩子將單陵給綁住了,他雖然掙脫地厲害,但是這畢竟連上肘都被綁住了,所以他怎麽折騰都沒有用,不知道為什麽他掙紮了幾下,發現無法動彈,就突然停止了動靜。


  我讓徐聰趁這個時候趕快將鎮定劑注射進去,令人奇怪的是,當針管接近他的皮膚時,他突然嘴裏念叨起了什麽東西。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想和你做,我後悔了,我不要和你做,陳璐我錯了!你放過我好嗎?”他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針筒,徐聰看了看我不知所措,我讓他直接注射就好。


  針管刺破皮層的那一刻,伴隨著單陵發出了一聲尖叫,我看著管中的液體慢慢地推進了單陵的體內,他直接昏厥了過去。


  我和駱鬆帶了兩個警員一起開車去往市中心的醫院,單陵此刻雖然還沒有醒來,徐聰也告訴我們這個鎮定劑的效用至少有兩個小時,不過我們還是以防萬一地帶了兩名警員。


  從警局到中心醫院大概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打了個電話給一位熟識的老醫生,他正好有病人要接待,所以讓我們在他的辦公室稍等片刻。


  我直接將單陵放在了床上,我問駱鬆有沒有什麽想法對於單陵突然發瘋這件事,他摸了摸鼻尖,思考了片刻才說“剛才我們捆住他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他似乎對針管特別敏感,而且他剛才胡言亂語道什麽?”


  “陳璐,我後悔了,我不要和你做。”我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擊掌說對,然後繼續分析道“他和陳璐的關係就是互相處理生理需求的關係,從一開始我們也知道單陵他渴望偷吃禁果,而陳璐她也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不會拒絕才對,但是他剛才的話,明顯是特別厭惡甚至可以說恐懼,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這點駱鬆說的很有道理,我在來的路上也想過,但是一直想不明白,根據單陵自己的論述,他應該和陳璐做過很多次才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有如此大的反應。


  這一點目前算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但也是一條線索,至少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個案子肯定與單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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