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尋仇的來了
“對了,你今天和王子探說了什麽了?”
唐喻心將藥箱放在了一邊,再是坐在了顧寧的麵前,在顧寧的腿上撐起了自己的臉,兩個人都是聊了半個小時了,說是他們在聊天,她才是不信,兩個都是快要四十歲的老男人,還能聊個什麽天,再說了,他們兩人的性子,也不像是閑聊的人。
“其實也沒有什麽,”顧寧輕輕指著自己的額頭,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他是學武的,這受傷流血很正常,不過還是第一次這樣,整整都是纏了快一個星期的紗布了。
“我隻是告訴給了王子探,到底是誰綁架了豆子,再是將豆子給送了回來?”
“是誰?”
唐喻心也是好奇了,她怎麽將這件事給忘記了,還以為他們還沒有查出來,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麽音訊傳來,原來,他們都是查出來了啊。
顧寧拿過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打開,放在了唐喻心的麵前,你自己看。
唐喻心再是將自己的臉湊上前,結果當是她看清了照片上麵的人之時,也是被嚇到了。
是他?
怎麽可能是他的,綁架豆子的人竟然是他,這個人,王子探不是早就已經解決了,還是她讓他解決的,最後也確實的,這個人自此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可是怎麽的又是出現了,還是綁架了豆子。
等到子探過去親自找人問下就知道了,不過他應該是沒有什麽壞心的。
顧寧想到豆子回來的樣子,衣服是幹淨的,也是沒有餓到,隻是孩子可能到了一個新的環境裏麵,所以被嚇到了,才是失言,所性的,並不算是太嚴重,現在也都是好了,跟著從前一模一樣,當然膽子也是真的變大了一些,可能也是與那一次的經曆有關的。
但是不管如何,開頭是令人害怕,經過也是緊張的,可是結果卻還算是差強人意。
唐喻心將筆記放在了一邊,而筆記本上麵,是一張十分的清楚的照片,而照片上麵的人,如果張香草在的話,一定可以一眼就能認的出來。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的前夫,也是思思的親生父親,高朋。
壞人總會有惡人磨,王子探就是一個惡人,他比惡人還是要恐怖,比惡人還要黑。
嗯,等過幾天,她再是去問一下王子探,高家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想要見豆子的話,為什麽不能正大光明的過來,非要用這樣的手段,就跟任家人簡直一模一樣的。
可是最後他們能得到什麽,還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不久之後,高朋在一家的茶店的門口都是站了半天的時間了,可就是不敢進去。
他對著外麵的玻璃也是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是可惜,他是真的不再年輕了,人家都說美人遲暮,可是帥哥難不成就不會長矬嗎?
而他顯然的就是一個長矬的,還是長的太矬太矬的。
他有時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也都是不願意相信,他什麽時候竟然變成了這樣的,又老又肥又醜的。
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終是殺殘了他。
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了拉,頭發也是向後順了一下,可是再是怎麽樣,也都是找不出來自己以前的風彩,不隻是因為他現在的形象縮水,就連他的銀行卡,也是跟著縮了水,大房子換成了小房子,豪車換成了二手車,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幾年前的那幾身。
現在的左看右看的,就不是一個成功人士,而像是一個賣蔥花餅的大師傅,一臉油膩的中年大叔。
他走了進去,可是這一路走來怎麽的都是有些忐忑難安的。
他其實也不知道是誰找他,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那人也隻是說讓他過來見他,他還以為有生意找找他,現在他為了廠子,簡直都要將命給搭在上麵了,可是還是沒有一點的起色。
現在隻要有一點的辦法,可以讓長子起色一些,可以讓他多賺一些錢,哪怕讓他當狗他都是願意。
而他一大早的就過來了,也是穿上了自己的最好的衣服,抹了頭油,就連皮鞋也都是擦的油亮亮的。
他有些忐忑的找著要會麵的地方,然後就在一個拐角裏麵,見到了一個全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那種黑,全然的黑,也是全然的刻板。
也是令他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與緊張。
他左右的的找了半天,將每一張桌子都是找過了,似乎也就隻有這個最是適合,其它的要不是沒人,要不就是女人,要不就是結夥搭伴的。
他咬了一下牙,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也是站在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請問,你是……”
他剛一問,就見那個男人抬起臉。
有些熟悉的五官,全身生硬到了可怕的拒人千裏,當時那個威脅他的人,也是讓他直到了現在,也都是做惡夢的人。
這張臉,是的,這張臉,他不會認錯的,他是絕對的不會認錯的。
而他本來拔腿就想要跑的,可是這雙腿卻像是被粘在了那裏,死活也都是邁不出去一步。
而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什麽揪緊了一般,就連呼吸也都是要跟著停止了。
怎麽又是遇上了這麽一個大煞星的。
難不成?
而想起那件事,他不由的冷汗連連,就連後背的衣服也都要被浸濕了。
這個人不會要將他送進去啊,他現在的不能去啊,有一個斷腿的老子,有一個精神有些失常的老娘,他要是真的進去了,這就是等於是要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命。
“怎麽,你想跑?”
那男人幾乎都是透著冰的聲音,讓高朋不由的了咽了一下唾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又是一句戳人心疼的話。
是的,跑得了和尚,那還跑得了廟?
他再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這才是挪動著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可是這雙腳此時的卻是有千斤萬斤之重,走不動,跑不了。
他就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又是曆經了百世輪回,最後才是坐在了這個大煞星的麵前,尷尬的肉笑皮不笑,笑的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
“請問,您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