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媽媽不同意
唐心程剛一回來,就發現任莉正在發著呆,可能還是沒人從任父去世中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他放下了書包,然後走了過來,也是坐在了任莉的麵前。
“媽媽。”他拉住了任莉的手。
“恩,怎麽回來了?”
任莉摸摸兒子的腦袋,“考完試了嗎,考的怎麽樣?”
任莉還是知道兒子在考試的,雖然說,她現在做什麽都是沒有大的心思,可是兒子考試的事情,他還是記得,也是知道的。
“還好。”
唐心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考的怎麽樣?不過應該是不錯的,題目都是答完了,他也是對過答案,答案也都是八九不離十,就算是不能考個全班第一名,那麽也應該是二三名的。
而考完試了之後,就要放假,這一放假,就要放一個月左右了,而他也能決定一些事情了。
“媽媽,我有事要同你說。”
唐心程是考慮了很久,也是決定了很久,這才是同任莉說著,當然他還沒有讓爸爸過來,也是趁著爸爸帶著大白小白出去的時候,才是過來。
“恩,你說吧。”
任莉對著兒子笑笑,“你都是長大了,也是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了。”
唐心程早熟,也是突然間就長大了,當然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已經完全的可以做主了。
“媽媽……”唐心程喊了一聲任莉。
“我想給吳亮亮捐骨髓。”
任莉的眉頭皺了皺。
“程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恩,我知道了,”唐心程抱了抱任莉的胳膊,“媽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是突然而來的想法,我想了很久,也是思考了很久才是決定的。”
“為什麽?”
任莉不明白,她這個當媽的有多麽的討厭任英,唐心程這個當兒子的就有多討厭吳亮亮,怎麽的,現在卻是要給吳亮亮捐骨髓,要救吳亮亮的命。
“這是外公生前的遺願,”唐心程其實已經都是下定了決心了,“外公把那些東西給了我,我卻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外公臨終之前,對你說過,如果可以,讓我們救下吳亮亮一命。”
“我知道外公這一輩子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吳亮亮,姐姐說,如果吳亮亮不能進行骨髓,那麽他就活下去了。”
“媽媽,我想救他,雖然他很討厭。”
唐心程現在提起吳亮亮,心裏還是惡心無比,尤其是想起吳亮亮那一張又黑又瘦,又是猥瑣的臉,都是惡心的吃不下飯。
可是他還是要救他。
不救他,他就要死。
任莉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媽媽……”
唐心程拉住了任莉的手,“媽媽,你就答應我好不好?有姐姐在,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任莉卻是扯開了唐心程的手,連兒子理也不理。
唐心程挎下了臉,完了,媽媽不同意,他好不容易才是給自己做好了準備,也是決定這件情,可是媽媽卻是不同意了。
那他要怎麽辦?他就隻有這麽一個假期可以利用,他怕他說服不了媽媽,這一次說服不了,一個假期過去了,他又是可以上學,等到任莉終於可以點頭同意之時,他也不用給吳亮亮捐骨髓了,到時直接給他把菊花送去就行,因為他那個時候已經去陪外公了。
任莉閉口不提,當然唐心程現在發現自己挺怕任莉的,隻能是低頭扒著飯,就連兩個小的,可能也都是感覺到家中的大人好像有些怪怪的,今天也是不吵不鬧的,乖乖的用小勺子子吃他們的飯,就是他們自己收的雞蛋。
“走了,外公帶你出去走走,”唐誌年摸摸兩個小孫子的吃的圓滾滾的小肚子,這吃的太多了,也是要去消些食去,雖然說,他是恨不得將所有的菜都是塞到了小孫子的小肚子裏麵去,可是他們就隻有這麽小的肚子,塞的多了,他們就要撐了。
而他一手一個拉著大白和小白,再是趁著無人之時,小心問著唐心程。
“你怎麽得罪你媽了?”今天拉了一天的臉。
唐心程不敢說啊,如果他說了,他怕爸爸罵他。
他偷偷看了一眼唐誌年,卻是發現唐誌年今天的心情不錯,而他是要說呢,還是要說,還是要說呢?
他很猶豫,他也緊張。
“說吧,”唐誌年坐下,讓兩個孫子自己先去玩會,他再是端過放在一邊的杯子,杯子裏麵,是他降血壓的養生茶。
提前預防一下,免的一會氣的太狠。
血壓上頭,再是被女兒數落。
唐誌年在其它的方麵,可以說是一人獨大,家裏他就是老大,他想要怎麽樣,都是沒有敢和他的說一個不字,可是隻有身體方麵,那是絕對的要聽唐喻心這個當醫生的。
他一連喝了三口,其實感覺今天的心態還好,還算是挺心平氣和的。
“你是不是考試考的不好?”
他感覺也沒有什麽啊。
月都是有陰晴圓缺的,也不可能次次都是考好,當然唐喻心例外,因為她就不能與一般人相提並論,她算是一朵奇葩,還是唐誌年這個老實人生出來的一朵奇葩。
還好吧,唐心程撓了一下自己的,他感覺自己的考的挺好的。
“那是把別人打了?”
唐誌年再是喝了一口,依舊心平氣合。
“最近我沒有打過架。”
唐心程最近很乖,當然也是很和平,沒有打過架,也沒有教兩個小外甥打。
“那是怎麽了?”唐誌年眯了眯眼睛,“趁著你爹現在心情好,你快說。”
唐心程再是撓了一理腦袋,確定他爸爸真是心情很好,連忙的蹲下了身子,也是很狗腿的替唐誌年捶著腿。
“爸爸,你說我給吳亮亮捐個骨髓怎麽樣?”
意外的,他以為他爸爸一聽會大變臉色,再是指著門口,給他來一句,你做夢。
唐誌年一口一口的喝著養生茶,再是輕輕的吐出了肺內的一口濁氣,他說了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差。
“你真的決定了?”唐誌年再是問著兒子,“你不怕疼?”
“不怕。”
唐心程再繼續的給唐誌年捶著腿,“都是疼過了一次,也不怕疼第二次,再說了,我是男人,怎麽可能怕疼來著,怕疼的話就不是男人。”
唐誌年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瓜子,“毛都是沒有長齊呢,還男人?”
“你為什麽突然間想要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