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怎麽能這麽對她
把人鎖在裏麵,這是想要將人餓死?還是要渴死的,就連任母還有任英以前吳亮亮都是不見人影了,難不成,真的是要餓死人?
而她想說不敢說,想問又是不敢問的。
要不,她報警吧?
保姆的心裏七上八上的,從拍門聲開始,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了。
任父的眼睛突然瞄向她這裏,然後一眯,保姆不由的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然後再是拿著抹布去抹桌子椅子,耳邊還能聽到任莉拍門的聲音。
那樣撲通撲通的砸,幾乎不是在拍著門,而是在砸著人的心髒。
開門,給我開門,你們快給我開門,任莉用力的踢了一下門,她跑到了窗戶那裏,想要從窗戶出去,哪怕是二樓,三樓,她也跳。
如果人真的被逼的急了,什麽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來。
更何況她是真的不知道任家的人究竟要做什麽,是想對她做什麽,還是對她的程程……
她一把就拉開了窗戶,可是卻是發現。窗戶外麵已經釘死了一道防護網,都是鋼筋成的,她的一隻手伸進去,都是困難,更何況是她的整個人。
她再是跑到了門口,雙手用力的砸著門。
“爸,開門,我求求你,開門放我出去。”
“我求求你,我這一輩子也沒有求過你,當年你們對不起我,我也不想提,我也不想恨,我現在隻想帶我兒子走,我求求你,爸,給我們一條活路好不好?”
任父的兩眼發紅,雙拳也是緊緊的收住,他用力的歎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也是向那一扇被沙發堵住的門走去。
他站在那裏,可是一雙手卻是沒有動,一雙腳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莉莉,這一次就當爸爸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程程是不會有事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哪怕是讓爸跪著給你陪罪,爸也是願意。
他紅著眼眶,聽著裏麵傳來的砰砰的拍門聲,最後咬了一下牙,也是狠過了心,大步的離開了這裏,也是眼不見心不亂。
保姆再是偷偷的看了半天,直到了任父出去的時候,這才是拍拍自己的胸口,怎麽的都是感覺哪裏也不舒服,還是說這個任家就是讓人不舒服,而她要不要換個地方,萬一這任家要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總不能把她給這牽扯進去吧?
她在圍裙上麵擦了一下手,就出去找了任父。
“任先生,我家中突然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請幾天假?”她小心的問著任父,就怕任父不願意,到時非要讓她呆在這裏,要是任家真的出了什麽事,不是還有她一份。
任父也算是活了大輩子的人了,怎麽可能不知道保姆的意思。
“你要回就回吧。”
他也沒有反對,本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是他們自己家的人能信任一些,這就不是多麽光彩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他看就這樣吧。
“謝謝任先生,”保姆再是在身上擦了一下手,這就準備回去收拾東西馬上滾蛋。
而裏麵任莉還是在拍著門,也還是在哭喊著,她的嗓子都已經喊的破啞了,可是還是拍著門,但不管她怎麽拍門,怎麽鬧,怎麽喊,怎麽求,這扇門始終的都是沒有開過,外麵也是沒有一個人給過她回應。
“如果我的兒子少一根頭發,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任英突然嘶聲的尖喊了一句。
任父的的脊背猛然的一個僵硬,就連額頭也都是滲出了一股子冷汗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的錯了,也不知道後悔是不是有用,現在騎虎難下,他能做的就是等,他能做的就是忍,他能做的,就是繼續將任莉關起來。
裏麵,任莉趴在地上,嘴唇幹裂,眼睛也是生疼,可是眼珠子卻是紅的,她動了動自己的嘴角,竟也是扯到了嘴角,扯出一嘴的傷。
“你們怎麽能這麽對我,怎麽能這麽對我……”
她趴在地上,頭發亂了,衣服皺了,臉上也是青灰一片,她後悔了,是的,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為什麽當初不相信唐喻心所說的話,一味的追求所謂的親情,如果他們真的顧念著所謂的親情,也不可能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直到了現在,也都是理所應當的活著。
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父母,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妹妹?
是的,這世上怎麽的會有如此的親人。
她不是唐喻心,也永遠沒有唐喻心懂得,這世上除了好的父親,好的姐妹之外,還有壞姐妹的,唐喻心上輩子可憐的,說出來可能都是沒有人相信。
而任莉果然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算是撞了,也是非要撞到了頭破血流了不可,所以,她現在頭破血流了,她現在也是去了半條命。
更甚至,她都是不知道,到底任家人想要做什麽?
其實他們還能做什麽,他們看中的,不過就是這一絲的血緣,而這一絲的血緣也是吳亮亮的救命藥。
外麵的任父僵硬著身子,一時之間,似乎是老了很多,就連兩鬢間的白發,似乎也是跟著一夜之間白光了。
而此刻,任英坐在蘇浩然的對麵。她抬頭看了蘇浩然一眼,怎麽樣,是不是配上了?吳彬是一幅如釋重負的樣子,可是她不相信,她要親耳聽蘇浩然的肯定。
她用力的握緊著自己的雙手,也是在等著最後的結果,是天堂還是在地獄,也就是在一念之間了。如若唐心程不行,那麽她就真的什麽辦法也沒有了,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而她這一輩子的盼頭,也都是要跟著沒有了著落。
可是如若唐心程真的有用,哪怕是把唐心程給弄死了,那也都是沒有什麽,反正又不是她的兒,她也不會心疼,而她現在怕的是什麽,還不就是從蘇浩然嘴裏出來的,便是那一句,唐心程不成,他不適合,或者他隻是適合一點,勉強能用,而勉強就是危險,她容不得這樣的危險。
“你放心,”蘇浩然拉開了自己的抽屜,然後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出來,放在了任英的麵前,“這是剛出來的,吳彬還沒有見,你是第一個人。上次我隻是說可能,這一次卻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