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砸
不成,這五百塊錢要的虧。
“這是買你的錢,”宋老太再是厚顏無恥的算計,“你可是在這裏白吃白喝了三個月時間,如果不是在我們家,你早就已經餓死了,再是怎麽樣也得多加個五百塊吧。”
唐喻心嘴角的弧度還是輕微的掛著,她回過頭,輕輕的扯了一下顧寧的袖子。
顧寧明白的再是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從裏麵直接再是抽出了五張扔了過去。
宋老太這才是眉開眼笑,更是一臉的貪婪。
“清了吧?”
顧寧淡聲的問著宋老太,可惜宋老太現在鑽進了錢眼子裏麵,絲毫都是沒有注意到,顧寧聲音中的諷刺還有嘲弄,以及掛在唐喻心臉上的那抹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笑痕。
“清了,清了。”
宋老太再是將這些錢全部的都是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的口袋裏麵,現在得了錢,又是把瘟神送走了,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她本來以為這五百塊錢都是打了水瓢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把五百塊錢給她還回來,還讓她再是賺了五百塊,這一下子她就有了一千塊了,有了這一千塊,她想要做什麽事沒有錢,隻要看在錢的份上,她還就不相信,給她的大林娶不到一個媳婦,隻要娶了媳婦了,她這離抱孫子的時間還會少嗎?
反正現在老頭子都是成了那樣了,跟半個廢人差不多,這家裏以後還不就是她當家作主的份。
她在這裏得意的想著,也都是要將日後的生活計劃好了,好像不過就是這麽一千塊錢,就可以讓她當上富太太,就可以讓她吃香喝辣的,一輩子也是不用幹活了。
唐喻心站直了身體,也是鬆開顧寧的胳膊,她試著向前走了幾步,還好,她還能走。
宋老太用眼白斜看著唐喻心這一行人。
怎麽,現在還不走?錢她拿了,隻要這些人一滾,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是的,錢,她拿了,她這邊已經是清了,不管是賣人的錢,還是這幾個月吃喝的錢,都是清了,其實五百塊錢,都是夠這裏的一家子人花上一年的時間了,可是對於一個被賣的的女人,她半年的時間,能吃掉多少的錢,更何況還不是隻吃喝不幹活。
而村子裏的人一見這些這麽好說話的,不但是把買人的錢給了,再是白給了五百塊,這心裏也是別提有多麽的羨慕了,怎麽這樣的好事,他們怎麽就沒有遇到過呢。
這白幹了幾個月的活,本錢收回來了,還多收了一倍的錢,也是別提讓別人有多眼紅了。
唐喻心低下頭,然後從一邊的拿過了一把木頭做的椅子,村子裏的人生活條件不好,家裏的家具,大多也都是自己家裏做的,又結實,又是不用花錢的。
像是宋家的這把椅子就是一樣,確實是很結實。
椅子到是洗的很幹淨,可是隱約的似乎還是可以聞到,這把椅子上麵有些血腥的味道,因為這把椅子砸過人,因為這把椅子曾今砸過人。
她拿起了椅子,椅子不重,她還可以拿的起,哪怕現在她再是沒有力氣,可是這椅子她總歸的可以拿的出來,而她是不是應該感激宋老太這幾個月的照顧,哪怕是她成了這樣,可是她這一身的提水而養成的好力氣卻是在的,還有的就是帶了半年的鐵鏈後的輕鬆,不知道她以後是不是可以箭步如飛,還可以跑馬拉鬆。
她提著木頭凳子走了過來,宋老太見狀不由的撇了一下嘴,“怎麽還不走,還要在這裏坐著休息嗎?”
她從鼻子裏在哼出了一聲,那句還不走還沒說出來,下一秒,她就傻在了那裏。
就見唐喻心已經將那把木凳子提了起來,照著她的腦袋就砸了下來,砸的又凶又狠,絲毫都是沒有想過要鬆手的意思。
如果不是唐喻心現在的沒有多少的力氣,可能宋老太的腦袋就像是西瓜一樣的,被開了瓢了。
宋老太被砸的腦袋嗡的一聲,接著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濃綢的血也是順著她的腦袋流了下來,宋老太摸了摸自己的頭,結果卻是摸到了一手的血。
“血,血,我流血了……”
她嚇的也是尖叫了起來,而她除了喊著流血之外,什麽也都是喊不出來了。
她平日裏麵是橫,在村子裏麵也是沒有人惹她,可果知道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你橫,這世上總歸的會有比你更惡更橫的人。
就像現在,可能連她自己也都是不敢想,居然有一天,她被給開了瓢,她的腦袋被砸了一個洞,她的血流的就像是不要命一樣了。
“媽,媽……”
這時外麵傳來了宋大傻子的聲音,宋大傻子撥開了人群,一見自己的老娘一腦袋的血,也是被嚇的蒙了。
宋老太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唐喻心。
“大林,兒子,兒子,你快給媽報仇啊,這個女人砸了你媽的腦袋啊。”
宋大傻一聽這話,那還能成,向來都是他打別人的份,可是卻是沒有人敢打他,誰讓他是傻子,誰讓他要是真的打起來沒輕沒重了,要是氣毛了他,都是有可能會輪著菜刀上的。
這世上的人還真的怕這種沒有事非,也是出手不知道深淺的大傻子。
可是也不要忘記了,還有一種人,也是讓人懼怕的,那就是向來都是遵從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人,當初你怎麽待我,如今我就怎麽還你。
宋大傻跑了過來,本來是要給宋老太出氣的,結果他前腳剛到,再是哐一聲,唐喻心將椅子再是輪到了宋大傻的腦袋上麵
也是將宋大傻子當場就給砸的蒙了,等到了反應過來之時,也是同自己的媽一樣,頭破血流。
“媽,我的頭也流血了。”
宋大傻子摸了一手的血,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了起來,而這突來的一幕,也是將所有人都是嚇到了。
他們做夢也是沒有想到,宋老太家買回來的這個小啞巴,這麽可怕的,竟然用椅子砸人,還要將人砸到了頭破血流,也不怕把人給打死嗎?
唐喻心扔下了手中的木椅子。
她拍掉了自己臉上的碎屑,這樣就算是清了嗎,不,不算清,也不可能清,她這幾個月受的苦,不是兩椅子就能夠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