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要餓死她
她從身上拿出了針包,從裏麵也是取出了一根銀針,然後將銀針放在了裏麵,拿出來的時候,果然的,針尖已經變黑了。
這是最古老的方法,不過也是最直接的,不是嗎?
她將針收了回來,再是在衣服上麵擦幹淨,放回了針包裏麵,然後她端起了那碗麵,紅唇卻是有些嘲弄的向上抬了一下。
她要不要真的考慮一下,把宋老太一家子給毒死算了。
可是最後,她還是沒有這樣做,不是她良心未瑉,也不是她是爛好人,隻是因為,這是犯法的,殺人是犯法的,非到不得已,她不會讓自己的身上染上人命。
她是醫生,她的手是用來救人,不是用來殺人的。
她沒有吃這碗飯,而是將麵進了灶頭的灰裏麵,上麵再是蓋上一層,也不會有人知道。
而這一天晚上,她並沒有吃飯,隻是在廚房裏麵找到了一些菜葉子吃了起來,她一片又一片的給自己的嘴裏塞著菜葉子,吃不出來什麽味道,她的身體麻木了,她的感觀也是跟著一起麻木了。
宋老太這一天一大早就醒來了,不對,其實是她應該是一晚上沒有睡覺才對,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反正她都是把自己的後路給想好了,人要是真死了,她就說這是得病死的,反正村子裏麵這種買來的女人,死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天高皇帝遠的,誰還知道,大不了,她再是出些錢,再是給兒子買一個媳婦回來,這個不說話,要了也沒有什麽用,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生出來一個啞巴出來。
有時人就是如此,當是這個人開始讓人討厭之時,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成了缺點為,包括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哪怕是連他的呼吸,也都是像是多餘的一般。
隻是,當她推開了門之時,卻是對上了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她嚇的差些一口氣都是沒有上來,就跟見了鬼一樣的。
直到了半天後,她才是知道這個女人沒有死,她的臉雖然白,可是卻不是死人的青灰,再說了,這眼睛還是在睜著呢,當然也不是死不瞑目。
哐啷的一聲,宋老太將門關上,最後再是給上麵加上一把大鎖子。
連老鼠藥都是毒不死,命還真大,我就不相信,不給你吃喝的,你還能活著出去。
等到她將鎖上好之後,心裏這才是輕鬆了一些,不過,那種不舒服的,顯然也是在的,就像是有一塊石頭,就這麽沉沉的壓在了她的胸口上一樣,憋的她幾乎都是大聲的呼吸著氣才成,
而被關在房子裏麵的唐喻心這才是睜開了雙眼,她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從裏拿出了一個不大的瓶子,瓶子裏麵是一些水,還好她有這些,不然的話,可能她的命,就真的要葬送在這裏了。
至於吃的。
她彎起的紅唇,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視線也是停在了一個小角落處。
這裏平日都是沒有人的,因為這間屋子放的也都是宋家的一些不要的雜物,可是宋老太又是舍不得扔,所以都是堆在了這裏,可是堆的再多,最後也是沒有一樣的能夠用的上,可能幾十年的東西,都是堆在這裏落了灰,結了蜘蛛網,很多都已經是被主人遺棄了。
是不是我們其實都是很容易遺忘。
人到底是殘忍的,還是仁慈的。
會忘記那些恨過的,可是同樣的也會忘記那些愛過的。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將水瓶放在了一邊,這才是走到了那個角落處,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然後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紙包出來。
她打開了紙包,紙包裏麵都是一些餅子,雖然硬,卻還是可以吃,可以填飽肚子,這些是她幾天前才是放進去的,按著現在的天氣,應該可以放的很久,這是她留給自己跑路用的,就算是不跑路,可能也會有別的用處,總歸的,她也隻是平日少吃一些,說不定以後這些東西,還真的可以救她的命。
而她還真的猜對了是不是?
這些東西,或許真會救了她,隻是餅子能吃幾天,水又是能喝幾天,而她又能活多久。
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如果真的出不去,也就隻能說她的命不好,或許她這輩子重生的而來的人生,也就到了這裏結束,若說有沒有遺憾,那真是假的。
她將餅子塞到了自己的懷裏,也是讓餅子貼到了自己的皮膚上麵,讓身上的溫暖漸漸的暖了這些餅子,哪怕是吃起來再硬,再是難吃,可是總歸的還是有一些輕微的,溫度。
她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幾天,似乎每天一睜開眼睛,外麵的天是黑的,再是睜開之進,還是黑的,她吃的很少,她也是動的少。
隻是希望可以減少身體的消耗,可以多活上幾天,隻是就算是如此,水也是揮來越少,而她的食物也是不多了,甚至被關這這樣一個地方,對於她的精神,也是一種很可怕的折磨,她動了動自己的幹裂的起皮的唇角,好像就連話,也都是說不出來了。
宋老太從外麵進來,不由的眼睛也是看了一眼那間屋子,都是關了這麽久了,也是應該死了吧,本來她還要過去看看的,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要是真的死了,好找個借口,把人給埋了,也是省的髒了他們這地兒,
可是,她再是一想起,唐喻心那雙黑到可怕的眼珠子,怎麽的又是頭皮一陣發麻,本來都是要邁出去的雙腳,又是生生的折了回來。
她剛是準備回自己的屋子,結果就聽到了外麵有人跑了進來。
“嬸子,嬸子,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宋老太這一聽不好了這幾個字,本能就拉長了臉,她明明哪裏都好,誰說敢她不好的。
“不是啊嬸子。”
跑時來的年輕人,如果唐喻心在的話,就一定可以認的出來,這就是當初把宋老太帶去給孫家接生的那個年輕人,村裏人都是管他叫大頭的。
“那是啥事?”
宋老太平著的衣角,臉色還是不好看,也是隱約的有些不耐煩。“是不是孫家又是出事了,我不是都說了,我隻是一個給人接生的,又不是大夫,這生了病就要找大夫啊,找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