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手機
至於這些事情,她也不怕讓人知道,反正這些家醜,因為本來就不是她的錯,所以她不丟人,而丟人的,是桑誌蘭,和桑誌蘭生下來的那個女兒,還好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不過,桑誌蘭終會因為這件事,一輩子都是無法在人前抬起頭,也是無法挺直自己的腰杆。
是非黑白,各人的心裏都是有數。
不是你一張嘴可以說的清楚。
再多的解釋,最後輸給的還是一個事實。
唐喻心再是拿出了那些零食,讓幾個室友把零食全部的都是分了,一人留下了幾包,她本就不喜歡吃,難不成還要放著,還不如分給大家,這東西要吃了才有意義。
她弟弟還是好樣的,是個好孩子,知道姐姐在這裏現在正愁要送什麽給新室室友的,結果很快的把精神食糧給她送來了。
她再是打開了一個袋子,這是任莉給她的,是一個書包,她知道這書包外表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普通,可是她翻看了裏麵的牌子,嗬,國際名牌啊,不知道多少錢,反正值不少錢就是了,另外還有幾個精致的小瓶子,都是香水,她用不上,她本身就是帶香的,為了這身香,她想盡了辦法,就是為了隱藏起自己的體香,好不容易,現在不香了,實在對於香水這東西,有些抵觸,包裏裝著的都是精巧的小瓶子,不過,卻都是真貨的,這個她相信。
任莉現在交友挺廣的,這些應該不是客戶送給她的,所以她都是打包給她送過來玩了。
“我阿姨送的,你們自己挑上幾個。”
唐喻心將裝著香水的盒子交給了李佳。
女孩們都是喜歡這些東西的,先是不是提香水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是這些漂亮瓶子都是戳中了她們的心了,幾個人都是湊在一起挑瓶子去了。結果這一打開瓶子,裏麵那種香味,幾乎都是要醉了人了。
於是幾個姑娘,開始認真的挑著香水,這裏噴噴,那裏抹抹的,一會兒的工夫就是滿室生香。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的?真是臭死了,”衛佳妮直接就用被子將自己的頭給捂起來,聲音十分的衝。
“你嫌臭,你可以不聞啊,”李佳最近被她噎的都是快要敢的吐血了,直接就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本來她還著也是讓她挑幾瓶的,結果現在很好,一瓶也不給了。
唐喻心繼續的躺著,懷裏是顧寧給她的禮物。
顧寧說,這是他送她的,隻是這是什麽?
她坐了起來,然後盒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怎麽的,她會有種如果打開了,就會有什麽牽扯的關係一般?
她輕輕的歎了一聲,然後低下頭,將盒子一點一點的打開。
到最後放在她手中的,是一個小巧的白色手機,是時下最新款,當然也是最貴的,唐喻心自己可以買的起手機的,不過,她感覺不需要,她那裏有裝固定電話,宿舍裏麵也是有電話,所以有沒有手機都是一樣,而且現在大家對於手機,也都是不像後麵,一天不帶就無法活下去一樣。
手機還不是他們生活的必須品。
也都是在可有可無的情況之內。
她拿過了手機,一開機,開機的畫麵,還是那種最古老的藍屏手機,當然現在已經是十分的先近了,也是算是市場上麵很貴的手機,她當然是用會用這最老式的手機的,她將手機的後蓋打開,裏麵竟然已經有了一張卡了。
她大概玩了一會,就知道這個手機要怎麽開機了。
按了一下開機鍵,記憶中的單弦音樂響了起來。
“咦,手機?”李佳她們都是圍了過來,這時的學生大多用的可都是用的磁卡的,唐喻心到底是怎麽樣的家庭,怎麽還能用的起手機的。
“叔叔送的。”
而唐喻心一聽叔叔這兩個字,怎麽的都是感覺自己的老臉有些燙啊。
其實這哪是什麽叔叔,什麽關係也沒有。
衛佳妮死瞪著那個手機,眼裏也是崩出了深深嫉妒之色。
唐喻心拿著手機,找到了裏麵最是簡單的遊戲,貪吃蛇玩了起來,都有很久沒有見過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了,再一次的拿到了手中,她真的感覺,她的時間倒退著來了,而她的歲月卻仍是在前行著。
似是回到了那一年,回到自己三十三歲的那一年,隻是,卻不再是上輩子的命運,她想她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而顧寧也是。
晚上的時候,她正在玩著手機,手機上麵卻是多了一條短信,她將短信打開。
送你的手機,謝謝你救了黃司令還有沈飛。
唐喻心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她想了很多話,可是總是刪了寫,再是寫了又刪的,最後卻仍然是不知道要回他一句什麽?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太客氣了,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我其實沒有做什麽。
隻是這每一句她都是感覺太虛偽了,也是感覺太莫名其妙了,所以最後想了想了還是算了。
她真接就將剛才打上去的所有字都是刪了,然後將手機屏幕給關了,也是抱著被子睡了起來,這一夜似乎她又是回到了她在三十歲那一年,也是她第一次遇到了顧寧的時候。
那時的顧寧已經近四十歲了,可是卻是仍然是保養的極好,五官沉穩,黑眸沉凝,笑起來時,也似是有著一道寒風,可是卻也是找不到什麽暖意,或許他也知,這世上已經沒有能讓他笑出來的事情了。
“顧寧,我要跟你離婚,”女人穿著一身的名牌的衣服,臉上的妝容也是無懈可擊,隻是,厚重的妝麵之下,已然是看不清她以前的長相到底是什麽了?
或醜,或美,或也是麵目全非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顧寧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身後的牆麵之上。不是不願意站起來,隻是此時他的身體能夠維持在這樣的狀態,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情了。
“對,”女人看著顧寧此時的消瘦,撇了一下嘴道,“你說,你還能給我什麽?就你這樣,也沒有幾年的活頭了,我難不成還要跟著一個死人嗎?”
男人還是那般站著,而眼中仍是無風無雨,後來隻見他輕輕的抬了抬自己的無色的薄唇。
“你要離,就離吧。”